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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種大家族,盧安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其內部情況,凡是利益複雜的地方人情也複雜。這樣的大家族對外上演的是“父慈子孝。然而實際上只要自己擠進去,很定會引起這個大家族的利益分配問題。進而引發矛盾。至於家族的關愛?失散已久後猛然重逢的親情?這是白日做夢。
盧安心裡暗道:“我傻了才到那裡當受氣包,無論怎麼樣,進入那裡之後,私生子的身份在別人的眼中不會改變。為了多餘的錢和多餘的地位而付出代價。嗯,估計到那裡我會控不住自己。”
盧安心裏面是這麼想,然而實際上,是一點也沒有表露。只是淡淡的說道:“哦,夫人?既然有人討厭我,我躲著就行了。”
潘陽說道:“有時候想多,就能躲開,那就太完美了。”盧安道:“是嗎?從車上跳下來追蝴蝶的人遲早是要返回車上的,只要蝴蝶不想上車,註定是和追蝴蝶的人分道揚鑣。我一個小小的平民,安分守己,誰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呢?”
潘陽說道:“平民無法掌握自己命運。”
盧安說道:“平民變成刁民,比起平民,刁民很讓人討厭。”
潘陽保持沉默但是依然維持著笑容說道:“刁民?以頭搶地的那些人?那些行為無用的,你不要貶損自己。”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刁民。我並不認為這是貶損我,高貴的上流中“張儀”太多,做個刁民能保護自己。”
盧安要了一杯白水漱口吐出後,對潘陽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孤兒的經歷,告訴我,我要靠很多人,對給予依靠的人我都要有感恩之心。但是絕不能有依賴之心,因為誰都靠不住。我只能靠自己。謝謝你請的這頓飯,下次我來請你。”
潘陽:“等等,”潘陽叫住了盧安,說道:“難道有些事情你就不敢想嗎?”
盧安托著腮貌似思考的,然而後說道:“我想的事情很多,但是有些事情,想了不一定要做。”預演中盧安補充道:“比如說咬自己一口。或者說,放著好好的飯不吃,感受一下昆蟲體內比牛肉蛋白質高五倍的營養。”預演中咬自己一口,或者吃一隻蟲子,盧安是能做的,但是就算預演中想到了這些事,預演中的自己也不會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盧安也露出了笑容,補充道:“你說的東西,如果我躺著就能送到我面前,我當然會接受下來,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很顯然是一件又疼又累的事情。我對這麼沒興趣啊?”
潘陽的臉上的笑容依然掛著,但是心中有些焦躁,他猛然發現,自己沒法用權利利誘盧安,至於威逼,潘陽查過盧安的資料,甚至連盧安的緋聞都注意了一下,比如說幾個月前一輛豪車女找盧安負責的那個緋聞。結果查了一下,發現盧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沒辦法威逼。
至找盧安的個人弱點,盧安沒有賭博,沒有抽大麻的習慣,所以這方面威逼也做不到。現在的盧安就像處於社會中潮流的一塊鵝卵石一樣。滑不溜秋,無法下手,找到著力點。不可威逼也無法引誘,心靈毫無破綻。
就在潘陽思考該如何攻破盧安心裡防線時。盧安突然冒了一句:“我的超能,浦東的勢力對我不熟悉,我擔心他們的科研勢力,未央城那裡我又不想去摻和,我該去那裡?”
聽到盧安的詢問,潘陽下意識的說道:“這個你該去找。”突然間潘陽頓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雙目猶如鷹隼一樣看著盧安。
潘陽知道自己反應錯了,剛剛的詢問,如果正常表現應該是,先說服盧安留在虎部,然後在不經意的講出玄鳥部和虎部的缺點。讓盧安對虎部厭惡。潘陽在規勸不得的情況後,表現絞盡腦汁的樣子,進行幾項建議,在建議中將龍部的選項和蛇部以及其他幾個絕不可能被盧安選中的選項擺在一起。然後這樣才能誘導盧安選擇龍部。按照這種操作,盧安以為是自己選擇的,實際上是被誘導了,龍和蛇擺在一起,百分百都會選龍。
上面這一大串過程就是潘陽試圖誘導盧的過程,然而潘陽剛剛沒來得及想,編織上面一段說辭是很累的,盧安問的太突然了,惰性使然讓他習慣簡便。潘陽習慣性省略直接向說出建議。結果直接暴露了。
潘陽沒說完,也就意識到自己暴露,看著盧安笑盈盈的面龐,潘陽臉上卻開始肅然。盧安此時臉上的笑容是對心靈系超能的嘲諷。
心靈操控者,卻被人反過來套出了真實意圖。這是何等諷刺。剛見面的時候潘陽笑,盧安嚴肅,現在盧安臉上掛著笑容潘陽卻肅容。潘陽目瞪盧安眯了眯眼睛,一秒之後強大的心靈入侵之力強攻盧安,不同於剛剛的滲透,現在是強攻,然而強攻並沒有成功,盧安邁向前方一步一手拿起了餐刀,另一隻手握住潘陽一隻手,餐刀準確的刺入指尖指甲蓋下面。
刑訊中教科書的折磨方式用竹籤刺這裡,手指指甲蓋掀翻,那個楚痛號稱十指連心。
場面就是這麼簡單,你個四級擺開架勢想要入侵我的防禦,我就通過手指神經元,用簡單粗暴的方法。強大的疼痛信息灌入你的大腦。預演開動占儘先機。
“嘶”潘陽吸了一口氣,將手指流血的手縮了回來。同時他也停止了心靈入侵,在他看來要不是盧安捉住自己的手,他的心靈入侵是能在十五秒內衝破盧安的超能場防禦的。十五秒內,就算盧安拿起餐桌上的蠟燭爆他菊了時間都足夠了。呃這只是某次預演,現實中,確切的說第一類預演中盧安沒這麼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