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AJ。
備註是這個,她開始發散性思維。
沒看見程微和學校里的哪個男生走的近,看來對方不是本校的,難道是別的大學的嗎?難道是附近的?
家境一般,程微也透露過她不太想找旁邊藝院裡那些太花哨的男生,所以pass,那麼是社會人?已從業?
看備註,排除那個球鞋牌子,是個暱稱,還是個男人的暱稱。
那麼按照慣例,都是取自名字最後一個字……是阿敬?阿傑?還是阿季?
………阿季?
這個名字讓她立刻想到了之前的事,裴季,於是桑晚忍不住把這兩個人彼此相關聯。
他們兩個之間,會有聯繫的可能嗎?
程微為什麼打電話時要防備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桑晚心裡已經開始懷疑,她腦海里迅速略過之前的事,這才意識到似乎……很多個場景里,程微都在她的不遠處。
包括後台時同學們在集體排舞她在、下課後她和友枝在路上走,程微不是在她們前面就是走在後面,每每她都是塞著耳機,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又或者那次文娛展演,她在台下看謝嘉釋的表演時,她甚至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這麼一細想,忽然就分外可疑了起來。
米迦此時出來,正好看到站在外面沉思的她,喚了女孩一聲:「嘿,你幹嗎呢啊?在那傻站著不進宿舍,我還正準備出去找你呢。」
桑晚轉頭,打個招呼後走過去,把剛才的事跟她說了,米迦聽罷,眯起眼睛,她「欸」了一聲,手摩挲著下巴,跟她一起靠在牆邊思考。
「那很可疑啊。」
桑晚說:「確實,不過我真的不想懷疑她,可惜沒有辦法。」因為方才程微的表現實在是令人生疑。
裴季又不是長宜大的在校學生,那幾個狗仔那天之所以能夠進來 ,那後台出入證必然需要很多個,程微那天也有表演節目,又曾和她共用過一個休息室。
米迦這時說:「那天,後台的那個狗仔被我抓住時,從他身上掉下來一張出入證,沒署名,但顯示是我們班的表演人員掉的。」
她這下猛地想起來:「對了,我也記得,我們班的後台出入證回收時,是不是也少了兩張?」
她立刻發消息給友枝,對方很快回復了她:「對!出入證是之前我和班上同學一起收的,當時就程微她和一個女生沒交,說是不小心給弄丟了!」
那個女生是在表演前忽然生病,實在不舒服就提前回家了,當天壓根就沒進入過後台,出入證被她落在家裡,友枝又說她今天剛剛交上來。
所以就只剩程微了。
她和謝嘉釋的戀情被人爆出後,要不是野回公司那邊的公關持續給力,再加上桑慕似乎也悄悄地做了些什麼,不然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安生。
……天,怎麼就這麼多人想害她。
她頭痛地扶了扶額,一時真心覺得這世間無愛了。
「我找學長問到了,裴季之前是長宜大學生,大三,後來他進公司當練習生之後就休學了,而且已知程微比我們大一歲,之前因為身體不好就留級了一年。」
「那她備註里的那個「阿季」,是不是就是裴季啊?」根據已得的信息,桑晚緩緩地這麼猜測著道,「她剛剛和裴季通了電話,然後一會準備過去找他?」
「他們就是一夥的,沒跑了。」米迦最終一錘定音。
「謝嘉釋跟我提過,之前就有人給他放在節目休息室的藥瓶里偷偷換藥,把輕度治療藥片換成別的那種易成癮的藥,他知道是裴茗指使的裴季。」裴季是野回娛樂旗下的練習生,平常有很多機會進入公司內部。
「……那要是這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但是,為什麼?裴茗不僅害謝嘉釋,還想要害我?」
而且原來之前程微有意無意的問她的行蹤,本以為是隨口關心,原來也是別有目的。
她深吸了口氣,暴躁地扯了扯發尾,壓著心裡那股巨大的失望,桑晚還是沒忍住:「媽的,真就誰是臥底,絕了,裴茗那什麼身份啊居然有這麼多眼線。」
「他是想拉我下水?或者想爆我黑料?沒必要吧,我是素人,他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嗎。」
米迦緩緩說道:「你確實是素人,但是同時,你也是謝嘉釋放在心尖上的人,還是他不惜掉粉影響前途也要堅持公開的女朋友。」
桑晚抓著發尾的手登時一頓,她的眼睛輕輕一動。
「傷你,等於傷謝嘉釋。」米迦一字一句地說。
「而且我跟謝嘉釋之前都查過一件事,檢測結果顯示,裴季現在對藥物成癮,檢測他的毛髮里顯示呈陽性,有多種指標對阿度那、戊巴比妥有明顯藥物殘存的感應,還有一種是最嚴重的。」
「……什麼?」
「阿戈美肽汀。」
她立刻在手機里搜索,一種新型抗抑鬱藥物,用於緩解神經痛苦的麻痹用藥,效果顯著,但副作用極大,百度顯示的是該藥在國內這東西去年就已經被列為了違禁藥物,但是國外,還沒有任何明確的規定。
她一時無言,隨後桑晚看了一眼手機日期,如今距離《偶像之子3》的成團夜,還有不到一個星期。
而與此同時,她忽然就猛然地意識到那句不知從哪看到的話,抑鬱症其實很難根治,三年,五年,都不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