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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給自己下達詢問念頭的後,盧安展開了預演,開始了套話。很快盧安就震撼,這個面容很清秀的女孩,殺性極大。這次來到東方,奉命探索,卻殺了四十二人。起因就是在貨櫃區域,有五個碼頭工人意圖對她行罪惡之事。然後她就瘋狂的報復。結果四十四人死掉了,屍體全部被空間挪移到地下水道。
如此令人髮指的行為,又極大的衝擊了盧安理智,激起了盧安想要立刻處決淺空的衝動,而在預演中,盧安已經這麼做了數次將這個這個女孩的頭顱斬落。淺空感覺到了盧安的怒氣,在她未來之眼中,看到了盧安數次動手的場面,嬌弱的身軀不由得發起抖來。
而理智提醒亂盧安,現在的自己處於混亂狀態,兩種不該同時出現的情緒,在兩束預演中存在,一種是少年的占有**,另一種是伸張正義中二之心的快意。
兩種情緒讓盧安誘發了第三種情緒恐懼,預演多線程思考,帶來的副作用盧安最終決定不對這個女孩下殺手,並不是因為憐惜,
盧安看了看這個發抖的女孩,淡淡的說道:“善惡界限未分,沒有資格懲罰惡,需先定法,後裁決賞罰。我從未發聲宣揚正義,又如何有資格以正義之名揮刑法之刃。”
上述的看似裝逼的話是對淺空說的,而盧安對自己的拷問更加深刻。淺空現在的樣子很讓盧安警惕,她現在幹的事情,同為時間系的盧安明白絕非她獲得時間能力之前能幹得出來的,而是獲得時間能力後,讓她變得殘忍起來。
這個女孩做的事情盧安在早先日子的預演中何嘗沒有做過呢?無名火竄起的時候,不在乎對錯的在預演中大肆殺戮。只是由於文化,教育,經歷,男女性格差異的種種因素,盧安選擇克制,而淺空則是朝著混亂的道路上走著。
站在這個世界的角度,殺了四十四個人的淺空該殺,如果由這個世界的人來殺,那是毫無疑問正確的。
但是盧安自己有沒有資格舉刀呢?盧安猶豫了。或許盧安自己有資格舉刀。某種程度上來說舉刀的盧安比淺空對這個世界的人更具有危險性。躍過了那一線後,盧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走到什麼樣子。至於為了這個世界的和諧,盧安自己揮刀自殺?盧安還沒終結者800那麼高尚。在遇到淺空的時候,盧安之所以感覺到恐懼,就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躁動。
該怎麼懲戒這四十四人死亡的惡,同時預防自己的惡不溢出來呢?這個問題讓盧安很糾結。這種高深的問題盧安自己以前都沒想過的。因為以前站在外人的角度上看那些有力量的人懲惡,卻忽略了每個人都有兩面性,有力量的人自己也在和自己衝動抗衡。
盧安沒想過將淺空交給別人懲戒,想要壓制時間系,只有時間系。沒自己在的話,淺空絕對能大殺特殺然後全身而退。事實上蛇部就是準備這麼幹的。這個燙手山芋,必須要盧安自己來處理。糾結了幾分鐘後,盧安舒緩了眉頭,突然間盧安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四十四個人的死亡後果究竟要放在誰頭上?就像二戰中日本戰爭罪行最終要放在誰頭上?責任可不能全摔鍋給某個人。想通了這個關節後,盧安舒了一口氣,終於算是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盧安看了看這個異國來的女高中生,盧安:“今日開始,我與你定下準則。”
盧安按動了手機點開了這個時代的zhong國地圖。說道:“這個範圍內,是我的地盤,現實中不准許你做出任何取人性命的事情。遇惡最多致傷,不可致死。遇小惡致小傷,遇大惡只要造成結果後方可致殘。請不要忤逆我,你已經嚴重挑釁了我的底線,”說到這盧安露出了一個險惡的笑容:“其實無底線我能比你做的更過分,你的家人,你的親人,你在這個世界在意的一切,都是能毀滅的。”
淺空眼裡閃爍一絲懼意。看著盧安帶著猴子面具詭異的笑臉。這時候盧安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刺破我這個皮球的,對吧。”
淺空點了點頭。在現實中盧安用手指敲了敲淺空的額頭說道:“這一次,你可以滾,我給你定的規矩我已經講明白,至於下一次你違背規矩,我將不再會有任何猶豫,為你畫上休止符。”
淺空聽到了盧安的赦免,原本跪倒她發現自己背部全部濕透了,多重時間線上,淺空對盧安的不重樣的怒火反應,噤若寒蟬。這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盧安處於變音階,這兩天聲音很怪。算是把一直以來把這個世界看成可存檔遊樂場淺空給嚇清醒了。
她想要扭頭看清楚這個帶鴨舌帽,和猴子面具的人,可惜卻被刺眼的雷射筆逼了回去。淺空低頭用生硬的中文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盧安說道:“我沒興趣和你再次見面。今日之後,你走你的路,我做我的路人。只要你在我剛剛給你畫的範圍內守規矩,你和我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哦對了,友情提示,你要是想要自由一點,回去就不要提我。”
看到淺空一臉茫然,盧安只好細說了一下:“總有些人想要攥有最強,而為了找到最強,按照他們的想法次品是可以犧牲的。懂了嗎?”
淺空瞳孔睜大,盧安的話她顯然是明白了。如果要是蛇部確定了有更強的時間超能者存在,那麼必然會計劃誘餌,而最好誘餌是誰呢?明子發現只有自己。而按照蛇部的那些人的性格,幾乎百分百會這麼幹的。盧安是從人心自私,演化的至惡角度來推演。而明子的反應讓盧安心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