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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古河、灰鴉河上游,砂金、淺表層岩金就那麼一點,可能明年就要采完,深層岩金探明儲量已經有六七噸,理論儲量還要更高一些,現在追加投資,只要國際金價不回落得太厲害,未來十年時間裡,每年三四百萬美元的利潤還是能保證的。」不談及菲利希安採金公司的具體股權分配,伊波古金礦有多少探明儲量、開採成本大體是多少,大家差不多都心裡有數,曹沫也不需要隱瞞什麼。
曹沫手頭資金寬裕,他兩個月前就決定對伊波古金礦追加八百萬美元的投資,目前新的礦井正在建設中,以便到年底時不多的砂金資源開採一空,伊波古金礦的開採規模還能維持下去。
「菲利希安跟西卡家族有沒有可能收購我們手裡的喬奈金礦的股權?」謝思鵬這時候開門見山道。
曹沫看了楊德山一眼,看得出謝思鵬、許盛之前跟楊德山商議過這事,但楊德山還是耐著性子沒有說,而是等謝思鵬回到卡奈姆後直接跟他提及這事。
「喬奈金礦做得挺好,現在金價跌了一些,但維持這個水平,你們今年總計怎麼也能分到四五百萬美元了吧?」曹沫問道。
楊德山、謝思鵬、許盛三人,他們在喬奈金礦的投資早已經收回去,今年能分到手四五百萬美元都是淨賺;就算淺表層岩金開採完,他們無力以繼,出售二手設備還能再回收一筆資金。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要算得上在非洲吃到螃蟹的人了。
「喬奈金礦,比較容易開採的淺表層岩金,大體就能持續開採到明年年底;更深層的岩金,開採成本還是太高了,我們又沒有建精煉廠,綜合開採率又低,含金尾砂只能廉價出售給菲利希安家族,現在很難下決心增加投資啊……」謝思鵬感慨地說道。
「你們在阿克瓦除了砂金礦場,還發現什麼好的門路,急著要套走一筆資金?」曹沫好奇的問道。
阿克瓦的砂金礦場投資很有限,十數二十萬美元就能做起來,這才吸引大量的淘金者過去投機;而就算同時拿下十座八座小規模礦場,二三百萬美元投資就足夠了。
在曹沫看來,謝思鵬倘若僅僅是在阿克瓦投資開採礦金礦場,沒有必要急著將喬奈金礦的股權脫手。要不是有其他急需用錢的地方,謝思鵬完全可以等喬奈金礦的淺表層岩金都開採完,再考慮後續的收尾工作。
「哈哈,也沒有啦,現在國內鐵礦砂需求很火爆,已經不少礦船跑到西非運鐵礦砂回國——阿克瓦有鐵礦,有鐵礦碼頭,我們就想著籌資買下一艘運礦船。」謝思鵬也不瞞曹沫,坦白地說道。
說白了還是投資思路的傾重點不同。
曹沫現在算是在卡奈姆進行重資產投資,倘若所面臨的經濟政治形勢發生大的變化,損失將極其慘重。
謝思鵬他們將資金抽出去,購買運礦船,除了看重日益火爆的鐵礦石貿易外,還有一點就是運礦船的註冊地在國內,這相當於是他們從卡奈姆的投資抽出來,用於收購國內的資產,同時還不耽擱他們在西非地區的發展各種能賺錢的業務。
當然,曹沫也看得出吉達姆家族跟塔布曼家族這次血腥糾紛,對謝思鵬、許盛多多少少有些觸動,促使他們加快做這樣的轉變。
「我就算能說服菲利希安家族收購你們手裡的股權,但菲利希安家族主要也從增加礦區可開採儲量的角度去看待這次收購,後續也不大可能會對喬奈金礦額外增添什麼設備,那收購價格就未必能達到你們的預期啊!」曹沫不介意擴大伊波古金礦的範圍,但並不清楚謝思鵬他們具體的心理價位,當下也只是含糊的說道……
第二百三十章 交易
謝思鵬他們核算過喬奈金礦淺表層的儲量,以當前的金價計算,明年底開採完還能給他們帶來三百萬美元的利潤;他們對喬奈金礦的深層儲量勘探工作,做得很有限,探明儲量很少,但理論儲量最多可能有十噸。
他們自己對喬奈金礦期待值是一千萬美元。
曹沫只是笑笑,表示會幫他們傳達這個意思,便拍拍屁股回房間睡覺去了。
過去一年多時間裡,曹沫聘請勘探公司,與奧約州立專科學院以及國內的研究機構合作,對鹿角川河以北區域的地質形成等做了很深入的調查研究,並非僅僅局限於伊波古金礦位於灰鴉河、伊波古河上游兩百平方公里左右的礦區。
研究表明隆塔北部以及位於貝寧境內、波多諾伏南部的奧古塔礦區,都有比較好的成礦地質條件,跟這一地區早年的火山岩漿噴發形成褶皺山地有關,地底褶皺岩層黃金儲量不少,但開採難度大、礦品低,綜合開採提煉成本比較高。
然而,國際金價過去二三十年間,長期都位於每盎司四百美元以下運行時,這裡的黃金礦藏資源必然不會受到國際採金公司的重視——畢竟不考慮成本的話,地球黃金儲量多到難以想像。
今年初,國際金價突破每盎司七百美元,是二十年來的最高峰,但隨後就有所滑落。
業內絕大多數分析者,即便不認為國際金價繼續大幅下跌的可能性有多高,但也沒有誰會認為國際金價還有進一步大幅上漲的可能,主流意見還是認為金價會在每盎司六百美元左右波動相當長的時間。
因此,那些綜合開採成本在每盎司六百美元以上的金礦,在投資人眼裡,還是不具備投資價值的;不要說投資開礦了,就連更深入的勘探都不會繼續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