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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現在最優的利己選擇―― 點燃車子,利用火焰驅散蚊蟲,最終的結果盧安最有可能活下來,而其他四個人將會被一一狙擊致死。因為此次盧安的任務目標穆塵飛就在四百米外,利用從盧安這裡復刻的無阻異能開火。靠著隊友的掩護盧安可以逃過一劫。然而這樣的選擇似乎是錯的。
言芸剛拿出火柴,盧安就奪走了一盒火柴。並且跳下車子,看到盧安搶奪火柴,司軒不解的問道:“盧安,你幹什麼?”
盧安看了看司軒,淡淡的說道:“你為什麼不是一個壞人呢?”
司軒:“你什麼意思?”隨後司軒看到了盧安身後靠近的蜂群,大聲說道:“快躲。”司軒跳下車想把盧安拉下來。
盧安則是瞥了一眼穆塵飛所在的方向,穆塵飛這時候又感覺到了什麼,連忙躲到掩體中。同時展開了空間跳躍。
盧安自言自語的說道:“幹掉壞人的幫了好人的同時,自己的利益無損甚至複合自己的利益才是順心的經歷。而現在,”盧安甩開了司軒的拉扯喊道:“只要犧牲你這樣的好人,我才能最小代價的逃亡,這算什麼?如果是北頜的話,我就能毫無愧疚的那麼做。”
說這句話的時候,盧安的瞳孔變大。而盧安身後大片的毒蜂中,最前面的毒蜂突然失去上升的力道,煽動透明的翅膀,卻如石塊一樣下落,毒蜂此時煽動的翅膀卻猶如快刀一樣,將沿途的毒蜂全部切片。盧安給這些毒蜂的翅膀上包裹上了無阻面。於是就成了這樣的效果。
大量的毒蜂在靠近盧安三米距離內,全部失控一頭栽倒了下來,在落地的時候翅膀直接切到了土塊中,(這時候盧安立刻解除無阻面)一隻只毒蜂栽倒地面後翅膀卡在了地面上。
被盧安甩開手的司軒看到了這一幕,雙瞳擴大的盧安身邊猶如一個禁飛領域。司軒感覺到現在才是盧安的真面目。
盧安看了看一秒前,穆塵飛還在的地方,猶如機械一樣說道:“目標已經跑了。”然後盧安拿出了手槍,目光看著後面追逐過來的人。
舉槍,開火,槍膛氣體和子彈一起飛行。三百米外一位騎著自行車的特工應聲而倒。然後零點一秒後,第二人倒下。接著是第三人,第四人,數秒鐘後十一顆子彈射完。十一人死亡。
在這個世界一直避免殺戮的,盧安現在做了進入這個任務前自己一直避免的選擇。
十一個人死亡後,盧安轉過頭來用無神的語氣說道:“你是個好人,好人不該死。”
兩類預演,第一類,盧安自己最小代價的生,犧牲想救自己的大好人司軒。第二類預演,讓好人活下來,自己咬牙面對以前自己不敢想的代價。
侏羅紀任務的時候,盧安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為了司軒這個濫好人,付出過多的代價。但是這個濫好人守護的對象是自己時,到底是背叛還是付出不想付出的,這個選擇題是一場殛心之雷。
在童話世界中,壞人總是損害自己的利益,幹掉壞人和自己的利益不違背,能讓自己責無旁貸的去恨。幫助好人的行為總是能符合自己的利益,讓自己無所顧忌不用思考代價的去團結。
而成人的社會並不是這樣,救好人滅壞人會付出自己不想付出的代價,所以會猶豫,所以成人們往往選擇會從長計議。所以當童年逝去,每個人都不自覺的開始對錯誤容忍,對正確拖延。
看著死在地面上的蟲子,盧安說道“自己選擇自己認可的正確違背自己一直以來認可的利益。這就是我明明知道有的事情要做,當長久以來不願意付出代價造成的自我現狀,和外部嚴峻的現實發生衝突時。在這場殛心的雷霆下,該捨去什麼?”
盧安選擇已經明了――當好人守護自己的時候,自己的沉默就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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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成簇
流水幫總部,北頜正在和司軒通訊。
北頜問道:“情況怎麼樣了?有人受傷嗎?”
司軒看了看坐在牆腳一言不發的盧安,說道:“沒人受傷,只不過。”
這時候突然坐在車廂一角的盧安猶如神經病一樣跳下車,在三個人奇怪的視線下走了一圈後,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返回了車上,呆在原來的位置。在預演中,盧安做種種奇怪的動作,在別人怪異的目光下已經習慣了。
司軒對北頜說道:“我想這應該是精神上受到詛咒之類的創傷吧。”
北頜吸了一口氣說道:“將他帶回來吧。”
司軒說道:“我們的新任務和其他兩隊說了嗎?”
北頜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光幕上的司軒:“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得罪人的事情嗎?”
而這個時候,在一旁坐著的盧安突然插嘴到:“必須告訴陸成和新平絲。因為這個世界的目標不會隨我們主管想法而收斂。陸成和新平絲將會有極大概率捲入這場任務中,就像你們被捲入一樣。提前告訴他們事實,讓他們有足夠的準備。”
司軒扭過頭來,用手在盧安面前晃了晃,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這個,你現在確定你是理智的嗎?”
盧安直視司軒的眼睛說道:“現在在你眼中我的種種怪異行為是我一直以來隱藏的缺點暴露。但是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楚,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