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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功膨脹的時候,盧安同時用預演觀察李三祥,李三祥依舊是那一副好好先生的笑容。不過盧安怎麼看怎麼感覺那笑容下面有點東西。而趙成功似乎就沒發現李三祥臉上的笑容意味著什麼。
現在魯不責剛在趙成功那個小圈子中,談了一些葷段子,心裡痒痒的。色向膽邊生。邁著輕浮的步伐挪到女眷那裡。
在眾多女性厭惡 的目光下,厚著臉皮盯著女人們裸露的肩膀(六個月的時間大家的身上的布料都勉強遮住要害部位。)對著女白領吹了一聲口哨:“查妹妹,這幾天,寂寞嗎?哥哥這裡有點躁動。”
那位姓查的女白領想到了幾個月前痛苦的經歷,不由得往隊伍中縮了縮身子。
而這時候言芸護住查虹說道:“你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然而魯不責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對言芸調笑道:“要不你來陪我?”
而隨後他就說不出話了,言芸反手拉起了弓箭指著他。臉色變得青紫的魯不責立刻逃走了。而這時候司軒趕了過來。看了看魯不責離開的方向,對言芸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言芸沒有做聲,而其他女性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可是沒幾秒中。趙成功帶著幾個人來了。
盧安在預演中聽到趙成功過來的原因,言芸用弓箭指著魯不責,而魯不責是趙成功的小弟,趙成功覺得大失面子,決定來找回場子。
而接下來就是趙成功三人和拿著刀的司軒對峙。而在司軒的身後,言芸和白露拉起了弓箭。在十幾米外數星星的盧安將位置向外挪了挪,表明了自己不想摻和此事的態度。
盧安看了看未來的預演,心裡嘆道:“真吵。”
這是一場對峙,隊伍開始分成兩部分進行對峙。李三祥這時候走到了言芸和白露這邊用手將白露和和言芸的弓箭按了下去,同時用意味聲長的眼神,趙成功身後兩人一眼。這兩人不由萌生了後退的意思。
同時李三祥對趙成功說道:“成功,蠻幹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和大家談一談,偏偏要這樣咄咄逼人呢?”
在遠處盧安聽到李三祥這麼說話,眼睛閉上了,心裡默念道:“要開始了。”
所謂旁觀者清。
李三祥讓女性這邊由言芸領導起來,讓趙成功那邊,也形成小圈子,這就是現在能夠形成對峙的原因。
人們有這樣一個問題,形成聯盟後,覺得背靠大樹,都想依靠這棵大樹,心理預估自己有了結盟,自己給自己行事的風險等級調高了,認為自己的行事準則可以大膽一些。而另一邊也結盟了,也會這麼認為。所以矛盾直接引爆。
希臘斯達巴爭霸就是這麼回事,而一戰也是這麼回事,當對方開始結盟兩大軍事集團對峙,再加上巴爾幹半島上蠢貨們以為自己有靠山的,開始相互挑釁。直接打起來的。一戰巴爾幹的那些小國可不敢直接挑釁英德兩個巨頭,而是直接仗著自己有盟友,挑釁同級別的對手。
沒有軍事同盟就沒有世界大戰,就像二十一世紀,東北亞日本兩國家面對中國是很有理智的,光吠不動。日本人知道就算美日安保協議。自己要挑釁過狠美國也罩不住自己。但是面對朝鮮,日本則是各種興奮煽風點火。恨不得美國和韓國這兩個軍事盟友直接在朝鮮死磕。
而現在回顧現在這場矛盾,魯不責是在和趙成功等人稱兄道弟後,才有膽子到女性營地上調戲的。至於他的膽子是怎麼來的。——借來的。
而趙成功為什麼現在站在這,而是出於面子,就像一戰德國為什麼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貿然開戰?德國為了盟約,為了不是去失去奧匈帝國這個盟友。
而現在李三祥如果真正想制止矛盾的話,應該給趙成功一個保全面子的台階下,然而李三祥並沒有。而是“規勸”。看似表明了一個高姿態,卻又將兩女的弓箭給按了下去。營造了一個看似主動讓局勢緩和,卻又給對方覺得有科之機的姿態。
趙成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看了看李三祥,又看了看司軒。突然笑了笑貌似收手,然而突然間腳步猛然向前沖。朝著司軒捅過去。在趙成功看來,干到司軒,自己就是隊伍中的最強者,那時李三祥這個好好先生就必須咽回自己的話。他被一時的怒火沖昏了頭腦。
“爾敢”就在趙成功發難的時候大喝一聲。一手先是推了一下木槍防止木槍擊中司軒的要害,然後握住超成功手裡的木槍防止木槍繼續推進,而另一隻手拔出木質匕首朝著趙成功要害插過去。鮮血飆濺了出來。
趙成功死了,臨死的時候眼睛帶著難以置信,似乎第一次認識了李三祥這個看起來和氣的人。他算錯了李三祥,一直以來李三祥在隊伍中扮演的角色是非常溫和的,然而此時這個滿臉沾滿了自己鮮血毫不猶豫將木刺刺入自己脖頸的人,趙成功感覺到分外陌生。
“還不快點去拿草藥?”李三祥對魯不責和另一位司機命令到,正處於不知所措狀態中的兩人立刻跑過去去翻建藥物,(一種棕櫚搗爛葉子漿)。李三祥如此命令非常有效。遠比王允搞死董卓後又逼反李傕和郭汜要高明,也比崇禎搞死魏忠賢把宦官階層打壓到底要高明。
由於是骨刺,如果是金屬刺,司軒已經完蛋了。饒是如此司軒肩胛骨也受傷了。在言芸的哭聲中,司軒將手裡的金屬刀鄭重的交給了李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