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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盧安的未知,所以盧安給這個世界某些勢力是無解的,想要針對盧安就必須對盧安有所了解,才能做有價值的預案。對於龍部來說,最壞的預案是盧安失控,但是盧安失控到底要怎麼預防,到底要調集多少神眷者進行圍堵?到底要動用多少衛星,動用多少武裝力量的支援?當衝突爆發城市受到破壞,又要做好多少善後的準備?
這個最壞的可能性是無法估測的。而現在如何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上層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也只能儘可能的小心翼翼,為了不刺激盧安。
現在天數項目已經不再浦東區架設原子鐘。為了避免這個重要的經濟城市又遭到一次突然襲擊。某種程度上來說,盧安在這個城市已經挾持了這個城市的安全。當然想做正常人的盧安,自己不認為自己挾持了浦東的安全。
校園這邊,盧安確定了潘陽終於滾蛋了,忍不住的吐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如果要是毀掉一個人,就是反覆強調他異於大眾的地方。”
潘陽忌憚盧安,盧安何嘗不擔憂潘陽這幫人沒事找事,將自己揪出來呢?作為一個普通民眾(盧安自認為自己普通人,就像某位面某國強行頂著第三世界發展中國家的帽子一百年不動搖。)。在矛盾重重,有可能誘發大衝突的時代里,站好隊和變強是同等重要的。因為很少有人能夠強到對抗全世界的地步。不是最強沒關係,但是一定要站在最安全的地方。
而完成了站隊任務後,這個自認為安全的陣營里,就要保證自己和隊伍中合群,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在自己和群體的異常點。
因為歷史上在某種信仰紐帶聚集起來的群體是非常固執的,他們對外人犯錯不包容,對自己犯錯會網開一面,然後等待自己的理智恢復來慢慢的公正評價。
作為與眾不同的個體一旦忤逆了自己所在的群體,該與眾不同的個體是非常危險的。
或許這個群體在未來,矛盾緩和的時代,會用多角度思考方式來給你平反昭雪,但是在當時,則會一意孤行的處理掉你。盧安可不是什麼領袖,更不是什麼英雄。作為有個多種複雜人格聚合體,盧安更多顯現的是一個精明的小民。
某孤立情緒態的盧安:“布魯諾誰愛做誰做去,大家都固執,我就認慫,但是我絕對不會去為大家來證明這個錯誤。”
話題回來,盧安現在想要站的隊伍,很明顯了,從利益上來說現在唯一能給自己利益的不是那些超能組織。而是現在依舊掌握龐大知識體系的社會群體。
對盧安來說超能組織再怎麼研究自己,對自己有屁用?而這個學校里的人是實實在在給自己思路和想法,以及數據規劃的能力。
在這個普通人居多的社會群體面前展現超能,最多只能收穫他們一時的讚嘆。就像老外看到中國的文化會大呼神秘。但是在驚奇感消退後,他們會把你看成外人,因為你身上有與眾不同的標籤。
從中國的歷史的來看,多少世家,貴族,在和平的時候裝逼一時爽,都認為老百姓老實。安分守己。尼瑪,但是到了某個特定的時期,和平時候裝逼給自己貼上的標籤,就變成了可以被踩的標籤。
對於社會這個集團,盧安是不相信情懷,不相信善良的,只會相信利益,共同利益,很顯然現在超能者和普通人的共同利益越來越少了,大多數超能組織已經開始將研究轉為破壞力更強的方向,追求軍用用途。
而現在這個大學,這個學校里的友人給盧安利益,為了利益,自己就必須用泥鰍的模樣。簡而言之就是有奶就是娘。
半個小時後盧安在校園門口“偶遇”了某學長,立刻堆上笑容,該學長說道:“學長,今天下午,能再抽空看一下我新做的課題嗎?”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包中華,遞過去,然後熟練地拿出打火機為大佬點菸。
這就是時代,對於盧安來說這是青蔥校園時代,對於這個世界超能者們來說,這是他們開始嶄露頭角登上舞台的時代。而對於有的勢力來說,現在是他們顛覆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鏡頭轉到遙遠的西方
直布羅地區,名為赫拉的存在,正在閱讀著來自這個世界的情報。遙遠的東方舉辦的超能省會讓她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她的手將右邊平台上的麵包屑揉碎,都到了一旁的魚缸中,金色的魚兒,看到水面上出現的糧食爭先恐後的接受著這突然出現的食物。
赫拉說道:“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有趣起來,這裡的文明預計一百年後就能完成轉化適應新的環境吧。阿波羅,你認為這個進度有沒有可能進一步加快呢?就像一百年前的那個樣子。”
一旁的另一位金色頭髮的英俊男子,放下一本軍事雜誌,淡淡的說道:“迴旋鏢行動不是正在進行嗎。一百年前我們投放到這個世界的點驟然釋放,是具有高度的巧合性。那個點貫穿的時間流,恰好是這個世界東方文明劇變的時期,劇變前後,社會人文發生極大的變化,因為變革的太快,才有了被選中的人自發的讓我們的點擴散的現象。那是巧合。”
赫拉說道:“現在不能在巧合一次嗎?”
阿波羅說道:“你想怎麼做呢?”
赫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金魚缸,一群金魚在吃完了麵包後,依舊是頭伸在水面,嘴巴一張一合的討要食物。赫拉笑了笑由捻起了一個麵包屑,塞入其中一條魚露出水面的嘴中。說道:“會有人被選中的。這個世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奇異,這些奇異不會消失,只會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