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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商圈裡辟出的一塊清淨寶地。
室內和客廳里都拉著遮光窗簾,身後門關上,入目所及之處漆黑一片。床上的鬧鐘又開始震動,易楚辭走進去關了,拿著遙控器將客廳落地窗前的帘子打開。
一室明亮。
他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和簡訊,借著站著的姿勢,就這麼將夏星抱在懷裡,然後語氣悶悶的道歉:「對不起,睡過頭了,沒聽見。」
他額頭抵在夏星骨窩上,生了病,髮絲很軟,說話時,呼吸和額角都散著熱氣,打在夏星細膩的皮膚上。
環住他的背脊,夏星伸出一隻手碰在他額頭上,不出意料的,觸手可及之處都是滾燙的溫度。
夏星有些心疼的責備:「生病了昨天還說要陪我一起吃早茶。」
隨著夏星摸頭的動作,他額前的碎發都被凌亂掀起,易楚辭也沒反抗,只享受似的一直閉上眼。
他聽到夏星的話笑了笑,撅唇吻在她的鎖骨、側頸,然後將整張臉重新埋進她的骨窩,討好說:
「這不是舔狗的必備修養。」
夏星:「......」
過去一周他過得匆忙,兩人一周也沒見上一面,只在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才有時間安靜通上一通電話。
寢室里,周思亦幾乎每天都在因為見面的問題和男朋友爭吵。
夏星倒覺得還好。
易楚辭忙起來的時候,她就做自己的事情,人類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便談了戀愛也是如此,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一定要時時刻刻膩在一起。傢獨口勿車巠
相反的,她會更喜歡這種狀態,彼此都有獨立的空間,不對戀愛之外的事情多加干擾。
「易楚辭,」夏星叫他的名字,想說以後你忙的時候其實不用刻意照顧我,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很多事情都不急於這一時,比如今天吃早茶,你這麼難受就不必刻意抽出時間來陪我。
但她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全身的顫慄感激得一顫,差點穩不住腳。只揪著易楚辭的頭髮,往後退開一步,仰著脖頸小口小口吐息,制止道:「別,別舔那兒......」
肩頸處的皮膚上洇出一小圈水跡,易楚辭用牙尖慢慢撕扯著那上面的細肉,又用鼻頭一路往上嗅了嗅,蹭了蹭,最終停在她下巴側的骨頭處,像小狗舔完主人又拱在其懷裡討好安撫。
環在手裡的腰肢收了收,易楚辭鞋尖往前推進一步,和夏星的抵在一起,他臉又重新埋進她骨窩裡,在上面慢慢蹭吻著,撒嬌說:「難受。」
哪裡難受,為什麼難受,是感冒還是其他?
夏星被他磨得腦子昏漲,已經不能過多思考,只揚著脖子,隨他磨人的動作來回閃躲著,身體被他禁錮在懷裡,整個人火燒似的,皮膚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連帶著血液也跟著滾燙。
等察覺到有手從自己的毛衣下擺里鑽進去,夏星攥著易楚辭髮根,思緒開始清醒過來。
扼住作亂的那隻手腕,她顫著嗓,警告似的叫了聲:
「易楚辭。」
易楚辭如夢初醒。
心裡罵了句自己混蛋玩意,他手拿出來規矩的置在夏星腰側,臉和唇仍舊貼在她側頸。
斂眸賣慘:「難受。」
夏星簡直想罵人。
她雙手握著他手腕,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難受你還——嗚嗚嗚!」
操!
摟著她腰肢把人更緊環在懷裡,易楚辭抬頭含了下她唇瓣。
「別動。」
「我都生病了,」他撲哧一笑,自己也覺得自己這行為幼稚至極,但還是無賴,額頭又抵在她肩膀,一副黏黏糊糊不捨得鬆開的無賴樣兒:「你多抱我一會兒,也許我就會好得更快一點。」
「......」
-
夏星在廚房區域研究怎麼給易楚辭煮個蜂蜜柚子茶。
易楚辭家的裝修風格和他本人一樣,乾淨明亮。簡單的灰白色系,淺灰淨白,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用中島台做了個隔斷,百十平的房子,就一間臥室,門沒關,夏星看了眼,見裡面就落了張床,空落落的,面積極大。
還有一間較小的房間,被他開出來做健身室。
易楚辭洗了個戰鬥澡,出來時已經規矩套好了上衣,一如既往的圓領白T,臉上的水珠沒擦淨,掛在下頷處,走動時,順著脖頸沒入衣領。
一臉的清冷禁慾。
褲子也重新換了條,款式顏色和先前的那條都一樣,但先前的那條已經被扔在髒衣簍。
夏星抽空回頭看了眼,只覺得男生有時候也是奇怪的生物。
同樣的顏色和款式,他要是喜歡,能買回來一百條。
易楚辭看穿她的心思,垂頭抖了下發梢上的水珠,笑了聲解釋:「褲腿上的抽繩不一樣。」
「......」
這一刻,夏星覺得自己像個直男。
她站在冰箱面前,視線在裡面有目的性的搜尋著。
剛剛她在廚房溜了一圈,大少爺不食人間煙火,整個廚房區域都是嶄新嶄新,看得出來平常是連踏入都很少涉及。
鍋碗瓢盆和餐具這些倒是一應俱全,但都沒用過的痕跡,只有個半新不舊的電熱水壺立在一旁,像是被寵幸過幾次。
這會兒冰箱裡也差不多。
四開門的冰箱,三層都裝滿了啤酒和碳酸飲料。韓國的日本的美國的,夏星隨手拿瓶椰汁出來看一眼,上面原產地顯示著印度尼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