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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仔,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去西邊山崗探險的事情嗎?”強子指著小鎮西邊的山崗問。
那座山崗還是和以前一樣,怪石嶙峋,光禿禿的,就像一個頭髮掉光的老頭。
我指著那座山崗對籽伊道:“我小時候呀,就是去那座山崗探險,結果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那具血屍還在不在?”
強子道:“好像不在了,我記得我媽對我說過,那具血屍後來好像被挖走了,那個屍坑也被填平了。有戶人家在那上面修了個墳,結果後來買彩票還中了個五百萬……”
“對了,小黑子他們一家怎麼樣了?”我問強子。
強子道:“不知道呢,好像前些年就搬走了,至於搬去哪裡,誰也不知道,他們也再也沒有回來過!”
“唉!”想起夭折的小黑子,我默默地嘆了口氣。
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已經來了很多人,什麼三姑六舅大姨婆的,這些人我幾乎都沒怎麼見過,只是我結婚的時候看見過他們。籽伊和他們好像還挺瓷實的,和他們談得不亦樂乎。
第68卷 茅山道法(7)
老爸穿著一身中國式馬褂坐在廳堂裡面,老媽在忙著招呼客人,在廚房做飯的是鎮上餐館的廚師,他經常幫山里人辦婚宴,做的“九個碗”很地道。
“九個碗”是我們川南地區農村里對婚宴的一種稱呼,九個大碗,九種菜品,構成農村婚宴的基本框架。當然,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只在一些山村裡面還保留著這樣的習俗。
“爸,這是給你買的衣服,媽,你也有一件!”籽伊笑著遞上禮物。
“唉,你們真是,還送什麼禮物呢!”小老頭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堆滿了笑容。
“叔叔,我呢,也沒什麼禮物送給你們,這個紅包,是我的一點心意,您請收下!”強子說著,遞上鼓鼓的紅包。
“哎喲,你這我可不能要啊!”老爸推辭著。
“我說老陳呀,你還客氣什麼,收下吧!”強子他媽媽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是呀!我媽都開口了,陳叔,你就收下吧!”強子一邊說著,一邊硬將紅包塞進我老爸的衣兜里。
“叔叔,阿姨,我們又見面了!”孫胖微笑著說。
“咦,你怎麼也來了,快請坐,請坐!”我結婚的時候,老爸見過孫胖,他忒喜歡孫胖,說他是有文化的人。
孫胖這小子也真會吹,“我聽陳發說您老今天六十大壽,就特意坐飛機趕過來了!”
“發仔,你過來,有件東西媽要拿給你!”老媽對我招了招手,我心想老媽還有什麼家傳的寶貝疙瘩不成。
走進我小時候的臥房,原本灰塵撲撲的臥房已經被老媽他們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那些老式的家具泛著暗紅色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那些過往的歲月。
“媽,你要送我什麼好禮物呀?”我笑著問。
老媽從我寫字檯的抽屜里,遞給我一個長方形盒子道:“那天我和你爸在家大掃除,從衣櫃的裡層找出了這個盒子,我們這才想起,這是當年你瞎子師父留下來給你的,要不是那天找出來,還真忘記了。你師父對你有救命之恩,他留給你的東西必定是很珍貴的,我和你爸都沒敢動,現在交給你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師父當年還給我留了東西,是什麼東西呢?
第68卷 茅山道法(8)
我懷著滿心的疑惑欣喜,伸手接過老媽遞來的盒子,“這真是師父留下來的?”
老媽點點頭道:“廢話,難不成是我留給你的?這都放在衣櫃下面十幾二十年了,你打開來看看吧!我也有些好奇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老媽伸長脖子望著我。
我接過盒子,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是一個黑色的陰沉木盒子,觸手冰冰涼的,就像捧著一塊冰塊,一股子寒氣直浸入我的掌心,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陰沉木可是一種非常罕見而且非常珍貴的木材,就是這樣一小塊拿出去都能賣個大價錢。古代君王都追崇用陰沉木來做棺材,一是陰沉木的珍貴,二是因為陰沉木還有個神奇的功效,那就是確保裡面的東西不會腐朽。
我看了看那個盒子,大概和我們高中生的課本差不多大小,盒子上面光溜溜的,一點縫隙也沒有,看上去就像一塊沒有縫隙的方磚。我一手托著盒子底部,一手按在盒子上面,兩隻手往相反的方向使勁一錯,就聽咔地一聲輕響,盒子像抽屜一樣上下錯了開來。
我定睛往盒子裡一看,只見一本筆記本大小的古書躺在盒子中間,那本古書已經有些泛黃了,那顏色跟泥土的顏色差不多,褐黃褐黃的,古書正中,豎著寫著四個暗紅色的古纂——“茅山道法”
“嘁!我還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呢,沒勁!”老媽搖晃著腦袋走出了臥室。
我興奮地將那本《茅山道法》從盒子裡取出來,一顆心久久不能自抑。那本《茅山道法》的紙張非常奇怪,似綢似錦,薄若蟬翼,上百頁的書只有不到一公分那麼厚。
我隨手翻開第一頁,一張信箋便掉了下來,我拾起那張信箋看了看,信箋上只有寥寥數語,是師父寫下來的,上面這樣寫著:
陳發,這本《茅山道法》是茅山派的師門秘籍,裡面詳細講解了茅山派的各種道法,只要你勤加修煉,你會學到許多有用的東西。你是我茅山派的關門弟子,我現在把這本《茅山道法》傳授給你,望你用心修煉。為師不期望你能降妖除魔,只求你能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