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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清楚,按照規矩警告了蘇文殊,正使便沒有再多說他半句不是,或者準確地說,是懶得再和蘇文殊計較。反正,他日完成任務後歸國,陛下要論起功過的時候,誰做了什麼,一攤出來說,就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了,到那時,陛下自有論斷,所以,自己確實沒有必要在這裡和這蘇文殊的不知好歹較勁。
夏國使節團正使又吩咐兩名文官,跟著蘇文殊一同去陽城城守府拜會魏英才。另一方面,正使繼續派出人手,聯繫陽城城內的一些世家。他們不是要串聯,而是想要通過他們,多打聽一些興華帝國的內幕。
使節團對江州不是一無所知,至少他們知道江州的第一號人物,應該是位於泰安城的里昂將軍。如果魏英才多次不見他們,夏國使節團就會考慮前往泰安城,求見里昂。當然,這是使節團最後的選擇。如果他們選擇前往泰安城,無疑就是得罪了魏英才。難保魏英才不會做某些極端的事情。
很多時候,夏國使節團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影響國家大事,給自己留下一些餘地,也是給自己的後路,留下一條活路。
魏英才再次得到報告,夏國使節團的又再次來訪。
這次,魏英才知道使節團來了一名副使,微微點頭。
“他們的態度怎麼樣?”魏英才詢問夏國使節到城守府門前的態度怎麼樣。
“大人,他們的態度非常不好。有士兵,聽到他們的副使在門口責怪你不見他們,耽誤了兩國邦交的大事。”下屬答道。
“這個副使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難道不知道我們兩國是互相敵對的國家?兵戎相見,死傷無數,早就結下了大仇。我要怎麼對他們,難道不是正常的?又是一個帶著我應該理所當然向他們卑躬屈膝想法的神經病人。”魏英才驚奇道,“如果我開門見他,豈不是向他示弱。不見!”
蘇文殊在門口,得到了興華士兵帶出來的答覆,大吃一驚。
“我是夏國副使,他竟然不見我?”蘇文殊驚道。
“大人說了,兩國兵戎相見多時,從沒有邦交,當停戰協議失效的時候,我們再一決生死,不用多說什麼了。”興華士兵答道。
蘇文殊以及隨行的兩名文官聞言,驚愕不已。
“果然是蠻夷之輩,不通禮儀,整天打打殺殺!”蘇文殊怒道,“我應該上書給陛下,發兵百萬,滅了他們。”
兩名文官也怒,但是他們清楚興華帝國不是小國,可不敢像蘇文殊一樣,隨意謾罵。
過了一會兒,蘇文殊他們兩手空空,再回客棧。
“他們不見你們?為什麼?”正使驚訝道,他還以為他給了魏英才面子,魏英才應該會見他們的。
“魏英才蠻夷之輩,我等又怎麼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蘇文殊搶答道。他還真擔心兩名文官打小報告,提前說出了一個理由。
“是這樣嗎?”正使懷疑問道。
“我們確實不知道魏英才的想法。”兩名文官也不想得罪人,一同答道。
“看來,還是要我親自去一趟。”正使無奈說道。
使節團眾人紛紛勸說正使不要向魏英才低頭,不如前往泰安城。
這時,有使節團的侍從進來稟告。
“啟稟眾位大人,城守魏英才大人送來一封邀請函,邀請正使大人吃晚餐,言明大人可以攜帶四人參加,但是不可帶蘇文殊大人。”侍從稟告道。
侍從的話剛剛說完,使節團的人臉上一頓,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蘇文殊的臉也是一時黑一時白,他實在是沒臉繼續待下去了,說道:“大人,我身體不適,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嗯,去吧,有病就好好養身體。”正使答道。
蘇文殊離去,眾人不由得鄙視了一下他的背影。
接著,使節團內開始分配名額。
但凡成為使節,大多數人都想要做一番事業,至少見一見外國人。要不然,徒有使節之名,就是一個笑話了。此時此景,蘇文殊就是他們眼中的笑話之一。
魏英才招待夏國使節團的地方,不是在城守府,而是在陽城最貴的酒樓——“一品樓”,一品樓是一家百年店,裡面掌勺的是一名四級廚師,裡面的靈芝羊肉羹,是一款難得的美食佳肴。
魏英才早就想到一品樓,品嘗一下靈芝羊肉羹。可是,一直公務繁忙,又不能破壞帝國的形象獨占酒樓,他還沒有機會品嘗。
這次,借著會見夏國使節團的執行公務機會,魏英才派人包下了酒樓的第三層,要在一品樓會客,品嘗靈芝羊肉羹,順便再向夏國使節團宣布帝國高層的意思。
夏國的使節團正使,名叫安文進,六十三歲,夏國禮部侍郎。其實,安文進不是第一次到陽城。在安文進年輕的時候,他曾任陽城文史官,整理陽城的典籍。後來,在家人的活動下,他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一步一步升任禮部侍郎。
因為安文進在江州生活過好幾年,所以夏國朝廷才派安文進出使,想辦法與興華國進行一些外交活動,試探興華國。
安文進領著使節團的其他使臣,來到一品樓。他站在一品樓門前,見到熟悉的牌匾,不由得百感交集。
安文進他們在興華士兵的帶領下,走進一品樓,見到一品樓樓下有食客在喝酒吃飯,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