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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的確是不錯。”
侯爵接納了,並處理了頒令吉爾菲艾斯討伐卡斯楚普的敕令手續。至於萊因哈特曾暗中賄賂懷茲,要他去做如此建言的內幕,侯爵則一點也不知情。
就這樣,吉爾菲艾斯接下了敕令。對帝國軍人而言,這代表了某種身價。但那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要讓這地位實質化,吉爾菲艾斯必須立下實質的武勛才行。
而卡斯楚普星系動亂的起因是這樣的——
在這一年,卡斯楚普公爵歐以肯,在自宅使用宇宙船,不慎意外死亡。
他身為貴族,私下有徵稅權,集富貴財力與權勢於一身。而在擔任朝廷重臣的前後十五年間一直擔任著財務尚書一職,在這段期間,他駭人聽聞地擅用手上職權拼命地搜刮財富,雖然常常牽涉到許多不名譽的冤獄事件,但法律對貴族的犯罪行為原本就較鬆弛,而在真的無法脫去罪責時,他也巧妙運用了權力和財力,逃過了應受的處罰。
當時的司法尚書魯格伯爵以“絕妙的奇術”來加以諷刺,甚至在同為門閥貴族的眼中看來,其濫用特權也已到了毫無節制的程度了。身為帝政的支柱,如果不遵守一些身為公務員的法則的話,民眾對某一個重臣的不滿,很容易演變成對體制的不信任。
卡斯楚普公爵的死,對帝國的財政、司法兩部門而言,實在是值得慶幸的大好消息。可以說是個公然鞭屍的機會。這樣可讓民眾知道,即使是大貴族也絕不能免除法律的約束,除此之外,也可牽制在貴族中存在的無數“小卡斯楚普”,因此,非得籍此顯現一下帝國的法律及行政的威嚴。更何況卡斯楚普公爵在生前中飽私囊的公款及收受的賄賂一定是一筆莫大的數目,如果能收歸國有,那麼對被軍事開支壓迫得艱苦不已的財政來說也得以喘一口氣了!
雖然在歷任財政官僚之中,一直有人提議向貴族納稅,但如此做勢必改變自魯道夫大帝以來的治國方針,也有可能會引發叛亂或宮廷革命。但只以卡斯楚普公爵個人為對象的話,貴族們的反對聲浪自然會少得多了。
財政省派遣調查官到卡斯楚普星系。但在此發生了棘手的事件。
卡斯楚普公爵有一個兒子名叫馬克西米利安,他在父親死後曾透過國務尚書要求得到皇帝的認可,得以繼承亡父的爵位及資產。但因為進行調查的緣故,國務尚書立典拉德侯爵將繼承手續延期了,意圖在財務省的調查終結後,設法沒收其前代歐以肯以不法手段取得的那部份資產,再承認其財產繼承權。
馬克西米利安則對此產生了反抗。身為重臣、大貴族的子弟而對特權財富有著相當貪婪的利己個性的這個青年,並沒有亡父所擁有的那份政治力量。在調查期間,他竟放出獵犬去追趕財務省的調查官。而這些獵犬是一種經過DNA處理,在頭上有著圓尖錐形頭角的有角犬,可說是一種象徵貴族權力中暴力一面的凶暴異獸。
這位欠缺想像力的青年似乎沒有發覺到自己的行為無疑是給了重視威信的帝國政府狠狠的一巴掌。而帝國政府是不會憑白忍下這份屈辱而善罷干休的。
再度派遣的調查宮也無由地被趕了出來,財務尚書凱爾拉赫子爵請求國務尚書傳令馬克西米利安入宮。
收到措詞嚴厲的召見狀時,馬克西米利安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出了問題,但因為本身缺乏足夠的判斷力,他不自禁地陷入極度的恐慌中。心想,只要一到帝國首都就再也回不來了,於是對召見狀不加理會。
卡斯楚普公爵的許多親族和姻戚,因為憂慮此一事態而紛紛出面嘗試調停,不過卻只有更加刺激馬克西米利安的猜疑心。
他的親族之一——以溫和的為人受到相當高評價的瑪林道夫伯爵佛蘭茲前去勸說,結果被他監禁了,和平解決的方式已經不可能。完全狂亂的馬克西米利安以領地警備隊為核心私自招兵買馬,帝國政府決定派軍討伐。
由修姆德提督所率領的艦隊從奧丁出發的當時,正值亞斯提星域中帝國與同盟兩軍衝突的同時——而第一次的討伐軍敗北了。
在社會適應力上不及格的馬克西米利安,卻在純軍事方面有著某種程度的才能,而討伐軍過於輕敵,沒有定下任何作戰計劃就展開攻擊,在這種種原因之下導致了這種結果,總之,討伐軍在強行登陸時受到奇襲,修姆德提督戰死。
第二次的討伐軍也失敗,馬克西米利安乘勢企圖吞併鄰近的瑪林道夫伯爵領地,欲在帝國的一隅建立半獨立的地方王國。瑪林道夫伯爵領地的領主佛蘭茲雖在馬克西米利安的監禁之下,但善戰的瑪林道夫伯爵家的警備隊抵擋了侵略而來的馬克西米利安軍,並向奧丁請求救援。
在這種狀況之下,吉爾菲艾斯被授命前往平亂。而他將這歷時半年的動亂在僅僅十日之間成功地平定了。
首先,吉爾菲艾斯假裝要前去救援瑪林道夫領地,令敵人產生這種錯覺之後再急轉前往卡斯楚普領地。馬克西米利安由於害怕根據地被攻奪,立刻解除對瑪林道夫領地的包圍,被迫率全軍向卡斯楚普領地急行,就這樣,瑪林道夫領地的危機解除了。不過吉爾菲艾斯攻向卡斯楚普領地的這個行動,本來就只是一種聲東擊西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