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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我不會碰那棺材的,南馬大師。”
南馬猛地抬頭,看到一個穿著風衣大氅的傢伙緩緩走了出來。
“是你!”南馬腳步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他記得很清楚就是他從自己的受傷拿走了虛空之眼。
很快,南馬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你好像是叫呂知念來著,地球人。”
呂知念輕輕一笑,微微抖了抖自己的大氅,只是拿個樣子遠提不上瀟灑。
“勞南馬大師掛心了,只不過是無名小卒。”
南馬眼睛眯著,說道:“假若你是真的無名小卒,不至於連白仲都著了你的道,被你裝在那具棺材裡,甚至你還抓了其他五個長老種族,而且如果你是無名小卒,那麼我豈不是連你都不如?”
呂知念搖搖頭,說道:“白仲元首陛下是我帶來的,但是其餘的五位元首,卻不是。”
“他們也是元首?”
南馬和白仲都感覺極為差異,白仲看不到那些人,但是南馬之前是看到過的。
就在南馬提防著呂知念的時候,突然六角形棺材布局的中央,地面突然如同機械結構一樣裂開,一個身穿著銀色元首服的男人戴著溫潤的笑容從地下面升了起來。如果不是白仲躺在那裡,南馬甚至會將他同白仲混淆,因為他不僅跟白仲長得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和姿態都與白仲如出一轍。
這個“白仲”戴著一副單片眼鏡,手裡抱著一本厚厚的如同百科全書的硬皮冊子,他的手指修長而好看,在尾指上,還佩戴著一枚銀色的戒子。
“居然連朝聖者也都抓進來了嗎?南馬,幸會,上次見到你,還是一萬六千年前。”
南馬悚然一驚,“你在胡說什麼,我才活了一萬六千年,你到底是誰?”
這個“白仲”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來到了白仲的光繭棺材錢,輕輕**棺材的外殼,看著透明外殼之中躺著的白仲,如同注視著一件珍愛之物,他笑道:“真好,我身體的最後一塊也湊起了,你也渡過了一段非常精彩的人生呢,不過,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的一部分,畢竟,你就是我。”
白仲已經覺得自己沒辦法思考,明顯眼前的人是一個長老種族,而且從呂知念的表現來看,這個人就是銀帝。可是他嘴裡講的那些瘋話,白仲能夠聽得懂每一個字,卻不知道連在一起句子的含義。
銀帝抬起頭,略有些追憶的神色,道:“南馬,你可能很奇怪,為什麼我說一萬六千年前見過你,因為是我親自將你擺進了朝聖者的行列中啊。我需要你的出現,去調校我第六個分身,也就是銥星元首白仲的人生軌跡,他需要經過適當的磨練和經歷,覺醒為長老種族,並且解脫宿命。”
他分別指著南馬和呂知念道:“你是那個打開他宿命的人,而呂知念則是解開他宿命的人,在我的劇本里,你們兩個都不可或缺。”
是當初南馬協助蕭聿策劃了無崖宮之變,南馬從來到銥星,假扮銥星的星武士大師開始,一直以為自己是朝聖者的棋子,可是從他出生並成為一個朝聖者時起,他的命運就如同白仲的命運一樣,早已經被設定好了。
而那個設定的人,就是面前的男人。
南馬咬著牙,身體不斷地顫抖著,面對這個男人,他甚至連一絲抵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他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有多強,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勝算。
銀帝繼續著自己的自說自話:“你們朝聖者對我其實並不陌生,不過我想我的名字在你們那個虛假世界,應該是被禁止提及才對。”
南馬的眼睛重重的一跳:“你是天體收藏家?”
毫無疑問,銀帝擁有一張與白仲別無二致的臉,他是一個長老種族,而讓朝聖者根本不敢提起,差點將朝聖者消滅的長老種族,就只有天體收藏家了。
就連此時不能行動的白仲,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心中掀起波瀾。
“你們這些朝聖者,其實不過是微微窺探到了一點世界建立法則的傢伙,看到了更高遠的地方,看到了長老種族,就幻想著能夠跟長老種族一樣可以永生。對於我來說,永生這種事情,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出生在這個宇宙,也就是第二宇宙,並且開創了這個宇宙的所謂文明繁盛期,當我的力量不斷增長,世界對於我來說變得樂趣越來越少。我開始穿梭不同的宇宙去收集天體,這個宇宙中長老種族建立起來的文明也最終消散。我將其集中在狹窄的一隅空間,不讓別人打擾,也就成了外界所說的墮落帝國。我創始了第一神將,令其作為我的使者,觀察這個宇宙中的文明的發展。
當然後來你們朝聖者打擾了我,所以我就給了你們一個教訓。其實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厭倦天體收藏,我從很多方面得知,我們的世界,甚至整個無限位面,都是由一個高於我們這個維度、高於存在、高於虛空的神明創造,我第一次有了目標,於是我就希望成為進入他的世界,創世之神,或者你們朝聖者所說的宇宙真神的世界。那一定是一個無邊絢爛而又超乎想像的地方,一定能夠賦予我的生命更高的意義,更多的價值。”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銀帝的眼睛變得出奇的閃亮,猶如其中蘊含著無數星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