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頁
淺空收起了空間門,然後拿起了電話說道“你那死鬼老頭已經被我非常溫柔的送走了,現在你高興嗎?”
電話那邊,壓低了聲音但是語氣難掩興奮和恐懼,:“真的死了?”
淺空笑了笑:“難道你對的義父還有感情?”
電話那邊那個男子連忙否認,然後用辯解的語氣說道:“我做了這麼多,我幫他一步一步將企業做大,最終只因為我小小的失誤,他就要將企業轉移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這是他咎由自取。”
淺空說道:“你真是可憐的一條狗啊,明天我要見到股權轉讓,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去見你的義父。”
淺空掛斷電話隨後打開了另一個空間門隨後閃爍到了五十米外另一座高樓的樓頂上,淺空對空間跳躍的控制精度更加精細了。
這種精細是來源於她的時空之眼的效應變得更強了。時間和空間雙重效應的異能是驚人的強大,然而淺空此時是又歡喜又惶恐。
歡喜是因為自己的眼睛能看到未來的長度更長了,而惶恐則是她在戰慄,她知道自己的看到時間的力量到底連接著什麼。而這個世界也只有淺空明白,在這短短的一年內,那個名為天數的存在到底是在經歷了何等快速的成長。
而淺空現在則是再一次感應到了天數爆發,從時空門中第四次的走了出來,她再次張開了時間之眼,雙眼迷茫,將自己的手指塞入自己的嘴巴里,嘴角的口水順著雪白的手背流了下來,一副崩壞的表情。
盧安放她回去的,一部分本意就是讓蛇部的某些人自食其果。淺空也的確這麼做了,她已經成為了某巨大黑暗勢力的頭目,利用自己的手段,她所建立的部門已經有了龐大的經濟勢力。這個十幾歲的面目很清秀的女孩,已經在黑暗中牢牢地站住了腳跟成為了魔王級別的存在。但是誰也不知道她在無人看到的時候,這位冷漠的,會變成這樣混亂的表現。
力量和強大有時候是兩碼事,能夠冷酷的殺人,屠殺,但是面對更強者卻表現的依附。肆意妄為的淺空現在沒人約束,所以在很多人視角中,只能看到淺空的那麼一面。
淺空此時瘋狂的追逐以前無法觸及的權利和力量,然而其實各種心靈上的矛盾已經在她身上滋生了,包括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而外表看起來很慫,在大部分時候選擇退讓,選擇自我反思的盧安,自始至終內心一些根本的東西毫無退讓,依舊是以“自我”為中心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世界。當核心被觸碰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迴避和退讓。
在最終戰場上意識到自我存活是概率性的 ,未對這種“自己的幸運妥協”而是選擇背負和面對,成為自我幸運的來源。
例如面對不定性的赫光施捨給自己的存活概率,盧安沒有去抽那個獎。而是選擇再活一次。
面對高維投影的盼明提供的救贖,盧安並沒有安靜被動的的等待自己走的歷史斷頭路,交給盼明去救贖。而是盡了全部的努力將一個序章給救贖者留下。
向弱者示強很容易。然而這沒必要。
在浦東的盧安壓根就沒想過,世界上竟然有隔空調教這種操作。
盧安此時正在一個眼鏡店裡面試著平光眼鏡。跑到眼鏡店購買眼鏡的原因很簡單,盧安發現了自己未來大學的同伴同學都是四眼。戴眼鏡幾乎是苦讀學生的標配。
這個世界,上課聽課,下課快速寫完作業,然後有著打包時間看閒書,打遊戲的天才總是少的。至少二十二世紀盧安就沒見過這樣的天才,這種天才全部被送到少年宮和同級別的天才去競爭了。
盧安考慮到如果自己在大學裡任何一個不合群的特徵,都有可能給你帶來更多的目光。比如說開學理一個光頭,就會讓同班同學永遠記住自己。基本上教授上課,點名點你的概率絕對比點其他人要多。還有你就甭想逃課了。
盧安挑了衣服黑框眼鏡,在鏡子面前照了照,點了點頭自我滿足道:“我戴眼鏡很有那位的氣質。”
江南人傑地靈,總是會出一些大能。這些大能在這個時間線也綻放了無比的光芒。盧安所說的的那位是某位大數學家華羅庚。中國近現代科學界,屈指可數的幾位泰斗。
而盧安即將去學習的學科也就很顯而易見了,盧安某情緒態:“我要直奔科學的王冠――數學”說到這裡盧安突然有點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
早在進入能術世界之前,盧安就向姬流選了這個專業,當時是對自己第一代導力計算機的算法設計的考慮。
然而現在,在能術世界過了十幾年,很多機械設計,工業參數都記得一清二楚。而盧安這邊,導力系統的應用也猶如二十一世紀的科技大爆炸一樣突飛猛進。例如盧安的機械波計算機技術已經發展到了微氣泡大規模集成的方向。
要是盧安選其他學科,估計在選的時候是有用的,而現在卻有走重複路的嫌疑。然而選數學的話,絕沒有過時。盧安當時選的時候,是按照最好的學科去選的。
當然最好的學科,不代表就業是最好的,相反數學系在這個世界的就業是很冷門的。
但是絕不代表數學不重要。盧安所在歷史線上,在取消外語必修的過程中,正方辯論道很多人一生都用不著外語,外語讓主導外貿的的人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