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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竭力控制,可走路的時候還是難免因為疼痛有些不適。
「沒……」
他低下頭大步離開,一隻手卻突然橫過他的腰將他攬進懷裡。
「如果痛的話就不要勉強了。」
整個人騰空而起,結實的懷抱將他包裹其中。
趙殉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抓住自己的領口。
劉承安一眼就看到他遮掩的動作。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察覺到劉承安往下看的目光,他扯了扯西裝外套,別過視線說:「沒有。」
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抓住,微涼的指尖撥開他的領口,不小心被觸碰到的肌膚讓他忍不住顫了一下。
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趙殉抿著唇,他第一次不習慣沉默。
「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安靜的人將他抱回房,他只能看到對方的半截下巴,繃緊的唇線可以看出對方壓抑的心情,好像今天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將他放在床上的人沒有離開,手指摸上他的脖頸,一點一點的解開了他的襯衫。
趙殉無比焦灼的希望對方能說點什麼。
手指順著他的胸口往下探,像在逡巡自己的領地,輕如鴻毛,撫過的地方都像被點燃了一把火。
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擰著眉看向他。
「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襯衫的扣子為什麼有一顆壞了,脖子上為什麼有淤痕,領口為什麼會有血。」
趙殉的手被反壓在頭頂,他掙脫不得。
對方的狀態明顯不對。
背光的臉蒙在陰影里看不清神情,隔著鏡片他也無法看到那雙總是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有些後悔了,以為一副眼鏡能將對方藏起來,可第一個找不到對方的人卻是自己。
「放手!」
他掙扎了一下,過大的力道讓他的手腕生疼。
「趙先生,你在試圖反抗我嗎。」
趙殉猛地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今晚這個陌生的人。
「不是……你……鬆手……」
他想和對方好好溝通,而不是這種帶著強迫的壓制。
「為什麼要一個人單獨出去,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做到哪一步了……」
隨著有些陰冷的聲音,冰涼的指尖放肆的撫過他的身體。
扣在手腕上的力道像一把禁錮的鎖,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側。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解釋,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是怕被我發現什麼嗎。」
聲音越壓越低,頸側的吻凌亂又粗暴,緊貼的身體帶著壓迫感,趙殉猛地一頓,他感覺到大腿根熟悉的觸感。
之前在包廂被鄭叢壓制的那一幕湧入他的腦海。
他劇烈的掙紮起來。
「放手!」
此時此刻劉承安做得一切和鄭叢又有什麼區別。
「你在當時也像這樣反抗了嗎。」
一條腿擠進中間強行將他的兩條腿分開,趙殉咬著牙根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
可這樣的眼神只能在這個時候激起男人的野性。
壓制他的人跪坐在他的兩腿間,牢牢的壓住他的大腿,之前被牽動了傷處的腿此時疼的更加厲害。
他看到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扯開了皮帶。
「啪!」
精心定製的銀絲眼鏡摔在地上。
跪坐的人被打的頭一偏,垂著頭有些怔然。
趙殉氣得眼睛都紅了。
「混蛋!」
濃厚的鼻音帶著委屈。
他的腿很疼,回來的時候很狼狽,心裡既憤怒又委屈,為什麼要這麼粗暴的對待他,做著和別人一樣令人討厭的事。
「對不起……」
劉承安有些無神的看向趙殉。
此時本就鬆散的領口被他扯的更開,脖子帶著新鮮的紅痕,襯衫已經從褲子裡被扯了出來,就連下半身的長褲也被他脫到了胯骨。
而他自己剛剛想做什麼。
他看著趙殉緊抿的嘴,他剛剛想……
「對不起……」
他翻身下床,急切的幫趙殉整理好凌亂的衣服。
趙殉看著他這樣有些難受。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能讓一直有分寸的人變成這樣。
「我……我去隔壁……」
劉承安避開他的目光,腳步匆忙的跑了出去。
趙殉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無力的抿著唇,眼神帶著掙扎與煩悶。
為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喉嚨好像被針縫上了一樣,只能生硬的擠出一兩個字。
明明他也想問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頹然的捂著自己的臉,忽然看向一邊的眼鏡。
眼鏡並沒有壞,他細心的將鏡片擦好,指尖撫過鏡框,落下的碎發擋住了他半垂的眼。
……
劉承安靠著門滑落在地。
剛剛他居然想強迫趙殉用嘴。
他無法想像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可怕,可壓抑的情緒在看到趙殉明顯被撕壞的領口時就控制不住了。
無數個像被惡魔誘惑的可怕猜想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他根本就不敢想趙殉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趙殉哪怕被別人碰了一根手指頭,他都無法接受。
所有被溫和外表所粉飾的暴戾與占有欲統統瘋狂的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