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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下去,沒有人知道曾經有兩個絕世人物,為了這一個東西而血戰一場。
等到雲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身處在一個的空間之中,仿佛身處在大荒深處,到處都是深邃的棕黃色。
面前有一道門,門牌上面寫著個兩個氣勢磅礴的大字。上面的字並不認識,也沒有印象,不是雲東所接觸過的任何一種文字。
雖不認識這兩個字,但知道讀什麼。
“荒界!”
沒錯,就是“荒界”,這不是一種文化層面的交流,而是一種精神境界的溝通,直接烙印在腦海里。
雲東走進荒界大門,場景再次變換,不再是一個棕黃色的世界,而是一個正常小世界,裡面有陽光,有一口泉水,還有一間小小的茅屋,其他地方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好像還未開啟。
陽光的照射下,空氣中散發著青草的香味,微風吹來,暖洋洋的,慵懶的味道讓人昏昏欲睡。
雲東打開茅屋的門,一步跨了進去,雙腳再次接觸的是冰冷的地板。
略帶烏黑的地板,散發出一種好聞的香味,忍不住又多聞了幾下。走在地板上,“嘎吱”,“嘎吱”作響。
茅屋的中間放著一個蒲團,蒲團看上去像是由尋常蒲草所編制的,呈米黃色,一靠近就有一股寧心靜氣地香味。
上面漂浮著一團藍色的光球,當雲東的眼神望向光球時,光球猛地一顫,隨後急速飛來,忽地一聲便鑽入腦海中消失不見。
眼前一陣迷濛,到處都是崩潰的亂碼,似乎在進行一次重組。
突然,一根荒金色的細線閃光,如同穿針引線,將崩潰的亂碼竄連起來。
“請選擇是否接受傳承!選擇是,接受傳承九死一生,選擇否,十死無生。”
串聯起來的亂碼形成一句話印在腦海之中。
“這還需要選擇?千辛萬苦弄到這裡來,不就是要接受傳承麼,什么九死一生,十死無生,死都已經死掉了,還怕個什麼。”
雲東自嘲一笑,對著種話嗤之以鼻。
心念一動,選擇接受。
隨即,一陣痛入骨髓的痛苦席捲而來。痛,極致的痛,這不是一般的痛,是痛入神經的痛,伴隨著一股來自骨髓的灼熱感。
想要喊出來,卻發現張大嘴巴,卻沒辦法發出聲音。整個人就像煮熟的大蝦一般,弓在一起,全身呈現出一種血紅的顏色。
這是靈魂,並不是肉體。
靈魂的痛苦反映出來肉體的症狀,可想而知這是有多麼痛苦。
極致的痛苦一波接著一波,就像有人拿著鈍刀子在切割,把骨頭一寸一寸地敲成粉末。
此時,外界,雲東的肉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剛剛被洞穿的傷口上,一顆菱形的血鑽掛在上面,血鑽閃爍著妖異的血色的,一絲一絲的紅色的氣體從水滴出發,遊走全身後又返回血鑽,每來回一次,血鑽的光澤便暗淡一分。
雲東的肉體逐漸從蒼白的臉色與僵硬的身體,變得紅潤,有彈性,身上的傷疤也完全結痂脫落,露出令女子都要嫉妒的皮膚。
完全不像一個剛剛受了重傷的人,嘴角甚至露出一絲絲微笑。
荒界內,
雲東的靈魂就沒身體這麼好運了,痛苦還在不斷地襲來,一波接著一波,雲東想暈過去都做不到,只能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痛苦。
清醒的狀態下所感受到的痛苦,絕對是昏過去的十倍,百倍。
儘管內心隱隱覺得對他來說這次的痛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實在是太痛了,已經超出一個正常人的極限。
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怎麼會感受到痛苦呢?說不定還有機會活著。
一想到這裡,雲東心裡泛起一絲漣漪,能活著誰又想去死呢?
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完,怎麼可以去死呢!
父親,還有素味蒙面的母親。還沒有找到母親,一家三口還沒好好在一起,怎麼可以死,怎麼能死!!
雲東的心裡泛起一股火熱,無窮的信念給了他堅持下來的勇氣,但這還不夠,在這裡現在度秒如年,信念只是一時的,隨著時間的過去,終歸會逐漸暗淡,乃至消退。
必須在信念消散之前,在喪失信心之前,把這痛苦扛過去。
怎麼辦?
心思急轉,
雲東努力搜索著記憶中對他有幫助的東西。
對了,心境!靈光一閃而過。
如果說什麼是抵禦痛苦,斬化心魔最有效的手段,那毫無疑問就是提升心境。
思緒回溯到六七歲的時候,那時的自己跟隨父親到一個雜貨鋪。
之所以會記得如此清晰,是在這個新型科技大都市裡,這個雜貨鋪還保留著古時候的裝扮,一所由全部由木頭搭出來的房子。
古色古香,連人老闆都穿古時候的衣服,一襲棕色大褂,一頂黑色的布帽,臉上掛著兩撇小小的八字鬍,嚴肅的時候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場。
一笑起來,那大黃牙一露,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不知道原名叫什麼,大家都稱呼他為宿老。
宿老精通天機術,耳濡目染之下,對此也產生極大的興趣。
在宿老家裡住了兩三個月,父親雲墨受了重傷,在宿老那醫治。
那時剛剛習武不久,除了每天訓練以外,便是跟著宿老談天說地,宿老知道的故事特別多,令人眼界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