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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西京玄鳥部總部會議大廳上,一位看起來快要入土的老人坐在會議桌首座,斑駁的老年斑布滿了臉上皮膚,這位老人的名字叫盧鼎,十七年前就開始放權給,盧華元,盧華明,盧華清三人。十幾年的時間,雖然盧華明越來越突出,但是這位老頭子一直明確的指定接班人。
現在盧華明安靜坐在老者的右邊,安靜的等待盧鼎翻查紙質資料。雖然有電子設備,但是盧鼎不習慣用這些新鮮玩意,所以大家只能用大號字體列印出來。
現在盧鼎翻查的資料是虎部提供的四月份那場超能失控的資料,巨大的破壞力觸目驚心,在玄鳥部,機械力可以輕鬆達到這種破壞力。隨著超能失控事件的資料,還有盧安的相關資料。
在這裡也就不得不提一下盧華明,現在的盧華明一副晚輩等待長輩訓示的模樣。其實心裡是很複雜。
盧安有可能晉級五級,在外人看來這是好事。然而盧華明自己很明白盧安是什麼樣的性格。盧安少年時代就一直被監控著。聰明機靈,但是憊賴。看似忠厚老實,但是警惕心極重,看似沒有壞心思,但是一旦認為自己利益受到侵犯,不擇手段。
最最重要的一點,也是現在盧華明感覺到無奈的一點。別的孤兒發現沒有父母,總是對父愛母愛這些自己沒有的東西有那麼一點嚮往,和期待,期待被父母愛。人總是期待自己沒有東西。最好的東西是別人的東西而盧安似乎很習慣孤兒的身份,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父母如何離去,不計較缺失的母愛父愛。甚至看起來有些怡然自得。
“極難駕馭”盧華明對自己這血緣上的“兒子”做了這個評價。
盧鼎:“呵呵,盛鑫這個小狐狸把這件事告訴我,看來是準備留一質子在手。華明啊,可能要委屈你了。無法讓你們父子團聚。”
盧華明說道:“身為家族成員,理應為家族做貢獻。”
正當盧華明以為可以糊弄過去後,盧鼎點了點頭,卻話鋒一轉說道:“家族成員為家族做貢獻是應該的,不過家族也不能虧待自己人。否則那孩子在外面太久,會離心的。”
神眷者過於強大,盧安展現了這樣的可能,雖說還是一枚棋子,但卻是一顆重量級的棋子。不可輕易放棄。盧鼎看似關心留在外面的家族弟子,但是實際上是點明了盧安的重要性,給了盧安身份正名。
至於盧安私生子的身份,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人不長眼,現在說出來。
宗主在孟位的歷史線是不存在的,孟位歷史線的共和國,那個遺產法立的好,老子死後,親兄弟之間為了一點遺產能夠吵的眼紅脖子粗,甚至女兒也能到檯面上拿起法律武器要從遺產中手裡拿走屬於自己的一份。推恩令的加強版。華夏大地上和政府地方行政權抗衡了兩千年的宗族權就此土崩瓦解。然而在韓國日本還可以看到宗族制度的影子,那些家族企業,那可不是把家族企業平均分,而是老頭子指定繼承人。日韓的大家族直到工業時代還能左右政府的態度。
而這個時代,沒有新民主主義革命。更沒有把聖人拉下馬的批孔。所以大家族的宗族還是有的。宗祠也是有的。按照宗族的規矩,私生子是不能進宗祠的。除非宗主點頭。
盧華明聽到了盧鼎的話,猶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稱是。盧鼎的話里很顯然有警告那就是假若在外的家族弟子離心,背叛了家族,那得有人來負責。
盧華明不敢不負責,因為盧鼎能把自己私生子納入宗祠,這是恩典,自己就算咽也得吧這個恩典咽下去。否則的話,下一代宗主之位,就有的自己選擇了。
對盧華明來說,雖然自己的能力夠強,但是其他兩個兄弟也沒有放棄。十五年前自己在外風流給兩個兄弟抓到小辮子,辛虧盧華明當機立斷的處理。才沒有出局。現在臨近勝利了,眼見著這件事還是十五年前的小尾巴要是處理不好,自己即將面臨極大的危機。
盧家自己的高等超能者叛變這可不是小事情。雖然這個“自己的超能者”牽強了一點。但是宗主都說是了,盧華明為了維持自己形象也點頭說是了。那麼誰能說不是呢?
要是盧華明自己處理這件事,會繼續雪藏盧安,等大權在握後,再試著懷柔的手段來收服盧安的人心。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放到檯面上,變成考核自己是否有能力勝任家主大權的考題。
而現在變成了考題,盧華明下定了決定,決不能讓盧安被虎部的人收買過去。
場景切換,十六個小時後。
坐在沙發上的盛鑫悠哉的看著這西北給的回覆。此時他的心情大好,從生意的角度上,盛鑫現在是穩賺不賠。
現在盛鑫手上的盧安這個棋子可以靈活應用。
假設,收服了盧安,有兩個選項,可以留在虎部,為虎部多一個高等超能者的數據體系。或者是拿住盧安的把柄,讓盧安進入玄鳥部,作為虎部打入玄鳥部的一個重要棋子埋伏。
假設無法收服盧安,那麼任何交好亂的行為都能引起玄鳥部的重視,從玄鳥部那裡拿到相應的交換。
正當盛鑫在斟酌下一步該如何走的時候,他的大門開了,情報調查部的負責人曾宇走了進來。這位三十多歲一身精悍男子,其實是一位三級的超能者,他來到盛鑫面前,在其耳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