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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嬰孩在地上匍匐爬行,渾身流著黏黏的粘液,昏黃的火光下,他就像是一隻亘古時代的大蜥蜴。
周旺財啐道,一個死翹翹的毛孩子竟敢嚇唬你眾爺爺,看招!呼喝聲中,周旺財揚起鋤頭便向那嬰孩狠狠砸去。噗嗤!嬰孩的腦袋像西瓜般碎裂,血漿噴得滿地都是,那詭異的面具啪嗒一聲,從他的臉上掉了下來。我們向那嬰孩看去,不由得驚呼出聲。那嬰孩左邊臉是光滑的人臉,而右半邊臉,竟然是狼的模樣,這恐怖的臉龐把我們嚇了個半死,周旺財呀地丟掉鋤頭,飛快地跑了回來。
我們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知道這嬰孩為什麼會長成這般模樣?幸好他早死了,要不然會嚇死更多的人。還未等我們緩過神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沒有了腦袋的嬰孩,竟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後踉蹌著向我們走了過來。”
第8卷 《玄機》(18)
“我從來沒有見過死人還能站起來走路的,我們四人退到棺材旁邊,那個沒有腦袋的半狼嬰屍就這樣一步三晃地向我們走過來,就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孩。
楊白老舉起獵槍,砰!無頭嬰屍打了個趑趄,歪歪斜斜地又站了起來。楊白老面容慘白,這怪物怎麼打不死?
我從腰間抽出長刀,刀刃在幽藍色的燭火下閃著懾人的光。我說就你那杆破槍,早該仍了才是。嬰屍一步步向著我們逼近,我反轉刀刃,正待衝上去給他一刀,忽覺腰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我對旁邊的周旺財說,周旺財,你拉我腰帶做什麼?
周旺財叫道,我沒有拉你啊?說著,舉起雙手晃了晃。
一股寒意尖銳地扎進我的心窩,我猛地跳將起來,回頭看去,只見棺材裡的那具女屍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雪白的手指緊緊地抓扯著我的腰帶。這女屍的力氣奇大無比,我一時再也無法移動半分。就在這時,女屍忽然發出了一聲悽厲地嗥叫,原本離我還有些距離的嬰屍聽到這聲嗥叫之後,猛地一顫,然後像蛤蟆一樣蹦了起來,衝著我飛撲而來。
砰!又是一聲槍響,那嬰屍在半空中被楊白老打了一槍,慘叫一聲,遠遠地滾了開去。這一槍不偏不移,正好打中了嬰屍的心臟。一縷黑煙從嬰屍身上冒了出來,那具嬰屍瞬間化作了一堆森白的骨骸。
呀!呀!呀!棺材裡的女屍發出無窮無盡的悲鳴,手臂一揚,我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勁氣將我高高地拋到了半空,然後我重重地落在了堅硬的地上,七竅都冒出血來。
嚓!一聲脆響,陳重操起利斧將女屍的雙手齊齊斬飛,女屍嗚啊一聲重又跌倒在棺材裡。
哎喲!我的媽呀!周旺財突然哀號著蹦起老高,那女屍的兩隻斷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抓住了周旺財,一隻抓住了他的褲襠,一隻抓住了他的屁股。周旺財疼得在地上翻來滾去,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楊白老舉起獵槍道,要不要我將它們打下來?
周旺財大罵,放你娘的P,要是一個不小心,你不是就把我給廢了嗎?哎喲喂呀,我滴娘啊,我還沒有娶老婆呀,救……命!
陳重趕緊跑上去了,唰唰兩斧頭將那手斬落下來,那兩隻斷手在地上還能自己爬動,陳重大喝一聲,左右開弓,兩隻板斧將那兩隻斷手死死地釘在了地上,陳重道,看你這下還能往哪裡跑?
周旺財捂著褲襠哭得稀哩嘩啦,我C你大爺的,我的小祖宗呀!一邊哭著一邊把褲子掀開往裡瞅,瞅了半天擦了擦眼淚自語道,幸好還在!
楊白老笑道,怎麼樣?小祖宗被女人的手握著的滋味不錯吧?
陳重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來,黑哥,這裡太詭異,我們快走!
第8卷 《玄機》(19)
嗚!嗚!嗚!
女子的幽咽聲從棺材裡清晰地傳了出來,這聲音飄渺無蹤,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我們只覺毛骨悚然,那聲音像是帶著說不出的魔力,如利刺般一根根扎在我們心上。然後,更詭異,更可怖的事情發生了,那具斷了手臂的女屍此刻竟然緩緩從那棺材裡搖搖晃晃地飄蕩出來,就像一縷幽靈,輕飄飄地懸浮在半空,那張詭秘的面具底下,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們!”
“快走!我們四人慌忙背負起裝滿金銀玉器包裹向墓室門口跑去。
跑到石門門口的時候,我們全都嚇了一跳,那條受傷的花斑大蟒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墓室門口,身子盤曲在石門前面,將我們的去路堵了個嚴實。
楊白老艱澀地吞了口唾沫,指著那條花斑大蟒道,它……它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方才都沒有聽見石門聲響,誰也不知道那大蟒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墓室里的。前面是大蟒,後面是女屍,我們現在是兩面受敵,每個人都心中忐忑,緊張不已。
那女屍飄蕩我們頭頂上方,靜靜地看著我們,詭秘的面具閃爍著幽幽的綠光。
砰!楊白老忍不住向那大蟒開了一槍,大蟒雖然中槍,但依然昂著腦袋守著那扇石門,就像一個臨死不屈的戰士。砰!砰!砰!楊白老眼中迸射出熊熊怒火,一邊開槍一邊大罵,打不死你丫的!打不死你丫的!
大蟒的身上濺起一朵又一朵鮮紅的血花,不一會兒,大蟒的身上就流出了殷紅的鮮血,那鮮血腥臭撲鼻。墓室里忽然颳起了慘慘陰風,在那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的鬼魅魍魎正源源不斷地從墓室的四面八方涌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