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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殉竭力恢復冷靜,他仰著頭,脖子上的酥癢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癱軟,差點就要忍不住摟緊對方讓其吻的更用力一點。
但他終歸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抓著對方的頭髮,在胸口被狠狠的吮了一下之後,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呼出的熱氣都變的膠著滾燙,他舔了下乾燥的唇,眼裡濕氣氤氳。
「哼……」
他眯了下眼睛,手指忍不住收緊。
脖頸被咬了一口,力道不重,更像在挑,逗。
他一個顫慄,終於忍不住用力一抓……
「嘶……」
劉承安被扯的仰起頭,腦袋上的頭髮盡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怎麼了。」
喉結上下滑動,明顯還帶著沒有得到滿足的渴望。
趙殉移開視線,扯著對方頭髮的手移到了對方的手臂,又慢慢滑至掌心。
劉承安被他這樣輕和的舉動撫慰到了,他舔舔火熱的唇,五指張開與其十指相扣,笑著問:「怎麼了。」
趙殉沒說話,將他一路帶上了二樓,路過自己的臥室,停在隔壁的一間房門口。
他推開那扇門,打開了裡面的燈。
一間早就打理好的臥室,無論是整理好的床鋪還是擺好的書架,都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新的主人。
趙殉將他帶進去,打開衣櫃,裡面是一排整齊的西裝還有一些睡衣與休閒裝,他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又拉開下面的抽屜,明顯大了一碼的內褲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
要說開始還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此刻他已經清清楚楚。
劉承安眼眸柔和的看著趙殉紅透的臉,任由他帶著自己看了浴室,窗台,書桌,最後他坐在床沿,將人扯進自己的懷裡。
「趙先生是想邀請我同居嗎。」
趙殉被摟的有些不自在,但坐在對方的大腿上又不敢亂動。
他沉默著點點頭,手指有些緊張的捏著對方的袖口。
劉承安笑眯眯的看著趙殉紅的要滴血的耳朵尖,呼出一口熱氣問:「為什麼啊。」
趙殉垂眸不語,默默的抿緊了唇。
因為他的小男朋友遲早會沒有地方住。
今天是車,明天是房。
他要在小男朋友被趕出家門之前帶對方過來認認路,免得下次找不到家。
……
當天晚上兩人並沒有做什麼,因為劉承安的心已經快被暖化了。
相當於嘴上的體貼與詢問,這種直接的行動更能慰貼人心。
尤其在第二天早上,一眼就看到桌上放好的鑰匙,那種對趙殉的認知更加清晰。
性格認真的人無論對什麼都一絲不苟,哪怕是感情。
他將鑰匙攥進手心,嘴角噙著一抹笑。
既然現在他已經被人養著了,不如就賴的更徹底一點。
劉承安懷著這種愉悅的心情開上趙殉給他準備的車,一路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甚至回了楚家,他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好心情。
「承安。」
坐在客廳的女人有些驚喜,那雙黯淡的眼睛都明亮不少。
他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往樓上走。
這裡留下的東西不多,但他並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哪怕是他不要的,他也想自己親自處理乾淨。
「承安。」
女人又叫了她一聲。
病痛掏空了她的身體,發出的聲音明顯帶著氣虛不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他回頭,目光平靜的看著對方。
女人別了下耳後的鬢髮,一臉病態的樣子又比前幾天糟糕不少。
「聽說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對。」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甚至是足夠坦然。
劉輕的手劇烈的抖了一下,她聲音大了不少。
「你怎麼能跟男人在一起!」
他沒有任何波動,而是反問:「你在意的不是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而是那個男人是趙殉。」
對方移開了視線。
過了好半晌,才攥著手心問:「你知不知道他原來是楚亞的結婚對象,你怎麼能……」
女人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怎麼能去搶楚亞的男人!」
他勾起唇角笑了,眼裡卻冰冷一片。
「楚城跟你說了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他,而是依舊用一種失望又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是不是楚城告訴你我在報復楚家,所以我故意搶了楚亞的男人,還斷了楚家的財路。」
劉輕抿著唇避開了他的目光,他反而笑出了聲。
「對,他說的對。」
劉輕猛地看過來,他張開手,幾乎笑得直不起腰:「我不僅搶了楚亞的男人,我現在還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以後還要給他吹枕邊風,還要……」
「啪!」
病重的人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劉承安被打的頭一歪,嘴角裂了道口子,他依舊在笑,甚至是頭一次在女人的面前笑得這麼肆意。
他一直是溫和又優雅的,現在倒顯了些邪肆與瘋狂。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女人氣得幾乎站不住,一雙眼睛都變得猩紅起來。
他慢條斯理的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珠,淡漠的近乎殘酷的說:「我不是你生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