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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軍官說道:“陛下,場實驗是您額外要求加載的,按照我們之前設置的城市作戰環境,這種武器還是能給敵人帶來極大恐懼的。”
菲克的投影扭了扭頭對著這位軍官說道:“你斯奈德對吧。”這位軍官點了點頭。
菲克:“斯奈德上校,我想問你一句,我們現在缺乏對敵人的威懾能力嗎。”
菲克扳了扳手指頭說道:“我們的化工廠改為生產毒氣的模式,亦或是播撒基因病毒也都能做到這一點。我相信在未來,我們的敵人也能這麼做,但是戰爭打到了這種程度就是相互毀滅的模式了,我們這樣攻擊敵人,敵人也會立刻啟動同等的手段報復我們,戰爭變成了殺人比賽,而不是逼迫對手讓步,攫取足夠的利益,那麼軍隊有何用?”
另一位帶著眼鏡研究員模樣的軍官對盧安說道:“大人,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能夠完善劣魔士兵的其他條件。”
菲克從辦公桌上拿起了日曆,日曆在電子投影上出現,盧安有手指著日曆說道:“繼續給你們四個月,如果不能將劣魔的混亂屬性壓制到可控範圍內,如果劣魔還不能在戰場上實戰的效果,請你們調整這個項目的投入。”
菲克掛斷了通訊看著辦公室內盧安的通訊投影攤了攤手:“我已經把你的要說的話委婉的告訴他們了,所以這方面的費用。”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陛下您執意在此方面投資,我會執行你的命令。”
盧安現在也很無奈,現在已經是到達這個世界第十年了。整個世界的矛盾越來越大了,帝然菲斯內部已經出現了為上次戰爭復仇的言論。
這種言論在二十多歲的年齡階段最為盛行,因為戰爭在十年前結束,那時候他們都是少年,體會到生活的困苦,很多親人離去。但是並沒有在戰爭年代當家的經歷,而戰後經濟復甦後,又讓他們沒有體會所謂的逆境生活。如果戰爭結束後,他們都在撿破爛的生活中困苦生長,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叫囂戰爭了。
這種待在學校里的一代,不用不著操心生活,自然是開始操心國家大事,而這種操心並不是轉化為努力奮鬥的毅力,而是想要發泄自己被學校學業關押的青春。
盧安在網上匿名調查了一下,尤其是在考試前調查了一下這些學生的想法,八成都是希望戰爭來了然後不用考試了,可以轉換另一種生活,去戰場上浪一波。
這讓盧安百分之七十的情緒態出現了憤怒,如果是真的勇敢,就別把考試和學業的恐怖程度和戰爭放在一個級別。
從小學到大學,一千張考試卷,上百次大考的恐怖都比不上一次戰爭的恐怖,上百次考試失敗的打擊,人還是在的,只有萬分之一的失敗者會承受不住跳樓自殺,而真正的戰爭一場戰爭往往的死亡率會達到百分之十。而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弱化戰爭的代價,是對勇敢的侮辱啊。
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學生是無知的,學生沒有任何責任的。有責任的是在背後鼓動的魔鬼。本就受到浮躁心態困擾的少年需要耐心積累知識。而灌輸這樣的輿論戰爭是鍍金成為英雄則是混蛋。少年不缺勇敢,缺的是耐心和為何而勇敢的思想。
國防教育和軍國主義教育是兩類教育,
國防教育告訴少年得到了勇敢者的守護,灌輸一切為了和平,從不畏懼戰爭的理念。
而後者是慫恿少年去做所謂的“勇者”,慫恿少年需要戰爭來證明自己。
兩種教育會被偷換概念,但是如果從利益的角度來看,兩者之間的界限無比清晰。國防教育是為國家和平時生產集團的利益。而軍國主義教育,而是為了戰時生產集團的利益,前者是讓國民不要鬆懈,確保國民的勞動價值始終是增高的。而後者是貶價生命,讓社會輿論打壓一切“不勇敢者”,這樣會讓有些中立的人也因為害怕輿論,開始默認輿論的主流。當生命降價了,好讓某些戰爭販子用生命在賭桌上能賭博更大的東西。這手段和大資本家揮舞金融權杖的壓價生產資料,好大規模收購的情況是一樣的。
盧安也只有二十三歲與社會上的激進主義年輕人是同齡人,所以這些人也將戰爭準備工作做到了盧安頭上,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盧安的經歷,經歷過一次戰爭的盧安將他們背後的算盤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一切政治活動全部看利益線”“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是多麼現實客觀的觀察視角。
不過就算看清楚,也很難加以阻止。因為不單單是帝然菲斯的某個勢力需要戰爭,除了帝然菲斯外,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太多的人期待戰爭來解決自己的統治問題。
鏡頭切換到巴卡拉。
黑弓的基地中,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下棋,這位少年是神軀,而和他對弈的是白露。神軀自從出生後,就一直待在實驗室里。接受著制式化的思想灌輸,然而在白露到來後。神軀的生活出現了一抹亮光。
白露是少有的不用下位者視角去仰視神軀。(當然白露也沒有用上位者的姿態俯視這個孩子,)白露像一個長者一樣,用一些故事和遊戲在不經意間,傳授人與人之間平等相處的信任。在凡間所需要擁有的警惕心,和善良。
白露貫徹自己的神職,她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所以神軀在面對他人和面對白露的時候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