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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手裡其實還有一筆高達三千萬美元的現金,但這筆資金目前暫時拆借給幾內亞灣礦業投資及貿易公司,確保其跟阿克瓦國家石油及礦業集團的煤鐵貿易合作能順利執行,一時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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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開始後,曹沫與沈濟、勃拉姆、小塔布曼、阿巴查往露天餐廳走去。
陸彥、黃鶴斌等人正熱情的拉著張朝陽以及領事館的官員交談什麼,諸多在德古拉摩闖蕩的華商代表,也都三三兩兩的或坐或站在旁邊聊天。
陸家重返德古拉摩之後,照談妥的協議,正與奧本海默家族展開密切的合作。
恩桑格代表奧本海默家族,這段時間跟陸彥、黃鶴斌他們走得極近,這時候正坐在陸彥、黃鶴斌他們的身邊談笑風生。
恩桑格招手喊曹沫他們過去,笑著問:「你們躲哪裡去了,怎么半天都沒有看到你們的身影?」
「我們去海灘看比基尼女郎了,但賭場關閉後,這裡真是蕭條了許多,」曹沫攤攤手說道,拉了椅子在恩桑格身邊坐下來,問道,「你們在聊什麼?新泰華大酒店什麼時候能營業?」
「新泰華想要營業還早,主體建成之後,怎麼還要籌備一年吧,」見陸彥、黃鶴斌都無意搭曹沫的話茬,恩桑格笑著說道,「至於我們在聊什麼?Mr.陸正說卡特羅鋼鐵廠將是一項極明智的投資選擇。」
「哦,我還以為陸少精心搞這頓晚宴,是準備狠狠拆我們的台呢,看來還是我小人之心啊!」曹沫風輕雲淡地笑道。
陸彥臉色有些陰,他心裡很清楚,曹沫、沈濟毫無防備的任他們接觸張朝陽一行,其實很清楚他們的心態是什麼,至少這次篤定他們不會拆台,才沒有盯住這裡,故作大方的走到一旁談別的事情。
曹沫心裡清楚一切,卻還故意這麼說,陸彥心裡怎麼可能會爽快?
沈濟笑著在張朝陽身邊坐下來,問道:「張總現在是不是感受到德古拉摩的熱情了,沒想到已經有這麼多華資企業都來西非闖蕩了吧?阿克瓦的華商還是少了一些,德古拉摩才是西非華商的大本營——拉娜德雷海灘賭場因故關閉了,要不然今天這裡還要熱鬧,我們今晚也能有消遣的地方!」
沈濟跟張朝陽的私交一直都不錯,這些天陪著考察,曹沫以及張朝陽的隨行人員大家都熟悉起來。
一路都沒有什麼娛樂休閒的場合,正式的考察工作以及接待宴請之餘,大家回到賓館也都是喝酒玩牌,非常容易拉近彼此的距離。
張朝陽彎過身子,看向另一側的曹沫:「陸少剛才還說海灘賭場這事呢,可沒有少誇你的牌技,怎麼這幾天玩牌,你還輸錢給我們了?」
「牌局上也是一物降一物啊,只要陸少在場,我牌桌前的風水就特別旺,說起來也奇怪!」曹沫笑著說道,「要不要我們吃過飯,再玩兩把?就不知道陸少會不會嫌我們玩得太小了?」
「……」陸彥即便怎麼聽曹沫的話都不會順耳,但也能耐得住性子——他沒有搭曹沫的話茬,卻笑著跟張朝陽說道,「張總要有興致,等會兒就玩一把娛樂局!」
旁邊很多人聽到晚上還要組織牌,頓時就興高采烈的湊過來聊天。
曹沫進出拉娜德雷海灘賭場的次數有限,但跟陸彥的那一場賭局至今還是傳奇,加上他以往常贏不敗的事跡,名氣要比他真正做的那些事大多了。
聽到曹沫竟然輸錢給張朝陽,就有幾個人好奇他到底輸了多少。
「這幾天手氣不順,得輸好幾百美金給張總、沈總他們了。」曹沫說道。
絕大多數在德古拉摩的華商,賭博是最主要的娛樂方式,區別在於小賭怡情還是大賭敗家——曹沫在德雷克沒事也隔三岔五拉著肖軍他們打兩把牌,但來去都會控制在一百美元左右;這一路參觀考察,也是玩這樣的牌局拉近感情。
「你這是給張總下鉤子啊!」謝思鵬沒有參與後續的行程,還是今天特地趕回德古拉摩給張朝陽餞行,聽曹沫說小半個月才輸幾百美元,當下就揭穿他的「用心」。
黃鶴斌還是想著盡力緩和跟曹沫的緊張關係,笑著說道:「我也覺得曹總應該趁張總麻痹大意,今晚贏一把大的!」
等領事館的官員過來,晚宴正式開始。
晚宴上不可避免還是要談及卡特羅鋼鐵廠項目的事,張朝陽想要更廣泛的了解德古拉摩華商的意見,領事館的意見也更為重要。
黃鶴斌、陸彥這次也確實沒有拆台的意思,頭頭是道的談了他們對項目的諸多看法,基本上都還是正面的。
當然,曹沫對他們的心思非常清楚。
沈濟陪同張朝陽到德古拉摩時,當時還在德古拉摩停留了一天,跟領事館以及中土建的官員見了一面,當時陸彥、黃鶴斌裝聾作啞沒有露面,知道他們心裡慪著氣,不想看他們的好,但大半個月過去,陸彥、黃鶴斌他們即便心裡還有氣,陸建超以及曹沫一直都沒有機會謀面的陸建成,必然也應該想明白新鋼聯投資卡特羅鋼鐵廠,對泰華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他們並不擔心陸彥、黃鶴斌會拆台。
主要還是在卡奈姆的華商勢力太弱小,需要抱團取暖,才能更隨心應手的面對卡奈姆的政局變化。
新鋼聯能接手卡特羅鋼鐵廠項目,繼而圍繞卡特羅鋼鐵廠發展更多的精品鋼材加工項目,甚至大手筆投資芒巴鐵礦,都能極大加強華商資本在西非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