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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內對新海金業這次投資,多持批評意見。
主要原因還是擔心阿克瓦經濟落後、政局不穩,礦場建設預期拖上三五年都不會叫人感到一絲意外,更不要說還有其他不可預料的風險了。
要是如曹沫所說,明年就能實現十五億美元左右的年產值,這點周彬、陳田新聽了都是心驚不已。
他們二人作為新聯銀行的高層,除了金融本業外,對當前的風投行業都很熟悉。
他們當然知道現在國內外很多吸引眼球的初創企業,在接受天使風險投資時,估值都高得嚇人,但真正能做大做強的企業卻很少。
要不然,怎麼叫風險投資呢?
特別是在他們這些銀行人、金融人的心目里,一家年產值能達一百一十億到一百二十億人民幣的礦企,絕對比所謂十幾二十億美元的估值要叫人踏實得多,也更具真正的價值。
年產值達到這個水平,表明企業的固定資產投入將累積到一定的高度,將有穩定的資金流水,將在當地創造成千上萬的就業,將每年為當地貢獻數億乃至十數億的稅收,成為當地不可或缺的經濟產業支柱。
然而,周彬、陳田新都很困惑,曹沫拿到錢文瀚跟新海金業的注資,一年時間內就能建設發展出一家年產值過百億的礦業來?
東盛也好,西城也好,雖然早都跨過百億產值這道門檻了,但他們從零到年產值百億,當中發展積累了多少年?
絕大多數時候,並不是有投資就行的。
將二三十億人民幣的投資在一年時間內有效花出去,絕對不是簡單的事。
當然,烏桑河銅金礦項目有新海金業跟錢文瀚新鴻投資的注資,丁肇強、沈濟作為曹沫的前僱主坐在這裡,大家心裡再困惑不解,但誰都不會再懷疑曹沫是在說大話、說謊。
當然,誰都不可能指望曹沫將伊波古礦業的核心機密都吐露出來……
第三百六十章 婚禮(五)
烏桑河銅金礦對外公布是四百萬噸金屬銅儲量,倘若真就是這點,伊波古礦業依靠自身的資金積累,也能在五年內將烏桑河的銅金礦採掘規模發展到經濟水平上。
很可惜烏桑河銅金礦目前探明的經濟開採儲量就已經超過三百萬噸金屬銅、兩千萬盎司黃金,後續雖然沒有再進一步對C2級儲量進行勘探作業,但真正給一個相對客觀的預估,整個礦區可經濟開採量規模以金屬銅核算,應該不會低於兩千萬噸。
即便烏桑河銅金礦項目可挖掘潛力巨大,但也就新海金業因為自身有銅金冶煉等業務的需要、同時新海金業作為國有大型有色金屬企業背後有更強力的支撐,會繼續跟進後續的追加投資。
錢文瀚的新鴻投資為了控制風險,基本不會繼續追加投資,而是會想辦法,將已有的投資價值最大化,並在適當的時候套現。
這是錢文瀚是明確跟曹沫聊過的,錢文瀚因此也建議曹沫在國內尋找更多的戰略投資者參與進去。
曹沫暫時沒有急著推進這事,主要還是想等將錢文瀚跟新海金業的注資花完,將伊波古礦業的發展建設推入一個新的台階,才方便以新的估值去談新的引資。
既然這次是遇上了,曹沫也不介意多說一些,當下就將在錢文瀚、新海金業注資之前,伊波古礦業就已經籌足一億五千萬美元,提前在德雷克進行礦場及水電站、貨運車站以及員工社區等配套工程建設等事,解釋給餘一鳴、李曉東聽,叫他們知道明年達成十五億美元的產值計劃,並不是建立在空中樓閣之上的:
「今年算是初步投產,產值要低一些,應該能爭取完成三億美元產值,今年生產跟建設並舉,對伊波古礦業,也是最關鍵的一年。」
餘一鳴、李曉東心裡還是有疑惑的,但曹沫跟吉達姆家族及鋼拳兄弟會的明爭暗鬥、與民主促進陣線聯手挫敗阿克瓦軍隊高層的政變陰謀等事,過於曲折詭譎,說出來怕更難取信於人,曹沫索性就閉口不言。
曹沫也沒有指望一下子就能獲得餘一鳴、李曉東他們的信任。
愛信不信,現在是丁肇強有事相求,他暫時也求不到餘一鳴、李曉東的頭上。
「東盛怎麼就沒有投烏桑河項目?」
餘一鳴不確定曹沫的出現是不是跟下午的牌局一樣,都是出自丁肇強的精心安排,但有些關鍵問題他不問,李曉東也會問清楚。
「東盛這兩年主要精力都放在國內地產上,就沒有再拿資金出來投資烏桑河項目,但烏桑河項目的控股母公司伊波古礦業,沈濟個人倒是持有一定的股份,是四個點吧?」丁肇強假裝不確定的問了沈濟一聲。
「嗯,是四個點。」沈濟說道。
沈濟是他丁肇強的嫡親外甥,沈濟在伊波古礦業持股,丁肇強當然可以對外界聲稱是丁家對伊波古礦業持股。
新海金業對烏桑河礦業注資一億五千萬美元才持八點幾的股份,沈濟或者說丁家在烏桑河礦業的控股母公司持有4%的股份,可以說是相當不低了。
丁肇強又說道:「在伊波古礦業之外,曹沫在卡奈姆還創建了科奈羅水泥,利潤也相當可觀——對了,曹沫,科奈羅水泥上個月利潤達到多少來著?」
「今年原油期貨暴漲,卡奈姆又是非洲最大的原油輸出國,與其他西非國家都是信心十足的擴大基建投資,直接帶動成品水泥價格也是飛漲,科奈羅水泥有三四月,每個月的利潤都在三千萬美元以上。不過,這是短期現象,不作數的——這個月西非水泥價格指數就下滑得厲害,月利潤應該會大幅縮水!」曹沫不以為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