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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重騎兵入城,早在幾天前城裡就在街道上灑滿了黃土。所以重騎兵的馬掌踏在街道上發出了沉悶的震顫,馬匹的鼻息噴著長長的白氣,很顯然廢了老大的力氣。
盧安在街道的角落目睹著這隻驕傲的騎兵入城,低頭思索著,這隻騎兵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首先騎兵的隊長的馬匹上是有電音喇叭的。
這種在二十一世紀地攤商販手裡常見的擴音設備,在這個時代出現就不應該了,然而這的確出現了,還有一點就是,所有騎兵胯下的馬匹都是毒馬,有毒癮的馬。為了讓馬匹在衝鋒時候無畏,他們給馬匹餵藥了。在馬匹身上掛著一個小袋子,隨時可以給馬注射。
十八世紀鋼鐵冶煉水平,後勤補給水平,戰術,配上了零星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科技後,出現了這種奇葩的場景。
看到盧安遠遠的看著這隻接受歡呼的騎兵,風無畏拍了拍盧安的肩膀說道:“不用奇怪,神殿也是有損耗需要維護的。每隔一段時間,神殿對太空的衛星發射訊號,幾個小時後就會有大型運輸機,將零件以及相關補給空投下來。換下來到達零件,垃圾,對於這個世界的王朝來說是寶貴的財富。”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而神殿由皇權掌控,所以造就了這裡的君權神授。”
風無畏笑了笑說道:“是啊,你管他呢?”
盧安點了點頭,而在預演中盧安還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這裡的情況,難道沒有人打破嗎?”
在預演中風無畏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的回應道:“打破,怎麼打破,二十一世紀的土著部落能大破超級大國世界統治權嗎?不光是土著部落,就是那些落後了幾十年,剛剛進入獨裁制的中東國家,又能有幾個能打破大國的干涉呢?民主獨裁制度比沙特那些君主國家先進,但是又有什麼用呢?在中東相對落後被保留,相對先進垮台。
高等文明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不可能以其他文明的未來發展為中心來考慮。這個時代的地球文明需要補充新血,屬於自己的新血。這個時代,地球文明只有兩個。”
風無畏指了指天空說道:“在星空上。”
以上就是盧安在預演中獲得的話。上述內容,盧安分六次預演得到。
聽到風無畏的話,盧安深有感觸,和強者為伍,如果不能成為對手,那就成為奴僕和走狗。幫助戎星上的人,則是對地球人類上次內戰結果的褻瀆。
盧安不知道上次星空上的人類內戰死了多少人,但是盧安猜測,應該比自己經歷的三戰死的人要多吧。
盧安嘆了一口氣,將目光從重甲騎兵身上挪回來,淡淡的說道:“又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世界。”
這時候北頜走了進來,他拍了拍手說道:“各位,過來,今天晚上我們開始行動。”北頜掏出了一個紙質構圖,這是一個三視圖,可以看到房屋內部的結構。北頜的挑選的天賦是震波感應。
手掌拍物體,震波在物體內傳播。北頜得到震波的反饋,就能知道物體內部的形狀。這幾天北頜扛著大錘,拉著一車磚塊,在街道上以更換街道青磚為名義,拿著大錘在街道上東錘錘西敲一敲。探明了很多房屋結構。
北頜指著城市街道上的其中一家說道:“就選這一家。言芸今天晚上麻煩你使用夜隱技能,為我們遮蔽。”言芸的技能是隱身技能,在夜晚杜絕周圍物體的光線反射。
言芸的這種能力讓盧安想到了自己所在的超能力世界的一種能力――絕對黑體。吸收一切電磁波。零反射。
言芸負責光學上的隱藏,北頜則負責將聲波的震動導入地下。 這些人在預演中籌劃的過程中,盧安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然而在預演中盧安是在不停的詢問整個計劃的開光。比如說:“為什麼挑選今天,今天軍隊入城,做出這種大案子,是不是在挑釁。”
而在預演中北頜解釋了原因――他們選的這一家受害者名聲非常不好,是一家當鋪,不僅典當金銀字畫,還逼人賣身,逼良為娼的事情沒少干。
瓊雲軍團入城,地方官現在一定在宴請軍隊。雲瓊軍隊統帥是一等一的貴族。如果出現了俠盜,而且被盜者名聲還的確那麼差的話。地方官正常的行為應該是隱瞞。
開玩笑,二十一世紀領導下來檢查的時候,地方的小領導都要面子工程。現在這個封建時代,二十一世紀有的問題,封建時代更嚴重。
在預演中聽到了北頜的解釋,盧安覺得自己沒什麼可說的。考慮的這麼周到,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這幾天他們收集朝廷中的大員的喜好,相互是否對立,當地地方官站在哪一個派別上,盧安原來還有些不以為然,以為這些情報似乎是過分收集了。可是現在這就用上了。
北頜說道:“諸位,儘量不要弄出人命,我們求財。若是我們單純海嘉當鋪破財,他們有所顧慮,額外牽連就會很少,若是弄出人命,事情就難以壓下來了,我們體量大人物們給我善後的難度。”
最後一句話,北頜是對盧安說的。因為盧安是半路加入隊伍的。而且不在北頜隊伍的賞罰體系下,是經濟上的自由人。北頜隊伍的賞罰體系是元一那些大組織設立的,接受人家的資助就要接受人家的規矩。而盧安就相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