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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隻手不太方便,另一隻手為了穩住青年的身體又使不上力。
找了一會兒,趙殉沒了耐心,乾脆推過青年的身體,讓他背靠著牆,他一隻手橫過去架住對方的半個手臂。
這樣一來,他就能看到青年的整個身體,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趙先生……」
又沉又啞的嗓音讓專心找鑰匙的趙殉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對方剛好垂下眼。
率先移開目光的是趙殉,他將伸進對方褲兜里的手拿了出來。
對方嘆了口氣。
「趙先生,這是密碼鎖。」
趙殉愣住了,他愣住了。
然後他惱羞成怒的鬆開了對方,任由青年的身體歪歪斜斜的倚靠在牆上。
「趙先生……」
對方抬起手,趙殉卻彆扭的沒有回應。
雖然是他粗心的沒有發現是密碼鎖,但一點也不妨礙他不想和一個不像喝醉的醉鬼說話。
對方笑了一下。
接著趙殉的身體就被一股力道拉了過去。
對方扯著他的領帶,兩人近得呼吸相聞。
青年彎起唇笑起來,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他抬起下巴,鼻尖摩擦了一下,趙殉恍惚的覺得,對方的唇是熱的。
「趙先生,我家的密碼是……」
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在耳畔。
趙殉回過神,一把推開了對方。
青年屈起膝蓋堪堪穩住了身體,背靠著牆看他輸入密碼。
那道目光算不上火熱,卻很專注。
讓趙殉的指尖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門被打開,他扭了下頭:「回家。」
兩個意思,他讓青年回家,然後自己回家。
「嗯,回家。」
對方應了一聲,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伸手把他帶了進去。
「嘭」的一聲門被關緊。
昏暗的室內朦朧了視線,以至於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握緊他手的力道。
他感覺到對方靠了過來,因為鼻尖的酒氣很濃郁。
這讓他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後背抵上了牆。
原本只是握緊的手掌隨著靠近的距離使身體相觸的面積開始擴大。
兩人的手臂靠在了一起,手腕的皮膚相互貼合,有了點溫度,卻不如他的皮膚燙。
趙殉抬起下巴,開始忍不住緊張。
「劉……劉……」
他忍不住磕磕巴巴的說話,對方的腿放進了他兩腿之間。
這個時候,趙殉已經完全沒時間去思考更多,唯有對方的名字能制止這一切。
他的心臟已經緊張的快停止跳動。
「劉……劉……劉……」
溫熱的呼吸靠近了他的臉頰。
「劉劉劉……承安!」
「咔噠!」
燈光大亮。
對方一隻手將他的手摁在牆上穩住身體,一隻手摁在門邊的開關上。
他低著頭看他,看他通紅的臉頰,慌張的眼睛,忽而就彎起唇笑了。
「趙先生,你怎麼沒喝酒還記不住我的名字啊。」
趙殉「轟」的一下無地自容,臉頰紅得能滴出血。
他緊緊地抿著唇,烏黑的眼睛水潤透亮,像是被逼得要哭出來一樣。
他什麼也沒說,用力的推開對方奪門而出。
這是他第一次失了儀態,失了風度,顯得那麼狼狽,卻是在一個男人的家裡。
劉承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身邊的溫度迅速冷卻,他單手扯開領結,鬆了領口,緩慢的走到陽台。
亮起的車燈有些刺眼,他看不清車裡的人,卻忽然覺得對方一定在看他。
他又笑了,雙手交疊的搭在欄杆上,整個人俯下半個身體,輕輕地擺了擺手。
第10章
公司里的人頭一次懷疑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因為趙殉遲到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足以列入世界幾大奇聞的稀罕事。
眼看著趙殉冷著一張臉走進辦公室,幾個人忍不住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你們發現了嗎!」
「遲到了整整五分鐘。」
「我不是說這個,你們看到趙總的黑眼圈了嗎。」
「一副明顯沒睡好的樣子。」
「不會是……」
幾人的臉上出現了驚駭的神情。
像趙殉這種活得近乎苛刻的人也會有夜生活嗎。
「劉助理。」
恰好這時劉承安路過,有人叫了他一聲。
「劉助理,你天天和趙總待在一起,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八卦,劉承安笑了一下:「沒有。」
「趙總昨天是不是……」
有人臉上露出了揶揄的神情。
劉承安笑得很溫和:「我想應該沒有,因為昨天直到九點鐘我還和趙先生待在一起。」
等劉承安離開之後,他們已經驚得合不攏嘴。
除了工作,還沒有誰能占據趙殉這麼長的時間。
劉承安推門進去,雖然很細微,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那個坐在辦公椅上的人僵硬了一下。
安靜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不知不覺的就變得有些怪異。
趙殉端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嚴肅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