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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補上了被派開的部隊的空隙,防止帝國軍的滲透,表現出總司令羅波斯元帥的戰術手腕。
“太漂亮了”連楊威利都脫口輕聲說道。另一方面,離開戰場的部隊,一面向伊謝爾倫方面前進,一面故意發出電波,告訴帝國軍自己的所在。他們的目的是誘敵,想令帝國軍的精神動搖。
“回伊謝爾倫要塞的路被截斷了!”
恐懼的巨浪掩蓋了帝國軍。帝國軍之所以能一再入侵同盟領地,是因為伊謝爾倫的存在,這是遠征的將兵心理上的依靠。回去的路被截斷,等於代表了滅亡。
同盟軍不可能有那種余兵力。冷靜地思考就會了解,但是此時能保持冷靜大概只有萊因哈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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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偽裝作戰,不足為慮。”
萊因哈特下了斷定,但他的指揮權所不及的部隊,則開始打算後退,而不斷出現遭到正面的敵人擊潰的例子出現。同盟軍暫時脫出混戰,看來在優勢中似乎建立了全軍秩序。
格林希爾上將的奇策,距完全成功還有足足一百光年,卻爭取到短暫的時間。
不過,那也真的只是短暫的時間。因為在三十分鐘左右的時差後,帝國軍的其他指揮官也有了與萊因哈特相同的洞察和見識,終究是盡力制止了部隊的潰亂。
可憐的是往伊謝爾倫要塞做偽裝作戰的同盟軍部隊。算是完成任務的他們,繞過戰場,想和友軍的主力部隊再會合,但被奧斯卡·馮·羅嚴塔爾指揮下大約同數量的帝國軍艦隊捕捉到,成為巧妙的側背攻擊的食餌,幾乎遭到全滅。
接獲羅嚴塔爾捷報的萊因哈特,也無法光替部下的武勛高興。他的旗艦伯倫希爾的存在,引起同盟軍的注意,而正受到攻擊。
伯倫希爾的樣子,正如同率領著大群的驚、鷹、隼等鳥群的天鵝。
同盟軍將這白色的優美戰艦,當成全帝國軍的象徵,在波羅汀中將的指示下集中了火力。攻擊艦隊旗艦打倒指揮官是戰術上的常道,但也卻有著使部下的心理昂揚的目的。凶暴的光之槍,朝著純白而閃耀的伯倫希爾不斷投擲過去,躲避攻擊的戰艦,在黑暗與光芒之間搖動。
“向左迴旋,四十度!”
萊因哈特不自主地叫喊著,對於熱愛伯倫希爾的他來說也是無可厚非的反應,但這卻明顯地侵害到艦長的職權。
伯倫希爾的艦長是由萊因哈特指名的卡爾·羅伯特·舒坦梅茲上校,此時他毅然地抬起臉來。
“閣下,關於本艦的行動,指揮權歸於下官。希望閣下身為艦隊司令官,能專注於自己的權責所在!”
被部下叱責的萊因哈特,眨了眨眼,看著艦長。白皙的臉上泛紅起來,但那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羞愧。
“抱歉,正如卿之所言。伯倫希爾的指揮權在於卿的手中,我不會再插嘴此事了。”
艦隊參謀梅克林格准將內心中鬆了口氣。以前他在同樣的場面中,看過對司令官直言的艦長被當場解除職務的例子。
這人只要有著容許部下直言的度量,前途也將無限地伸展吧。梅克林格如此想著。
吉爾菲艾斯很高興。萊因哈特能有承認己非的率直是令人高興的,而有著能夠不懼上司而直言不諱的部下存在,也是值得高興的。他心想:萊因哈特選到一個好艦隊了。
相對於優秀的上司,部下也被要求要有相對的能力吧。渥佛根·米達麥亞和奧斯卡·馮·羅嚴塔爾,擔任著敵前轉向的先鋒與後衛,而使得萊因哈特艦隊能保持完美的隊形做迅速的移動。
“那位金髮的指揮官可不會讓我們太輕鬆的。”
米達麥亞在自己的艦上如此想著,但他也為了有著能充分使用自己能力的上司之存在而慶幸。不只是他自己,他覺得那位年輕人將會讓一陣強風吹過這幾乎滯息的貴族優勢的社會。羅嚴塔爾也略微表示:那位年輕人可並不只是期望升官得勢而已。而這句話想來也似乎理所當然。或許那年輕人有著更強壯的翅膀,他的旅程還在遙遠的彼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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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了十五日的二點後,同盟軍的將兵在身心兩方面都明顯地缺乏能量了。因為睡眠不足及過度勞累,兵士們的判斷力與集中力都極度低下,動作也變得遲鈍且雜亂了。連保護自己的本能,都加速衰退似地,被下令做內部情報收集分析的楊威利准將實在看不下去了。
“讓兵士暫且到密艙床內去睡一下,給予休息如何?”
楊如此進言,但在“在此期間若遭遇敵襲,那要怎麼辦?”的理由下被駁回了。事情至此,他也發火了。戰鬥持久下去時,要如何讓將兵取得休息,這方面的考慮不是司令官的責任嗎?楊又再提出二次意見書,但一次被駁回,一次被忽視了,楊此時體會到沒有指揮權的自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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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八點三十五分。
繞到同盟側背,不斷蠶食陣形的萊因哈特艦隊,開始採取中央突破敵軍的戰法。至此萊因哈特一直慎重地在擴展著安全範圍,但在看到同盟軍的物質精神、兩面的能量都到達限界點後,一舉轉為攻勢。
“如何?吉爾菲艾斯。”
“是,時候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