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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呼吸後,這些混混皆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求饒:“少俠饒命,饒命。”
趙明意笑了笑,在幾個混混畏懼的目光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用鑷子捏出了幾個小蟲子,然後放在這些人嘴裡,然後迫使這些人咽下去。
養蠱術,趙明意從其他分意識那裡獲得了心得。而且現在趙明意的確還培養了幾種蠱蟲,可以來配合馭獸術來使用,不過現在,對著幾個混混的嘴裡塞的其實只是一種無害的小蟲子。
至於為什麼要用假的蟲子?原因很簡單,不是趙明意聖母,而是這些混混犯不著趙明意浪費蠱蟲。
控制蠱蟲很麻煩的,要各種藥物,散發香味的香料,還有聲音進行配合。這幾個混混還不配趙明意浪費這麼多功夫。
不過這幾個混混不清楚啊,吞了這幾個蟲子,然後又在趙明意陰沉沉的敘述中,得知自己吞的是食心蟲這種殘忍的蟲子,每天不按時吃解藥,自己的心臟就會腫脹一份(提心弔膽會被這些人想成腫脹的樣子。)所以一個個滿頭大汗,磕頭如搗蒜一樣,求趙明意饒命。
然而趙明意怎麼會放過他們,還要指望他們來欺橫鄉間呢。所以讓他們老實點,聽自己的話。
一個時辰後,趙明意已經讓一排排人跪在自己的面前,這些人都是鄉里的青壯年,原本都是為村長家辦事的,現在被一個個餵下了蟲子後都跪在了趙明意面前。話說這個餵蟲子的過程中,一開始是趙明意逮住幾個人餵下去的,而後來則是被餵蟲子的人七手八腳將沒餵蟲子的人灌下蟲子的。
這是類似猴子剪尾巴的道理 話說某科學家,研究猴子。他把猴子一次一隻的放進一個很大的籠子裡,在每隻猴子放進去時都要被剪掉一小段尾巴,剪掉尾巴是很痛的,但每隻猴子都只能忍受著這種痛苦,因為它們無力反抗。只到有一天,一隻猴子被科學家放進籠子時卻沒有被剪掉尾巴,隨後科學家又放進籠子一把剪刀。先進來的猴子們沸騰了,它們都注視著這隻後來的猴子,終於它們七手八腳的按住了這隻猴子,用剪刀剪掉了這隻猴子的一段尾巴。
也就是說當暴力統治烙印在一群人的腦子中時,甭管這是否合理,有思維的生命體會直接默認暴力統治,在慣性思維下強行逼迫後來者屈服這個暴力統治。然而外來的單獨個體想要糾正是很難很難的。――趙明意就是這個外來個體,來到這個村子,如果想要好好說話,其實是說不通的。這裡的人類,屈服所謂的妖族已經近乎習慣了
而在這個一潭死水的世界裡,趙明意想要辦事,那就只能表現的更兇橫。
現在這個村長被綁在十字架的木板上。趙明意成了村子中的新村長。好吧,也就是三百來人的村子,村子裡的如果分一下,也就四家人,每一家人內部都是叔叔伯伯之間的關係。而每一家之間,也都因為聯姻都是親戚關係。
這種宗族性質的情況讓趙明意很不滿意,如果繼續讓這種社會結構保存的,自己通過恐嚇建立的統治時間一長,就會被挑戰。
所以為了以後能說一不二,必須主導這些較大的家族分家。村子中的原來風俗是老頭子在的時候兒子們不分家。而趙明意主導這場運動,先發制人把村裡的老頭子們嘴都給堵住了。
站在打穀場上,拿著白晃晃的劍的少年,對著這些山民們呼喝著。而這些跪在地上的山民,則是悄悄的看著趙明意的身後。
棒子和胡蘿蔔同時揮舞才是正道。
趙明意開著馬車過來,這些馬車上有鍋,有布匹,有糧食。這些多餘的物資,確保分家可以進行。
當趙明意宣布分家後能夠拿到這些東西。打穀場上,各家各戶的姨婆開始為分家事情開始互撕。
就比如東邊的那家,為了一個擀麵杖,竟然能罵出那麼多陰陽怪氣的話。實在是讓盧安大開眼界
趙明意嘀咕道:“虛偽的和善,被撕乾淨後,怎麼就這麼爽快呢?”對於廣場上這種醜陋的開撕,趙明意一點都沒有身為外來人挑撥離間的自覺。
之所以開撕,那就是因為人們之前沒有將“你的”,“我的”概念沒分清楚,二十一世紀末期各家各戶兄弟姐妹就分的很清楚,分家之後就沒這種情況,在分完小家後,還會相互幫忙。分家根本不影響相親相愛,親兄弟明算帳後,算完了帳沒有了矛盾,就自然而然的順著血緣關係而和睦。
而現在這種開撕,就是平時模糊的利益沒分清。在大家長和稀泥下矇混過關,今天我拿著你一點米,明天我用你幾根線。如果米多,線多,那麼這算不得什麼,但是物資明明就只有這麼一點,大家心裡心知肚明,卻還在表面上蒙矇混混的,企圖用家族和睦來為藉口掩蓋住。那是根本沒有解決矛盾的意思。
表面上看起來是鄉間愚翁愚婦之間在爭吵,然而世間人與人之間的利益矛盾也都是這樣,沒什麼稀奇的,也沒什麼可值得嘲弄。
趙明意拔出了劍,朝著天空一揮,大聲喊道:“都給我安靜,分家就是分家,別在吵架,如果都有東西決定不了歸屬,那麼乾脆孝敬我。”
白晃晃的劍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亮光光條掃過了整個打穀場的社樹,樹枝被咔嚓一聲削了下來。打穀場上的吵鬧終於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