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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金銀妖瞳的上司這麼一說,貝根格倫無言以對。三年前,當門閥貴族聯合軍的盟主布朗胥百克公爵敗亡的時候,其心腹安森巴哈事實豐主君的遺體來到萊因哈特的面前,當時眾人以為他這是一種背信的行為,但是他真正的企圖卻是為了要暗殺萊因哈特。當時正在危急之時,齊格飛·吉爾菲艾斯用身體護住了萊因哈特,為盟友的未來而犧牲了。
“那麼,是不是要收押姆萊這號人物呢?”
“不,還沒有必要這麼做,只要對他加以監視就行了。”
總之,無論如何,羅嚴塔爾並沒有要對這些脫離伊謝爾倫要塞的人加以重罰的意思,現在的他其實是在盤算著,將故人楊威利大加頌揚,那麼舊同盟的市民也就會對這些背離楊的人加以批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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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流入海尼森的“脫離者”當中,有一名自稱是善良平民,本藉費沙的男子,年齡大約三十歲前後,給人富行動性的感覺,整個臉上充滿了辛辣的表情。
原來那就是費沙名聲頗高的商人,同時也是已入楊威利的友人波利斯·高尼夫。跟隨在他左右的事務長馬利涅斯克和宇宙航行員維洛克。這些成員如果在國內安全保障局裡面被敲一敲、打一打的話,大概會打出兩、三公斤左右的灰塵吧。
“自由商人的國度費沙,現在已經淪落為皇帝陛下的直屬地、帝政的大本營了。不是可以長久過活的地方。”
現在他雖然踩在海尼森行星上面,但是關於海尼森的事,高尼夫反而沒有提到。馬利涅斯克思慮深遠地回應著說道。
“不過,會把政治和軍事的中樞放在費沙,讓整個經濟和交通被帶動起來,足見皇帝也並不是個單純的軍人。”
“所以他一點都不可愛啊,生副好面容就夠了嘛,他應該要覺得滿足,然後把才能或是才幹分給別人就好了哪。”
高尼夫一邊臭罵著,一邊把充滿敵意的眼光,投向總督府主辦舉行的楊元帥追悼儀式的海報。
“這個新總督也不是一個軟角色啊,也藉此盤算著多重的政治效果……”
他忽然閉上了嘴巴,整個視線被現在通過海報前面的四、五名穿著灰色服裝的男子吸引了過去。事務長懷疑的視線交互地在注視的人和被注視的人身上游移著。
“怎麼了?船長。”
“什麼怎麼了,去年你不是和我一起到地球那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行星上去了嗎?我看過剛剛那個臉,在那個陰森的地下神殿裡見過。不曉得是叫主教或是大主教什麼的。”
此時洛維克的黑眼珠亮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下達指示去暗殺楊威利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伙人也說不定。”
“嗯,非常有這個可能。暗殺現場只找到那些活兇器而已哪。持那些活兇器逞凶的傢伙,現在一定不曉得在那裡舉杯慶祝啊。”
高尼夫把怒氣都集中在鞋底,然後重重地踹了一腳。
因為當時被帶到伊謝爾倫的三個地球教徒,最後還是沒有招供,而真正的原因,一定是他們這些在教團屬於下階層的人,絕不可能知道這種最重要的機密。他們所主張的是,楊威利是宗教的敵人,根據神聖的意旨,必須將他消滅掉,任務達成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殉教了。儘管巴格達胥上校用盡一切嚴酷的逼供手段,最後仍無成效。繞著如何處分他們的話題,伊謝爾倫的幹部們之間,多少有些議論。
當目睹楊死亡的時候,尤里安瞬間發出的激動情緒,將暗殺者們打倒在鮮血的泥濘當中,不過當要重新宣告死刑的時候,卻欠缺決斷。在處分尚未決定的狀況下,經過幾天之後,這三個地球教徒們全都相繼自殺了。其中兩個人是咬舌自盡,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在單獨拘禁的牢房內撞牆而死……
“尤里安這孩子才能是足夠了,不過凡事非得要學得取巧一點才行。光憑夢想和理智是不可能勝過那個皇帝的。”
“船長一貫的主張又出來了。不過,那孩子雖然年輕卻做的很好呀。他毅然地決定要繼承楊提督的遺業,這不是很勇敢嗎?”
“如果他一直把楊拿來作榜樣的話怎麼辦呢?楊已經死了哪。楊那個傢伙也真是的,如果是和皇帝決戰的時候被打死的話就另當別論,誰知道竟會是這樣一種和期待完全背離的死法呢?”
“罪不在他,罪在於那些地球教徒的身上。”
“我明白,所以才這樣一直跟蹤他們呀。”
走進背面街道之後,他們三個人大約跟蹤了二十分鐘之久。不久,那群身穿灰色服裝的人,進到一幢宅邸的後門進去了。隔了一段充分的時間之後,波利斯·高尼夫靠近那高聳的石壁。當他用視線掃過門前的門牌之後,他低聲地笑了出來,原來那上面寫著“優布·特留尼西特”。這一棟雄偉的住宅原來是前同盟最高評議委員會議長的私人宅邸,如今正在一片靜寂聲中,等待著最近已經更換了頭銜的主人歸來。
“看來,這傢伙在海尼森同樣可以觀賞有趣的戲劇哪,我們就暫且在這裡等著看好戲吧。”
【Ⅲ】
尤里安十分明白自己接下了現在的這個地位,其實是一件多麼狂亡自大,而且多麼不自量力的事情。自己的經驗當然及不上楊,而且無論是才能、才幹都遠遠地不如楊。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對著自己問道“如果楊提督的話會怎麼做呢”,然後用盡他一切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將楊的生前重新再播放一次而已。儘管如此,楊確實是在匆促而且完全令人無法預期的情況下,從尤里安的眼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