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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苦太累的活不能交給他們做,否則他們就會搖頭,太複雜的事情不能交給他們,比如燒陶器,他們會搞砸。不能安排太多的事情,否則他們會嫌累,在一旁偷懶。
是的,如果盧安想讓這個部落生產力更高一點的話,恐怕只有讓這個部落快點進入奴隸制,有了皮鞭和枷鎖的逼迫,就不用擔心這幫只為一口飯吃的原始人偷懶了。
看了看左邊那個抱回來一竹簍黏土,然後就跑回去曬太陽的傢伙,盧安不由得哭笑不得,這些食客還真的耿直啊。(簡直就和那些動輒隨意曠工的非洲工人是一樣一樣的。)
盧安對教育這幫人沒有任何興趣,不過隨著蹭自己吃喝的團體越來越多,萬一哪一食物跟不上了,盧安擔心到時候冒出來的矛盾會淹沒自己。
在那種飢餓的矛盾下,人類自我馴化的成果會在求生的野性下蕩然無存。相互吞食同類,在人類飢餓的歷史上時有發生,就算到了文明時代,在大航海時期有些船隻上都會出現這種事情。那時候極有可能會對盧安自己造成禍端。
盧安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幫原始社會的人會首領觸怒了,導致不讓首領帶領的團體獲得食物,必須獻祭掉首領,給予一切的才能平息憤怒。――這樣的理由極有可能出現。盧安覺得要是這種事情發生了,自己可以算得上倒霉透頂了。
盧安發現,自己已經被牽扯到了這個原始社會裡了,當自己不想吃那塊豬肚,打了第一條魚沒有吃完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開始牽扯了。
對禍患非常敏感的盧安,瞅了一眼在一旁曬太陽的那個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傍晚,隨著盧安這個團體內食物被蒸煮好,其他的幾個人等待著盧安先進食。盧安切了一塊最好的肉,平均兩人份的,首先送給了那個下午曬太陽的人,在這個人臉上的驚喜尚未消散時,盧安了一個話:“你明不要來了,我們這裡人夠了,請你出局。”
這個人愣了愣,問道:“為什麼?”
盧安拿出了投石索,對他道:“看到草叢裡那個野狼了嗎。”
盧安所指的方向中,一雙發亮的眼睛正盯著這裡,這頭孤狼並沒有膽量獵殺人類,只是垂涎人類營地的食物。然而很快這頭狼就沒機會垂涎了。
一塊石頭帶著破風的聲音甩了過來,狼的顱骨被當場砸碎。盧安通過投石索甩出的石塊,只報過了一厘米麵積無阻膜,在這一塊包裹無阻膜的位置和狼頭碰撞,就像尖錐刺入一樣。草叢中的野狼哀鳴了一聲就倒在草叢裡了。
盧安拖回了這個血淋淋的狼,交給了這個人手裡,道:“你應該去打獵。”
甩石頭擊殺了一頭狼,這樣的行為讓原本開飯的營地一片安靜。
整個營地所有人看著盧安,先前盧安只能是一個有想法能夠搞到足夠食物的少年人,而此時盧安的行為贏得了很多敬畏的目光,
在一旁拿著石矛的戰士團隊中,一個肌肉發達的漢子,拿起了一塊烤腿肉,走了過來,將這個烤豬腿遞給了盧安。這是這個部落中戰士對戰士敬佩的行動。盧安收下了這個烤豬腿,然後搬出了一個裝水的大陶器(裝滿水意味著真箇陶器是不漏的,可以作為蒸煮炊具),放在了這個戰士面前,同時將自己決定開除的那個人往他身邊一推。
這個戰士看到了盧安的行為,然後指了指盧安道:“我們需要的是你。”
盧安道:“現在暫時沒有時間,從後開始,我和你們去狩獵,然後每隔四和你們一起行動。”
這個戰士點了點頭:“我要石矛,你呢?”
面對這個戰士的詢問盧安並沒有在現實中回答自己叫做盧安,因為在預演中發現,他們難以理解盧安這兩個詞,原始人的時代名字就應該想燧人,有巢,這樣概念明確的詞來標示。你要一個靖晏這麼有逼格的名字,這般原始人根本不會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而且這種生僻字,他們估計人都不認識。
所以盧安道:“我叫泥鰍。”
這個壯漢愣了愣看似有點不解盧安為什麼起這個土土的名字,但是他點了點頭帶著陶器和被盧安開除的那個人離開了。
開除了一個食客,送到危險的打獵組去,剩下的五個食客有點忐忑不安。盧安突然乍現的強力攻擊手段,豎立一點威信。
看到自己造成的效果,盧安沒有任何得意,因為自己(凡我)在面對強大的力量是,表現的恐怕也是這樣。而面前的這些人永遠都會畏畏縮縮嗎?
盧安認為一旦食物匱乏,這些原本得到自己恩惠的人群會轉向將矛頭對準自己,自己必須仗著超能砍個血流成河,才是讓自己感覺到難受的。(多元的盧安什麼樣的情緒都有。當然不缺乏愛心過剩的憐憫)
“萬惡的原始社會排序取食的制度必須打破。社會必須遵循努力就能獲得更多的制度。”所有預演中不同情緒的自己,都做出了這種理智的決定。
趕走了一個人後,盧安並沒有如狼王一樣率先吃食物,而是拿出了一大堆標誌了編號的陶片,每一個陶片上,都有大寫數字。(壹貳叄肆伍陸柒捌玖拾佰仟)
隨後盧安拿出了一個蘆葦條,蘆葦條上記錄著五個人今幹了什麼事情。
面對五個人宣讀了他們幹了那些活,然後道:“這些是因,而結果是你們獲得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