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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臉色很差地點頭。
這都什麼玩意。
魔幻現實主義嗎。
程微拉著她的手,淚水漣漣:「小晚,小彌她知道自己錯了,求你千萬要救救她。」
桑晚抱臂,神色平靜地看著對方:「你不會覺得我會冒著危險獨自去救她吧?我可不至於這麼聖母心。」被那樣對待和陷害後還要她犧牲自己,真當她是傻子嗎。
她斂了斂眸子,神情冰冷涼薄, 「她養蠱不成反被吞噬,可見蛇鼠一窩,能落得今天這個下場這是她罪有應得,」頓了頓,桑晚眸子流連,她又說,「但是,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女孩說著,她輕輕側過臉,「枝枝,報警。」
她絕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這樣誰也無法保證兩個人的安全。
幾個人和公安部門取得聯繫,對面接到報案後就迅速部署了下去,警方會在她出發後秘密跟著自己,以此不被對方的眼線提前察覺。
桑晚猜出裴銘最恨的應該不是她,而是阿釋,他把她這樣叫出來,她應該就是個誘餌,覺得自己一定會找謝嘉釋。
那時候他會對謝嘉釋做什麼?不用想都知道。
所以她肯定不能讓謝嘉釋知道這件事情。
他總是在保護自己,那麼這次,也換她來保護他吧。
桑晚看了一眼手機,裡面是昨天回去時他發過來的簡訊:
謝嘉釋:
晚安,明天好好玩,記得拍照片給我
她看著不由得笑了笑,隨後po了今天的合照發給他,那頭回了個表情包,謝嘉釋很快給她發來了一條訊息:回來了?
不久後電話如約響起,她很快接起來。
「在做什麼?」電話那頭的謝嘉釋的聲音懶洋洋又磁性,四周有隱約的音樂聲,還有練習生們的交談,他似乎是在公司里。
桑晚把收拾東西的動作放輕,她握著手機,聲音輕柔:「我剛洗完澡,現在正看書呢。你呢,還在公司?」
「嗯,今天挺忙的,一直到現在都回不了家。」謝嘉釋說,「對了,你愛吃的芒果慕斯我買到了,明天快遞員會送到你家,記得吃。」
桑晚故意說:「哦,所以你明天不來看我?」
他輕咳一聲,以為她怪他,放輕了聲音哄,「這幾天有些忙,你先自己玩,後面我抽出時間就立刻回去陪你,好不好?」
桑晚眼睛發酸,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頓了頓,她垂下眼瞼,掩飾著眼裡的稍暗一邊說,「我有點困了,準備睡了。」
謝嘉釋一聽有些意外,似乎沒聊夠:「是嗎?嗯…還挺早的,好吧,晚安。 」他說完,隔著手機親了她一口。
桑晚:「……晚安。」
掛了電話,她把一隻電擊棒放進包里,又拿了支摺疊小刀,放進褲子側兜里。
她已經同他的經紀人打聽過,這幾天謝嘉釋會很忙,會一直待在公司和練習室,她知道後悄悄鬆了一口氣。
不要讓他知道。
出發之前,祁凜抱臂倚在門框前,見她出來,不由得問女孩:「你都不害怕嗎?」
桑晚按了按衣服里的東西,搖頭, 「不怕。」
女孩的指尖有些輕動,她見狀不動聲色地收緊,露出無畏的神色。
對方盡收眼底,祁凜忽而又問,「你為什麼不告訴謝嘉釋?」
桑晚不語。
祁凜嘆了一聲,「好吧。」
對方沉默一會,聲音無比溫和認真地叮囑她:「你一會要見機行事,千萬別激怒他,這種人走到窮途末路,裴銘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桑晚點頭,「知道了。」
她打了滴滴,直奔裴銘給的那棟大樓的地址。
偏僻的地段,四周街道上連路燈都沒幾盞,昏黃幽暗,因為是凌晨深夜,所以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她走上台階,吱呀一聲推開大門,放眼望去這棟公寓大樓里陰森森的,偶爾一陣陰風吹過,她抿唇最終鼓足了勇氣,一步步地走進去。
上電梯時,她敏感地察覺到不遠的暗處有人在看她。
桑晚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小刀,一隻手掩在口袋裡,拿著電擊棒。
那人似乎確認了一眼,沒有進來。
電梯合上。
順著電梯的數字到達23樓,門開,她發現這一層里燈火通明。
有個刀疤臉的男人等在外面,桑晚見狀心頭狠狠一跳,下意識把刀舉著對著他,一臉警惕。
對方看到她之後沒有動作,而是沉默地轉過身,朝著天台方向,並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她心臟開始瘋狂跳動,握緊了小刀掩在袖口裡,隨後跟了上去。
等推開眼前的玻璃門時,狂亂的風吹得女孩子的頭髮向後不斷飄散,她定睛一看,正好看到了不遠處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正低垂著頭,唇色蒼白的傅彌。
不遠處幾步就是天台,無邊星辰夜色之下,她正孤零零被綁在那裡,桑晚見狀連忙走過去,一邊解女孩身上的繩子一邊試圖喚醒她,「小彌,醒醒,你快醒醒!」
傅彌被她呼喚幾聲,逐漸清醒了過來,抬頭一看到桑晚,神色忽然變得驚慌起來,「你怎麼來了,你不該來的,快走……桑晚你快走!」
「你冷靜一點,我是在救你。」 桑晚用刀割斷了對方身上的一段繩子,蹙起眉,傅彌被綁得無比嚴實,捆著她的除了尼龍繩以外還有鐵鏈,桑晚奮力去扯她身上的繩子,傅彌臉上血色盡失,她拼命沖她搖頭,「沒用的,你解不開……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