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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昌眼裡,在過去的一年多,繼承老皇帝衣缽菲克根基不穩,為了保持名義上的國家統一,已經在很多方面默認自己國內地方勢力所作所為,自己作為最強的三個地方勢力之一,現在這位軟弱的皇子,在面對這場危機的時候一定也會再一次讓步的。儘管實際上,是對菲克嚴重誤判。
現在這位老公爵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調動自己能調動一切力量,試圖在該次事件中謀求最大利益。
這位老公爵連夜拜訪了自己境內的公使館,在公使館中,他用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對盾刃帝國的公使麥結利匯報了此事。
在匯報的過程中,這位老公爵一副對帝然菲斯誠惶誠恐,一副在這場衝突中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位老公爵擺出了這樣的姿態,就是為了讓支持自己的盾刃帝國能儘可能的支持自己。
麥結利公使有著北方民族彪悍的體格(有著微薄的獸人和食人魔血脈),聽完了羅昌公爵的敘述。這位公使端起了一杯通明的烈酒,一口飲下後,這位公使的鼻尖有點暈紅,他在羅昌公爵面部肌肉抽動的表情中,給羅昌倒了一杯。然後說道:“朋友,你不用擔心,我建議你 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位皇子,想要繼續維持帝然菲斯,就必須認清事實。”
同樣準備在此次危機中動用軍事威脅的老公爵在得到盾刃帝國這麼明確的支持後,心裡樂開了花。但是依舊是在表面上做出出一副沒有信心的模樣。這對於這個熟練的老政客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技能了。
羅昌:“軍事進攻,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
盾刃帝國的外交官看著,“沒信心”的羅昌,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公爵閣下,僅僅是武裝遊行,你是打著保護商業經濟,和自己屬地商人生命安全的旗號,進行這次行動。這是正義的表達,國際上沒有理由來干涉你的行動。”
羅昌問道:“公使先生,你確定?”
麥結利說道:“盾刃帝國不會允許外國勢力插手帝然菲斯內部的情況。”
羅昌走出了公使館後,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痛快的笑容。一副黃鼠狼偷雞得逞的模樣。他坐上了車頗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正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啊。”
鏡頭切換,在帝然菲斯的地下城堡中,國家機構各個部門都在忙碌。大規模扣押邊境的走私團伙,就是按下戰爭的按鈕。主動按動按鈕的帝然菲斯已經準備好了。
當羅昌出入了盾刃帝國公使館後,半個小時後,帝然菲斯的情報部門就將這個情報放在了菲克的臉上。
菲克說道:“開始了。”隨後菲克抬起頭對外交部說道:“金瑞和貝帆什麼反應。”
外交部的成員說道:“貝帆對衝突表示遺憾呼籲我們停止衝突,坐在談判桌上談判。而金瑞帝國則是譴責大國勢力插手帝然菲斯內部,試圖製造更大的衝突。”
菲克頓了頓說道:“我們必須要趕在所有外部勢力干涉前,痛快利索搞定戰爭啊。”
菲克看了看軍方,軍方的指揮官站起來說道:“整個作戰預計在五日內掃除貝斯坦的叛亂勢力。”
菲克笑了笑用自嘲說道:“那麼好,我來起草最後通牒吧,嗯估計送給羅昌,他也會立刻擦屁股吧,畢竟我嘴炮了一年啦!”
菲克笑著說完這句,整個會議廳的眾人轟然一笑。
然而在眾人笑聲中盧安沒有任何笑容的說了一句:“真是愚蠢到極點了。”
會議廳里的笑聲戛然而止。菲克乾笑的對盧安問道:“希瑞科,怎麼了。”
盧安說道:“貝斯坦的人實在是太蠢了,從各種角度上,他們都應該發覺,這並不是一場小危機,而是我們的全方位的進攻,而他們依舊是用常態的方式來應對,下達命令調集軍隊朝著我們的控制區開進,卻沒有進行全方位的動員。”
盧安的語調有些升高:“悍然動用武力的同時,卻沒有迎接戰火的覺悟。他們這是在侮辱戰爭。”
盧安來自於三戰,戰爭到底有多麼慘烈,盧安經歷過,所以貝斯坦這種粗心大意,即使是盧安站在對手的角度上來看也不能忍,這樣將戰爭當成兒戲的上層,簡直就是**裸的犯罪。作為差點在戰爭中死掉的小民,盧安見不慣有人對戰爭嬉皮笑臉。
明白盧安是在罵對面,會議廳里再一次恢復了溫度,菲克笑著拍了拍盧安的肩膀,將盧安按到座位上,說道:“那個老頭太老了,你要體諒老人家嘛。”然後菲克扭頭對一眾將軍們說道:“你們就不要抱有同情了,給我狠狠的揍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奧科特將軍說道:“是的,陛下,我保證讓這老頭子開完第一槍後,就沒能力射第二輪。”
這位將軍自信滿滿,然而盧安知道這種自信是建立在實力上的。讓對手打第一槍,決不讓對手打第二槍!只有軍事指揮體系反映速度極快才能這麼玩。
對面花費一個小時才能將部隊展開調度起來,而己方指揮體系命令下達後,只要數分鐘就能命令各個部門進行火力反擊。這就是讓對方打第一槍,不讓對方大第二槍的能力。
二十一世紀,某國對周邊的小國是這樣的策略,但是在應對同樣指揮體系完善的大國,比如說希望國的大艦隊,絕不提讓希望國打第一槍。而是說拒止能力,就是用火力營造對方眼中的不安全區域,將對方的兵力布置往外圍推。如果不把希望國的艦隊逼到遠遠地方,地球上沒那個國家的軍事力量能夠扛得住希望國打第一槍造成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