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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制度是制度,能否實行是另一回事,封建王朝的律法看起來都是很好的,但是實際上實行不了,結果造成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現象。
沒人能夠出生就能自覺遵守制度。只有機器人才能出生就自覺遵守人類設置的程序。一個社會管理程序,有人來維持各個環節的操作,最終各個權利環節會被人自己的貪婪**打破。
所以二十一世紀,管理之所以比過去先進,那是大部分管理數據採用計算機錄入。
因為計算機內部程序難以更改,就算更改了一個程序內的數據,還有多個隔絕絡的數據備份。定期數據核對反查一下,就能發現哪地方出現問題了。如果要是交給人來提筆記錄,人記錄的時候,不可能不按照自己的利益進行刪改。
所以人類的趨利性,不適合吏這個職位,各個朝代的**破壞力最大的部分就是吏害。人不能遵守制度。
所以無論哪種社會制度,如果生產力跟不上,沒有計算機參與社會管理,換哪種社會制度都無法規避這個問題。比如說計劃經濟,憑票據購買物資的時代,那些公社中賣豬肉也會無師自通的利用自己的權利來分配豬肉。和他們講什麼什麼奉獻精神就是狗屁,沒有實際手段監督他們,他們嘴上背著語錄,腦袋裡面把嘴上說的當放屁。
而在這個封建王朝,和他們講忠君愛國,也是一樣的,朝堂上嚴禁各個地方大員私自溝通,但是私下裡面,他們相互派人到各個地方擺放,結黨營私。也是很正常的。
北頜此次去沖城,撞到了這個大人物並不是什么小概率事件。
二十六分鐘後,北頜帶著盧安抵達了隔壁的車廂。北頜送上了自己的名帖,名帖上顯示的是三座城市的商業行會會長。
然而周舍這位留著絡腮鬍子的軍人看完名帖後很顯然對盧安更感興趣一些。目光盯著盧安問道:“這位是?”
北頜說道:“是在下表弟,這次出來帶他見一見世面。”
聽到北頜的回答周舍看了看盧安,盧安點了點頭。
周舍接著說道:“帶著你弟弟去從商嗎?那可能有些浪費他的天賦了。”
北頜正想繼續掩飾過去。
盧安說道:“我不學商業。我們是黑社會,在吉王朝法律照顧不到的小角落,用我們自己認為自由方便的手段謀取利益。大家都相互共贏,互惠互利的正常商業活動,沒我什麼用,但是有時候遇到沒有道理的地方,需要我。”
北頜臉上露出尷尬,而周舍眼角中露出精光說道:“看來閣下小小年紀,殺氣很大。”
盧安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殺人,我只製造傷口,我製造的傷口只要安心養傷都是有機會恢復的。只有對面嚴重不講道理的時候,我才會致殘對方。索命的話,財神爺不會喜歡的。這一條是我嚴守的。”
盧安抬起頭對周舍說道:“所以這一點我和你們相比,還是偏軟了。”
周舍臉上一愣,然後帶著興趣盎然的語氣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
一旁的北頜,看著盧安又看了看周舍。北頜恍然明白為什麼盧安主動發言了。
盧安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們是最強的武力機構軍隊部門的,如果可能的話,你們可以一天之內掃平我們。所以我在此強調,我們只是做小生意的,在官府治理下非常安分守己,不敢僭越不該我們僭越的。如果貴方有什麼要我們做的,我們在所不辭。”
周舍問道:“哦,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軍隊的呢?”
盧安當然不會說幾百次預演的時候,看到那幾位護衛嫻熟的開槍動作,以及眼前這位周舍下達命令時的用詞。
盧安看了看周捨身邊的護衛說道:“軍隊和保鏢是不一樣的。前者以上級的命令為中心,而後者以僱主的安全為中心。軍人不會違反命令,哪怕下達命令的上級命令會導致上級自己死亡。而鏢師為了僱主的安全會不顧僱主的命令。而從人的眼神動作可以看得出他們的關注點是什麼。”以上是李三祥教盧安怎麼察言觀色的,然而盧安自己從來沒用過,只是現在拿出來當做預演看到結果後解釋的藉口。至少周舍沒有懷疑盧安的藉口。
北頜這時候說道:“這位軍爺,我這弟弟喜歡開玩笑,我們商會非常遵紀守法。”
周舍擺了擺手說道:“嗯,嗯,我知道。”這位軍人表現的滿不在乎的樣子,畢竟大家都沒有遵紀守法,如果周舍要遵紀守法的話,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個民用火車上。
周舍看了看北頜:“你的弟弟很不錯,有興趣讓他來軍隊發展嗎?”
北頜看了看盧安,似乎是等待盧安選擇。
盧安說道:“我想問一下,如果軍隊內部,進入神殿的名額是多少錢一位。”
在預演中盧安已經知道了答案,盧安這句話主要是說給北頜聽的,告誡北頜這位面前就是一個機會,而北頜眼睛一凝,陡然明白了為什麼盧安反常的插入不該他插入的對話中。
周舍聽到盧安的話,哈哈一笑說道:“軍隊中當然有進入神殿的推薦名額。不過,不單單是給錢的事情哦。我們對忠勇之士是大力培養的。”周舍可沒提不要錢。只是提非常欣賞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