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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看著這位研究員,一字一句的說道:“沒人會刻意害別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沒人能夠給我保證。我不敢交出我的背後。我的實驗失敗,你們會愧疚嗎?會愧疚多長時間?會難過的少吃一碗飯嗎?會被有記入終生的污點嗎?”盧安聲音變大,說道:“一切都沒有,失敗後,與你的厲害關係太少了。而對我來說,那些不良後果,會有保險嗎?萬一我全身重殘,我有安慰嗎,會有多少人認可我對人類超能科學進步而付出犧牲嗎?”
這位研究員這是說道:“大家會認可為科學的奉獻者的”面對盧安犀利的目光,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盧安笑了一聲一聲轉身離開。那一聲輕笑,帶著些譏諷,帶著些看破這個社會的無奈,還有一絲非常微弱的格格不入。有的事情常發生在身邊,感覺到習以為常,甚至是厭煩,但是當這件事情徹底消失後,才感覺到,這件事情的意義所在。
曾幾何時在戰爭未爆發的時候,孟位總覺得,自己世界上,對革命先烈的犧牲緬懷,年年搞,電視上任何會議都天天說,總有些雞皮疙瘩。最後覺得這有點像洗腦。然而當戰爭來臨後。若是生後無人對自己的行為感動,強制性的記憶,強制性的尊重。如果社會不制定一套非感情純理性純制度來執行,那麼送死的人憑什麼會相信,自己死後有價值這句話是有保障的。
二十一世紀最廉價的就是感情,宮斗言情電視劇就能讓一大批人流淚,而整個二十一世紀大家最吝嗇的也是感情,明明上百年前,有人帶著對未來無垠的希望,用生命為百年後的後輩留下誠摯的付出,百年後記憶淡忘,尊重的情緒也淡忘,誰會流淚?
“去的奉獻!”走出研究所的大門後盧安說了這一句前世少年時常說的話,只是前世說這句話時,是玩世不恭。而現在則是鄙夷,鄙夷這個世界不配談讓人奉獻。沒強制的制度擔保,輕飄飄的幾句當下現在的感謝吹捧,我奉獻個屁。
走出研究所後,盧安頭都不回的走了,盧安準備短時間內都不會到研究所去。很顯然現在不是貨比三家的時候,整個華東的研究所幾乎都串通好了。現在是砍價的時候。
利用這個世界的科技設備提升自己的超能,這件事當然要做。和這個世界相關勢力合作是本來也就在盧安的計劃中,畢竟強化能力應付任務世界的未來是理智的選擇,盧安現在的超能是三級,如果得到合理的鍛鍊,在一年內可以大幅度提升。
但是盧安為什麼要急呢三級的超能配上預演,盧安覺得暫時夠用了,既然不急為什麼要急吼吼的將主動權讓給這個世界的人呢?買賣需謹慎,尤其是賣身這種事情更要謹慎。
在盧安看來這些研究部門遠沒有給自己滿意的價碼,盧安的心理價位就是自己插手實驗,所有實驗的數據都對自己公開,所有下一步實驗計劃自己有決定權,當實驗出現異常,自己可以隨時終止實驗,隨後調節實驗參數進行下一步實驗。
也就是先從最安全的來,然後盧安在緩緩調節,一點一點的調節設備功率,一點一點調節物理場的強度振幅。
而盧安曾對盛儒星隱晦的提出過自己的要求,但是盛儒星以:“相關實驗相當複雜,處於保險起見,你最好聽從我們的安排,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安排好的。”云云的理由拒絕。
這就是個笑話,內行人忽悠外行人的話。科技是很高深,每一個科技設備都凝聚了工業智慧的結晶,但是盧安又不是鑽研這些設備怎麼製造,只要知道如何協調這些設備的應用。
空調很少有人能夠造出來,但是每個人都會用,感覺到冷了就調高,熱了就製冷,濕度大了就除去濕度,空氣適宜就換氣。
一個實驗室的人員就那麼多,不可能三頭六臂,盧安按照人員總數算了一下,相關儀器控制的開關幅度,最多不會超過六百個。也就是一個實驗需要控制的外部物理因素,加上自己體內心跳呼吸腦電波等體內測量數值,最多不會超過六百個。再多的話,就沒那麼多電腦屏幕顯示。如果多搞幾個電腦屏幕,那麼這麼點研究員在實驗的時候能關注幾個屏幕?所有的高科技設計都是符合大部分人類使用,盧安很確定這個世界還沒有像二十二世紀那樣開發出空天戰機駕駛者需要的腦控技術。
六百個相關因素,又不是需要盧安精通,盧安只是要了解就可以了過程就行了,試驗中由盧安來決定到底是緩緩的提升還是緩緩的調低。以科技高深為理由拒絕盧安參與實驗進程,就等於說“空調你造不出來,搞不懂裡面的電路,所以遙控器就給我幫你收著。”
失控過後,不合作是不可能的,強硬不合作,對方絕對會想別的辦法。但是想要盧安配合合作,就必須拿出誠意,否則盧安也就拖著,盧安明白,自己拖著沒有損失,而對面過個幾天應該會妥協的。相對於這個世界的科技普及率,二十二世紀的那場戰爭,拼的就是雙方參戰國民的科學工業素質。國家以極為高效的形勢組織生產,廣泛的動員了各個生產環節在一個工業標準下的技術探索,20世紀早期的戰爭標準,不識字就是文盲,二十二世紀中對文盲的標準又是一個定義。孟位的時代環境,讓孟位對科技研發的那些流程很熟。盧安清楚的明白,這場砍價中自己占據了那些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