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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投餵環節。
她拿了一顆奶酪球放進他嘴巴里,他乖順地咬碎,然後再次張開嘴。
桑晚:「……行。」
重複幾次後她無語地把包裝遞還給他,「你自己吃,我手酸了。」
謝嘉釋看她,指了指那個放在電視機旁邊的透明盒子,「玩遊戲嗎?」他早看出這丫頭的眼神剛才老往上面瞟。
他把盒子抱過來,放到桌上。
「想玩什麼?」
桑晚拿出一張卡,很是興奮,「這個這個。」
謝嘉釋低頭一看,超級瑪麗。
「……成。」
電視被打開,伴隨著熟悉的音效,兩隻數碼小人從出口裡鑽了出來,一隻穿著紅色工裝褲,一隻穿藍色的,兩個小人接連跳過了高高的綠煙囪,踩死了地上動來動去的毒蘑菇,跳起來吃金幣。
藍色小人拿弓箭射死了一隻毒蘑菇。
紅色小人信仰之躍結果沒跳過去。
藍小人給她示範了一遍。
伴隨著魔性無比的「bububu」的聲效,正蹦蹦跳跳一路向前。
「這個怎麼跳?」
「啊啊啊它過來了——」
「你幫我探探路,我害怕。」
沒躲過一個毒蘑菇,紅工裝褲的小人啪嗒一下,掉下去了。
「啊,我怎麼又死了。」桑晚放下手柄,泄氣地往身後沙發上一癱。
「你是什麼遊戲黑洞嗎?」謝嘉釋好笑地問。
這都死了多少次了,關鍵是她表情很可愛,他忍不住一直看。
桑晚抿唇,看他一眼,推開手柄開始耍賴,「這個一點也不好玩,不玩了。」
「行,那換一個,你挑,我陪你玩。」
桑晚挑了個平平淡淡的卡。
十分鐘之後。
「……?我怎麼又掉下去了。」
「臥槽它這個刺兒怎麼還扎我?」
「這什麼玩意?這關卡為什麼這麼狗?」
「我靠,我又沒了。」
桑晚氣憤回頭,看見謝嘉釋單手捂著嘴,側著頭,似乎在憋笑。
「你一上來就玩I WANNA,真的是勇者。」他真情實感地說。
#論女朋友千奇百怪的遊戲中死法
#她一挑就挑了個地獄難度的遊戲
#開局就死,是天賦嗎
#農民伯伯澆灌著我,說真是好菜啊,好菜。
桑晚垮起個小貓批臉。「……嚶。」
謝嘉釋笑夠了,不忘伸手給她呼嚕呼嚕毛,自己挑了個難度適中的遊戲卡,然後把捲起的毯子撲到電視的前面,擺上兩個抱枕,再拿上幾袋零食。
他先在毯子上坐下來,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謝嘉釋挑眉示意她,「過來坐。」
桑晚起身走過去。
男生的雙臂張開摟住她,一手拿著遊戲手柄,他用手指撥開她的髮絲,清冷的氣息柔柔吹在桑晚的臉上。
謝嘉釋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身上有淡淡的體香,女孩在謝嘉釋懷裡不安定地動了動,隨後她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兩人很是安逸地打起遊戲。
「誒,你家有沒有乙游啊?」她故意開玩笑。
「……你在想什麼?紙片人哪有我好看。」
兩人玩了快一下午,有些倦怠了,謝嘉釋起身去拿喝的,她則揉了揉眼睛,大刺刺躺在毯子上休息。
手機叮了一聲,拿起一看,是桑慕給她發消息:考完了嗎,你什麼時候回家?
桑晚捏了顆奶酪球吃,直起身子看著和他的聊天屏幕,她心裡猶豫,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謝嘉釋在一起,肯定很麻煩。
想到這,她索性沒回,裝作沒看見,桑晚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謝嘉釋走回來,她低頭收拾毯子上的零食袋子,他把水壺放在一邊,撩了撩女孩稍亂的頭髮,理到鬢角,「我去洗澡,你自己先玩。」
桑晚聞言,愣了一下,「洗澡?」
謝嘉釋神色如常,「對啊。」
她眼神變得飄忽起來,好半天應了一聲,「……哦。」
他站起來,走到壁櫥前打開,拿了條浴巾,走進浴室之前,謝嘉釋回頭,他狀似隨意地:「我家裡你可以隨便看看,沒事。」
桑晚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隨後她站起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她開始慢悠悠地在偌大的房間裡閒逛。
每一個房間都整齊漂亮,她不知不覺走到一處門口,桑晚抬頭一看去,覺得裡面大概是謝嘉釋的臥室。
地上擺著電吉他等樂器,角落裡放著一架鋼琴,長寫字檯上放著筆筒,紙張略顯凌亂地堆疊,上面零散地記錄著一些歌詞和曲譜。
她拿起一張看了看,上面是花體的英文歌詞,似乎剛創作到一半,一個單詞的字母斷掉了,旁邊還放著幾支鉛筆。
她隨意放下,忽然眉頭一皺。
堆疊的紙張下面,露出一角照片的樣子。
她見狀精準地把那張照片抽出來,定睛一看,發現上面的女孩竟然是她自己。
桑晚詫異。
照片下是一張速寫。
炭筆畫的,畫中的女孩眉眼瀲灩生動,她勾著唇角,同照片裡的如出一轍,就連她的裙子上的褶皺都栩栩如生。
她從來不知道他畫畫居然這麼厲害。
看來在離開的這五年裡,真的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