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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建超!
是陸建超在他跟楊德山之外,私下找謝思鵬、嚴志成達成秘密合作?
陪同陸建超那幾天,說實話曹沫掛念著水泥廠的生產,心裡很煩,夜裡有幾次陸建超他們去金元賭場玩或住到拉娜德雷酒店,他都沒有參加。
問題應該就出在他沒有參加的那些場合。
看來他看似近乎心靈感應的直覺,還是有很大缺陷的,並不是讀心術,更不代表全知全能,由於經驗跟見識的不足,又或者不夠關注,還是會錯過很多的重要細節。
這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只可能是陸建超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安排送到德古拉摩來!
而陸建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送來這麼多長相一個個都八十分往上賺快錢女孩,說明陸家在上市公司之外,還經營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產業。
媽德,之前陸彥堅持僅參與酒店設施的收購,無意參與賭場的經營,他還以為陸家是個要皮要臉的呢。
曹沫早就不是什麼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單純青年,這些女孩子出賣青春、出賣身體飄洋過海賺快錢,他應該說無動於衷,但看到有些女孩子傍在幾名當地人身邊,他還是覺得特別刺眼。
當然,他能說什麼?
只能暗自慶幸守住原則,沒有摻合到這灘屎坑裡去。
……
……
「曹經理、阿巴查先生,嚴總他們在四樓的VIP房,知道你們過來,他們已經玩上了,叫我過來領你們過去……」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華人青年,這時候從東側的電梯口走過來,手裡拿著一隻對講機,走過來招呼道。
華人青年叫阿刀,之前就是金元賭場的經理,曹沫很早就跟他接觸幾次,有時候在賭場外遇到,也會打聲招呼。
阿刀本名叫嚴明,只是知道他這個名字的人很少,賭場上都喊他「阿刀」、「刀哥」,是嚴志成在國內的遠房侄子,是嚴志成發跡後回國探親,四年前從國內帶到德古拉摩的。
曹沫之前在金元賭場玩,都沒有見到過嚴志成露面,就看到賭場都是阿刀在打理。
曹沫不知道阿刀之前在國內是做什麼的,但不要說現在的他了,以前的他也不會為阿刀看似溫和無害的樣子所迷惑。
德古拉摩乃至整個卡奈姆的社會治安混亂在國內都是出名的,而任何一個地方,賭場從來都是是非之地。
即便有嚴志成手把手教導,即便背後有嚴志成這些年經營的關係支撐著,但是阿刀能幫嚴志成打理賭場,不出什麼紕漏,怎麼可能會是簡單的角色?
曹沫不動聲色的與阿巴查,跟阿刀上了樓,走進一個奢華的包房,看到嚴志成他們在玩德州撲克。
在卡奈姆,特別是殖民者後裔以及此時占據卡奈姆上流社會的人群里,德州撲克非常的風靡。
這應該跟卡奈姆殖民歷史以及獨立後上層社會猶濃烈的殖民氛圍有關。
而在一向封閉落後的隆塔,就沒有幾個人會玩德州撲克,甚至會覺得這種玩法太複雜。
包廂里,嚴志成、謝思鵬、楊德山、黃鶴斌、周晗、馬斌、小塔布曼、許盛、郭建不用說了,還有三名過來捧場的華商,都是老面孔。
還有幾個當地人,其中三人是拉娜德雷酒店的幾個投資人,跟小塔布曼一樣的殖民混血後裔,之前見過面。
一名身材高大的約魯巴青年坐在嚴志成的身邊,他是奧貢州副州長吉達姆的兒子巴哈。
陸建超過來時,嚴志成、謝思鵬將巴哈以及奧貢州副州長吉達姆本人都邀到拉娜德雷酒店,大家都見過面——作為直接轄管舊都德古拉摩的奧貢州,才是卡奈姆實力最強大的一個聯邦州。
當面沒有明說什麼,但副州長吉達姆就是嚴志成在德古拉摩立足的靠山,卻是明白無誤的;嚴志成也是搭上吉達姆這條線之後,才真正在德古拉摩稍有發跡的跡象。
而謝思鵬、楊德山那批水泥也是通過嚴志成,找到吉達姆幫忙脫的手。
巴哈在場,牌桌就不再是娛樂局,曹沫大體看了一下籌碼,差不多都要兌兩萬美元才有資格坐上桌。
楊德山、郭建、周晗他們都很老實的站在一旁觀看,黃鶴斌作為陸建超留在德古拉摩的嫡系,這時候卻坐在巴哈的另一側陪著玩這麼大的牌局,那無疑直接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也許賭場裡也有副州長吉達姆的乾股。
有一陣子沒見到面,之前應該回到新海大學繼續學業的斯塔麗,此時站在她哥哥小塔布曼的身後,看到曹沫過來,嘴角淺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斯塔麗的淺笑太特麼的迷人,仿佛初春第一縷陽光照在還沒有解凍的湖冰上,曹沫都情不自禁就感到暖意涌動。
然而直覺卻告訴曹沫,斯特麗這一笑卻是摻了劇毒的。
果然,別人覺得曹沫跟塔布曼接觸很多,斯塔麗看到曹沫走進來禮貌性的招呼一下,正常得很,但巴哈眼神卻陰柔的看過來,像帶毒刺一般的眼神在曹沫臉上看了一會兒,又側過頭與嚴志成竊竊私語。
得,鬼都知道巴哈這在跟嚴志成打聽自己是哪一號人物,竟然能得斯塔麗的一笑。
半個多月前明明吃住一起,這個龜崽竟然對自己沒有半點印象?
曹沫都想直接摔手走人。
人生須苟,他怎麼可能沒事跑出來跟巴哈爭風吃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