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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並不看好民主促進陣線,但他現在除了跟這邊保持一致,將籌碼押到民主促進陣線身上,還能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而說到成熟政黨的運作以及嚴密的組織能力,西方社會的民主黨派都有些不夠看,曹沫相信謝思鵬在這方面能給勃拉姆以及胡安·曼塔爾出很多的主意。
曹沫覺得有必要將謝思鵬拉過來,參加他與胡安·曼塔爾的第一次正式會面……
第二百六十二章 見面(下)
「……」
謝思鵬接到電話後,很快就趕在胡安曼塔爾一行人之前到酒店來,坐下來跟曹沫笑呵呵地說道。
「胡安·曼塔爾這些民主促進會的高層,都要親自登門來拜訪你,你現在真是很有大佬的范兒了,將一切都玩弄在股掌之間啊……」
不要說加隆·坦格里安了,曹沫心裡都很清楚勃拉姆這次積極熱心的參與整件事,有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他身為殖民者後裔,很同情阿克瓦的殖民者後裔此時所處的境遇,他甚至比阿巴查、奧喬桑有著更積極的政治胸懷。
不要說加隆·坦格里安了,勃拉姆也絕對不希望看到他此時表現出純粹將民主促進陣線當作牟利工具利用的洋洋得意,曹沫對謝思鵬的奉承,也只是很淡然的一笑,用英文跟勃拉姆、加隆說道。
「雙贏互利永遠是合作基礎變得更牢固、更可靠的基石——我今天原本想著登門去拜訪胡安·曼塔爾等民促陣線高層的,但考慮到民促存在一些問題,甚至他們內部有人對我們之間的合作存在疑慮,我只能將架子端起來,等他們登門。為此,等正式見面時,我還要將東盛的招牌打出來,你們可不要說漏嘴,拆穿我的牛皮啊……」
謝思鵬這才意識到勃拉姆、加隆兩人,有一人是聽得懂中文的。
謝思鵬也是老江湖,也沒有表現出尷尬的神色,純粹當剛才是開玩笑,接下來認真的參與進來,討論曹沫跟胡安曼塔爾等人會面時要注意的細節。
「我這些天,與小魯伯特、坦格里安先生,跟胡安曼·塔爾他們接觸過幾次,說實話,我覺得現在民主促進陣線內部的聲音比較雜,組織也比較鬆散,今天的見面未必會特別愉快啊……」
謝思鵬現在在曹沫面前,要比以前老實多了。
即便他有種種顧忌,不想急於將真金白銀拿出來押注,但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在曹沫藏著掖著。
他說了民主促進陣線目前承存的一些很嚴重的問題,但擔憂民主促進陣線即便迫切想得到曹沫更多的資助,卻又未必願意接受曹沫直接干涉其內部的事務,希望曹沫做好心理準備。
他緊著時間提前趕過來,主要也是提醒曹沫注意這些事。
曹沫點點頭,表示他早就認識到這點。
……
……
胡安·曼塔爾一行人趕到酒店,曹沫與謝思鵬就坐在會面的樓層里沒有動,讓周晗、肖軍陪同勃拉姆、加隆下樓接胡安曼塔爾等人上來。
等胡安曼塔爾等人上樓來,曹沫就站在會議室外側的門廳前寒暄幾句,然後再一起走進酒店富麗堂皇的寬敞會議廳里坐下來。
胡安·曼塔爾作為佩美大學曾經的經濟學教授,因為反抗賽維義當局對殖民者後裔的迫害,領導當時的抵抗運動,被賽維義當局抓起來坐了七年的牢,直到賽維義當局在西方社會的壓力下,承諾實施政治變革,才被釋放出來。
他也是民主促進陣線當仁不讓的一號核心人物。
胡安·曼塔爾年逾六旬,由於長期受賽維義當局迫害,容貌削瘦蒼老,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胡安·曼塔爾雖說受賽維義當局迫害,但出獄後組建民主促進陣線,卻主張跟賽維義當局和解,因而民促內部有聲音認為他的性格過於軟弱。
雖然第一次見面,曹沫卻是能感受到他在資源那麼有限的條件下,努力維繫一個還遠不夠成熟的政黨的艱難,看得出他這次登門拜訪,心裡也做好以將來的相應利益承諾換取進一步援助的心理準備,心情顯得很平靜,同時也顯得極為堅定。
胡安·曼塔爾是一個內心力量極為強大的老人。
曹沫感到有些頭痛,勃拉姆、加隆他們對胡安·曼塔爾的觀察,傾向認為他的性格軟弱,實際是有很大偏差的。
曹沫能肯定不是勃拉姆、加隆對他說了謊,而是受傳言的誤導,同時又由於胡安·曼塔爾對外部援助的迫切渴望,使他們產生了誤判。
攙扶胡安·曼塔走進會議室的梅伊·曼塔爾是他的小女兒,曹沫手裡也有她的資料。
今年才二十五六歲的梅伊,白皙的肌膚,深褐色的披肩秀髮,身材修長挺撥,眉眼輪廊深邃而精緻,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確實有著難以言喻的知性美。
在胡安·曼塔爾安入獄期間,梅伊以及其家人流亡法國,流亡期間在法國完成學業,之後又在法國的一家媒體工作,一直為營救其父親出獄奔走、向西方社會尋求援助,年紀輕輕在歐洲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社會活動家、記者。
相比較之下,胡安曼塔爾的兩個兒子表現就相當一般,而在胡安曼塔爾出獄後,也只有梅伊義無反顧的回到阿克瓦,給他當助手。
第一次見面,曹沫見梅伊·曼塔兒冷若冰霜的樣子,知道她對自己有著不滿跟牴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