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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單兵雲爆彈,對躲避在房屋內的抵抗者的殺傷力,堪比155mm口徑的榴彈炮的威力。
熱鬧整齊的城市以驚人的速度變成危房的建築集群,原本高樓美麗貼著整齊瓷磚,而現在這些建築的衣裳快速褪去,變成了充滿裂紋的水泥框架。 幾天前衣衫整齊的面帶笑容的人們變得土頭灰臉,然後帶著驚慌失措的情緒,逃離城市。
然而這些悲劇,坐在指揮部中穿著帥氣挺拔軍服的將領們可不會去看,他們興致勃勃指揮坦克飛機向前推進,開心的看著電子地圖上一個個敵國的城市,在冒煙的動畫顯示完畢後,被自己的軍旗標誌。
孫子兵法中的為將五忌之一中,仁慈愛民,惟恐殺傷士眾,就會被敵出奇擾得不得安寧。而這個時代沒機會犯這種錯誤的。所有的抵抗分子全部被處決,最後送入了焚屍爐。
戰爭上的事情盧安也管不著了,此時的盧安已經基本上脫離了帝然菲斯的政治界,任由菲克將自己架空。統計局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換了人來主持工作了。菲克在做著一切的時候非常寫意,不聲不響的將盧安從重要的位置放到了一邊。
盧安成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議員(花瓶)。而盧安也非常遵守花瓶得到規則,基本上就沒和任何人再次爭論過。只是不斷在工廠中跑,了解一下各個工廠中是怎麼生產的,另外更是了印證一下自己導力該怎麼玩。既然外面的世界這麼混亂,那麼就沉迷於自我種田。
盧安的遭遇詮釋了什麼叫做政壇上的人走茶涼,所有人都忘記了盧安,這時候已經很少有人和盧安通話了,當然也不是沒有,英洛卡還保持著和盧安的聯繫。時常送一些東西給盧安。經常聊一些家常。
在帝然菲斯的高層中,開完了一天會後的菲克表情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來到了大餐廳中,餐桌兩旁坐著皇室成員,以及一位重要的賓客,英洛卡。家宴很快開始了。
作為東南利益集團的代表,英洛卡此時也是位高權重,他和菲克聊了一些藝術類的話題後,話題陡然一轉。
菲克“他怎麼樣了!”
英洛卡說道:“陛下,我不得不說,他可能是真的沒興趣了。”
菲克抬起頭問道:“我這麼突然冷落他,他一點抱怨都沒有嗎?你不會沒幫我問吧。”
英洛卡:“我問了,他說他不想作死。”
菲克放下了刀叉,頗有興致的問道:“他怎麼會這麼說。”
英洛卡:“他說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位置,不會說不符合自己位置的話。”
盧安對危機的敏感程度非常高,知道菲克討厭什麼,也知道菲克什麼時候會無所顧忌的對自己出手。當自己對另一個人或集團來說沒有用的時候,而這個人或集團有致死自己的力量,這時候就要慎言慎行。
哪怕英洛卡過來套話,盧安也是把意見牢牢地藏在心裡。
用盧安某樂的清閒的情緒態對目前的情況總結:“現在,你們那些爭霸天下的破事關我屁事,搞得我好像閒的沒事幹一樣,我現在超忙的。”
鏡頭切回宴會,菲克一邊用餐巾擦了擦手一邊說道:“其實我很欣賞他。”菲克將頭轉向自己的兒子,說道:“其實希瑞科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你來學習。但是我害怕你駕馭不了他。”
英洛卡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幕,心裡暗自議論道:“根本不是駕馭的問題,而是你的兒子根本不適合用這樣的人。”
作為外人,英洛卡對菲克的定下的王儲性格上的種種缺點看的非常清楚,喜歡用戰爭的蠻力解決問題,卻沒有細緻的耐心處理使用蠻力後一系列善後的問題。當別人幫他善後了,他還會嫌別人絮叨麻煩。
作為東南財團的代表英洛卡非常不看好現在的王儲,菲克的婚姻是來自於老國王的賜婚,現在的王儲的母親是來自於帝然菲斯原先的舊貴族,而東南財團和漢克斯這些地方上的財團都是新興貴族勢力集團。隨著盧安的搞得經濟政策,新興貴族集團完全掌握了國家的貨幣發行權,勢力不斷的膨脹。
所以說晟皇子出生時母親家族的根基就非常淺薄。只能朝著軍隊靠攏。如果菲克重病離世,這些利益集團也不是沒想過將王位繼承人換另一個。所以菲克在兒子出生後就比較焦慮。
有能力黏合帝國所有財閥勢力的盧安,註定是帝國未來政局中威脅皇帝權利的一個存在。為了預防這種可能性,菲克計劃敲打盧安,至少要讓盧安清醒的記得,什麼事是不能管的。
然而就在菲克準備計劃的時候,盧安直接跑掉了,而在很多政壇老手看來,盧安這一招以退為進玩的漂亮,盧安的歲數比菲克小得多,一旦未來菲克掛掉後,隨著帝然菲斯的上層的矛盾越來越大,在眾多利益集團需要一個協調領袖的時候。盧安重返政壇一定會對皇室的權利帶來嚴重的威脅。
或許盧安自己沒有威脅皇室的意願,但是這些財閥們很明顯有這個意願。就例如中國近代史,可以說是袁世凱逼迫清帝退位的,也可以說是中國國內立憲派的政治力量逼迫滿清王朝讓出權利。殺掉袁世凱,立憲派會混亂一會,但是依舊會推舉一個關鍵的歷史人物讓清政府下台。
盧安已經離開了帝然菲斯的利益漩渦中心,但是在最高層中依舊有人惦記著盧安在未來的某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