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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女性兵士所以才沒跟著逃跑出去”這句話先寇布倒是沒說出口,林滋也未刻意去求證。
“我也為這方面的事發火了不少次,不過帝國的現狀不是更糟嗎?”
“留涅布爾克並不那麼想啊。”
“是那樣啊……”
“那傢伙,我記得他是帝國貴族出身的。”
“先寇布中校不也是貴族出身的嗎?”
“我家是空有虛名的窮貴族。而留涅布爾克家卻有爵位,而且好像是相當名門的。也許是突然對家系的情感覺醒了,想要再興家門吧。”
先寇布非常忙碌。重新調查基地周邊的地形、計算火線的集中角度、與同級的其他指揮官進行非友好的討論、計算各火炮的彈藥消耗量、在各處配備裝甲地上車……總之,就是在進行萊因哈特·馮·繆傑爾在帝國軍中所做的相似職務。當然,比起萊因哈特,先寇布的人生要更加來得多彩多姿。
只要到了夜晚,他就不倦怠地從事使複數的女性兵士的床位變得擁擠的“夜班”。因為原本就是後方基地,所以比起前線基地,女性兵士就比較多。
補給、通信、醫療看護、整備等各部門裡,軍官、士官、兵士、金髮、黑髮、紅髮,靠著男人的積極性及手腕,任君選擇。當然,因為女性人數並不比男性人數多,因此一無所獲的男性也不少。更何況,有像先寇布這種極少數派在獨占市場。
先寇布的愛情關係很少有持久的。在目前和他交情最深的,是擔任對空迎擊系統管制的華蕾莉·林·費茲西蒙斯這位二十七歲的中尉。身裁修長,略帶紅色的褐色頭髮,同色澤的眼眸、冷淡而秀麗的面貌,有離婚經驗。當然,先寇布對他人的履歷,並不要求像清教徒般地潔淨。華蕾莉是頭腦靈敏且有自信心的女性,但她卻不會因此而過份自恃,而她的私人房間毫不做作地揉和了八成的整然與二成的雜然,感覺相當舒適。在目前,他很中意她,而她似乎也是如此。
有一晚,華蕾莉在床上間他。
“華爾特,你不想結婚而有個家庭嗎?”
“家庭不喜歡我啊。”
“別擔心,我不會叫你和我結婚的,只不過,我在想啊,大概有不少女孩對你有這種打算吧。”
皺著眉頭,先寇布以手指搓著他高挺鼻樑的左側面。
“若是和我結婚了,恐怕會更失望吧。在此之前先分手,算是多少減去一些罪過啊……”說這話的不是先寇布,而是華蕾莉。他眨了眨眼,華蕾莉用她那帶著挖苦的笑容透著昏暗地映在先寇布眼前。
“你是這麼想的吧?我可替你辯解了哦,感謝我吧。”
“……也不能完全說是不對,不過還是覺得不舒服啊。”
先寇布交叉著雙手手指,墊在頭下,抬眼望著暗淡的天花板。華蕾莉循著他的視線,突然轉變了話題。
“關於你們以前的連隊長留涅布爾克上校,我聽過一件奇怪的傳聞。”
“哦?”
“他現在和帝國貴族的女兒結婚了,而殺死那女孩未婚夫的人就是他自己。當他看到那男人所帶的照片,愛上那個女孩,為了追求她才去流亡的。”
“你相信嗎?”
“這好像沒有戀愛經驗的文學少女妄想出來的故事。現實哪有那麼天真,留涅布爾克如果是那種精神上的糖尿病患者,他早就戰死了。”
第二天早上,先寇布在早晨的咖啡之後,堂堂地從華蕾莉的私人房間出動。在司令官室里,早晨厭惡的譏諷正穿著軍服在迎接他。
“真是好身分啊,先寇布中校,面對敵襲,還先在女性對手身上打場勝仗啊。”
先寇布可不會對種程度的譏諷為之畏縮。心情寬裕地行了一禮。
“請您別弄錯順序序了。又不是因為我和女人上床,敵人才攻過來的。如果的是那樣的話,那麼帝國軍大概對我的評價是挺高的了。”
雪列布雷傑中將的臉扭曲了。左半面和右半面之間發生斷層而使得兩種表情同居在一起,他大概覺得自己的無能受到挖苦了吧,事實上,先寇布並不認為雪列布雷傑是無能的,他只是判定他不適合做戰鬥指揮而已。不過他確實是不在乎是否受到曲解。
快速地了斷沒有建設性的對話,先寇布從司令官室移動到“薔薇騎士”連隊本部。在戰術電腦的顯示幕上,展開幾個模擬作戰,加以檢討。
“到底能撐得了多久的時間呢?”
先寇布愛好軍隊與戰鬥,但他並非是沉醉於妄想的軍國主義者。惡劣的兵器、不充分的補給、少數的兵力、不正確的情報及過剩的鬥志他不認為有了這些條件能戰勝大敵。他不僅在戰術層面匯集種種技巧,更有著超出一位中校的身分所能有的作戰構想,而以此向司令官提案。
那就是,以同盟軍的艦隊戰力,從宇宙空間對駐留在凡佛利特4=2地表的帝國軍進行攻擊。留涅布爾克准將的陸戰部隊,只不過是帝國軍的枝葉,若是主幹受到攻擊,敵方應當就會被迫撤退。本來宇宙艦隊在戰鬥宙域做地上駐留,本身就是戰略上的大過失,帝國軍首腦部的這個過失,應當受到正當的敗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