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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易星辰對燕恩說道:“這個組織很龐大,盤根錯節,勢力深入各國社會的深部,重點是,他們的勢力分布,和其對應的國家社會的很多層面都幾乎融為一體,想要徹底剷除,不是那麼容易,也不是短期內能做到的。而且,我們如果針對這個組織進行商戰,或者讓對方發現我們在明里暗裡對付他們的話,反而很容易會引來敵人的蜂擁而至,讓自己變成全民皆敵。”
易星辰正是因為清楚自身集團與恆星會的差距,所以才有此一言,他需要提醒下屬,暫時沒有必要去招惹恆星會,以免惹禍上身。因為,恆星會最強的力量,不是他們的財力,而是他們影響力。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能力範圍未知,不易探清。恆星會不同於國家,雖然可以確定其這組織的觸角龐大,實力很強,但是,這個龐大的組織卻同時擁有讓人無法理解的隱秘能力。
說到這一點,連易星辰都是要發自內心地表示佩服了。
要說這恆星會,其組織的各個成員之間,自然是依從內部渠道緊密聯繫的,可是,根據調查情報所得,這些成員之間,不僅能夠保持高度緊密的聯繫,以內部互助,對外統一為主,並且竟然還能在同一時間做到,一旦有需要可以隨時徹底斷開聯繫,相互之間如同從來未曾有過任何關聯一般!也就是說,即便有任何其他個人或組織有心暗中調查,對恆星會旗下任何一個成員發出攻擊,那也絕對不會有半點機會順藤摸瓜地揪出整個恆星會的地下網絡,更別談想要損傷恆星會的核心地帶。這高度隱秘性,雖然與他們獨立自主、各自為政的操作特性有關,但那仿佛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甚至是雷同於特種部隊特性的獨特體現,還是的確讓人瞠目結舌的。
而在此之前,興華集團與恆星會在商場上,幾乎是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對於恆星會的了解程度,更是極為有限。所以,如果興華集團想要用武力撼動恆星會的勢力結構,那要對付的目標太多,要盤算的地區範圍太廣了。
退一步來說,就算不對付整個恆星會的方方面面,光是想要通過經濟手段對付恆星會,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從恆星會的過往輝煌戰績來看,興華集團不見得會是他的對手,經濟實力是不如恆星會的,而如果要硬碰硬的話,更是後果未知的,很可能,反而讓興華集團大受損傷。
再者,恆星會勢力分布範圍太大,組織枝節很多,而且還是由不同國家的頂尖財團組成董事會。擁有這樣組成結構的組織,反過來也是被這樣的結構特性保護著,畢竟,其各個成員的主力未知,實力程度未知,自然也就無法確定,先選擇對付哪一個財團才是最佳的選擇。
綜合而言,既然興華集團不了解恆星會的內部情況,最好就是不要貿然出手。
當然,只是不要貿然出手,而不是就此罷休。就算恆星會再強大,也抵消不了易星辰想要對付恆星會的念頭。
好在,易星辰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他的背後,有一整個興華帝國的各路人才,在支持和輔助著他,所以,易星辰決定,先取百家所長。
易星辰多次召開會議,還特別邀請了商人職業者參與其中,從這些商人職業者當中,求取專業的建議。
經過幾次熱議之後,沐恩等商人職業者,最終果然能夠向易星辰提供一個最為中肯的建議:
“啟稟陛下,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凡事只要攻擊其根本核心所在,自然能讓對手瓦解。恆星會,不管其勢力分布有多廣,實力程度有多深,但究其根本而言,還是一個商業性組織。再將其細分,也就是大大小小的各路商人。而商人,趨利是其本性,利益得失,是其看得最重的。所以,如果需要對付恆星會,必然應該攻其根本。
商人是最容易入門的非戰鬥職業,只要懂得交換,掌握基本的行商技巧,順利完成交易,就可以成為一名商人學徒。可是,商人雖然很容易入門,但卻也是很難晉升的輔助職業。因為不是每個商人,都能看清楚商人講利的本質。而如果無法領會這個職業的一些本質屬性,無法領會職業的專屬靈魂之力,以及修煉職業專屬的一些獨特技能的話,也就無法進行商人修行,而只能一直處於初步階段,無法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原本易星辰還對沐恩關於商業組織本質的解說頗感興趣,但似乎說著說著,沐恩好像有些偏了題,反倒好像轉移到商人職業的解說上去了,而這並不是易星辰此時最想要聽到的,所以,他有些著急地打斷了沐恩,試圖催促沐恩將解答的內容集中在恆星會之上,道:“沐恩,我想要知道我們該怎麼對付恆星會?”
沐恩聞言,雖然看出易星辰有所誤解,但也還是能保持耐性地繼續解說:“這種集體的商業組織,每一次行動,其實都包含著其組織成員的妥協,說不定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比如說,如果要支持一場戰爭,國家政府是可以通過兵役的方式,來降低戰爭成本,但這一類商業組織則不然,他們需要自己購進軍事武器,或者建立生產機構來生產,同時也需要用資金換來軍隊士兵,或者僱傭足夠的戰鬥力等等,而這些每每都是價值不菲的付出的。
簡而言之,他們每一次動作,都是需要首先付出巨大的利益作為交換條件。所以,這一點,就是我們的突破口。換句話說,如果想要對恆星會的高層下手,其實沒有起到多大用處,反而是應該設法讓他們遭遇不斷地利益損失,以至於到了一個程度,會使得組織的成員認為,如果繼續跟隨這個組織,將會是無利可圖的,他們才會萌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