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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怡苒的家境是不為生計操心的,查盧安的資料,抱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心態,將盧安彈列為勁敵。這是閒著沒事幹的行為,然而她的確是閒。
有些人或許不理解盛怡苒的行為,不過看看就像二十世紀和二十一世紀的父母們看到子女沒事幹,注意力在排位賽,在追番,在收集手辦上面也是不可理解。在這些父母們看來他們的童年,哪有這些玩意。為了遊戲裡那無關緊要的勝負,值得花費那麼大工夫嗎?
然而當事人認為這當然值得。這就是青春。
面對盛怡苒的勝利宣言,盧安則是坐在地下,雙眼盯著地面。有不滿,但是不好發作的,用著儘量平緩的語氣問道:“你跑這裡來幹什麼?”
盧安的不滿是因為她跑進來了,
盧安不好發作是因為怕得罪盛怡苒,撒手不管,自己第二類預演的繼續失控對現實破壞。
至於盯著地上不敢抬頭,則是在控制著自己,貌似現在盛怡苒得意忘形,腰間的衣服隨著她的蹦跳沒能遮掩,如果在合適的視角,可以看到雪白的肚臍若隱若現。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盧安,多重時間線,意味著現實同一個時間,盧安卻又足夠的時間表現有著多種情緒,在多種情緒下有著多種想法。
就比如說盛怡苒說:“你不過如此。”
分裂成幾個情緒態的盧安同時冒出了以下幾種想法。
1“游龍淺水,虎落平陽。我只是最弱的時候,被你逮住了”這是不忿的情緒下。
2“算你贏了,反正我也沒想和你比。”這是被自身情況糾結後,沒心情計較。
3“我現在不知道到底是要擔心我自己還是要擔心你了。”這是對盛怡苒的炫耀,盧安感覺到有些哭笑不得,。
……
複雜,相對於這個世界其他人,盧安的成簇狀態能夠承載各種想法的滋生,是無比複雜的狀態。時間讓盧安複雜。
盛怡苒似乎對盧安這種在低頭中很不忿的語氣非常滿意,盛怡苒看來:“這才符合勁敵的模樣。”
盛怡苒大方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服氣。等你安全後,在和我戰一場,我不會像你那樣,贏了一次就避的遠遠地。”
盧安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碎石覆蓋的辦公桌上,桌子裡面有一個紅十字的箱子,這是臨時醫療箱。盧安強忍著砸開這個箱子的**,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打開箱子後,拿到裡面的鎮定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酒類,煙,鎮定劑之類的藥物,在過去盧安一直是避諱使用的,因為對神經,對身體有著不良影響,這些影響雖然能隨著時間流逝在生理調節中漸漸減弱。但是盧安對自我軀體健康,有一種潔癖一樣的完美要求,對這類影響神經系統的化學物質有著相當的忌諱。
這就像一個功法九九八十一為大圓滿,誰能會在80的地步停下來。對最後一點殘缺。能電子遊戲中修煉十重金丹,誰會選七重八重。
而現在盧安看了看鎮靜劑,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注入了進去。盧安害怕自己會鑄下大錯。藥物麻醉後,基於軀體的麻木,就不會誕生那麼多想法。
“我到底該怎麼辦。”當大量複雜,想法逐漸消退後,盧安平靜的心田中湧上一絲絕望,自己在任務世界中各種不敢做,在主世界中各種不能做,宛如一條條枷鎖上身,讓自己無法自由。
盧安在現實中陷入了昏迷,意識返回了元一空間。
元一空間中,李三祥正在與白露,商談有關戰利品使用規則的制定,在旭起星任務中,手上的戒指被白露中途截胡,讓李三祥很不滿,當時李三祥沒有發作。但是不代表李三祥可以容忍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所以現在李三祥把白露找來當面談,就是為了和白露約法三章。
“我們必須定一下約定以後任務前選的戰利品,不經同意後,不得強行對隊友討要。”李三祥鄭重其事的對白露強調道。
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件毛衣編織的白露看了看李三祥給的建議:“哦”了一聲,算是表示了同意。手指一點都沒有停下來。
看來白露這個樣子,李三祥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就這樣子。我還有事”到這裡李三祥的話中斷了,他低頭看了看光幕上的提示。
看到了屏幕上的提示,李三祥對白露說道:“盧安進入空間了。”
白露點了點頭。
李三祥忍不住的問道:“在任務里,他和你怎麼回事?他得罪你了?”盧安返回空間後,就用預演能力躲著白露,接到李三祥的通訊,則表示自己暫時不便與白露見面。
白露搖了搖頭說道:“沒得罪,這傻孩子現在處於迷茫期。”
李三祥說道:“旭起最後的任務發生了什麼?”
白露說道:“我想做一件事情,元一不讓做,逼著那孩子來阻止我,僅此而已。”
李三祥說道:“嗯,這件事重要嗎,如果可以的話,不妨給他一次機會。”
白露依舊編制這毛衣說道:“那件事對我很重要,不過,過去了已經過去了,從處於他的角度,他也沒做錯。現在談不上我怪罪他,也談不上他怪罪我。”
李三祥點了點後說道:“你的話,我會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