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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水青丘那樣的人,又怎麼會甘於寂寞?
“浩哥,我們要招待這個‘客人’吃什麼?”
“隨便給他弄點,反正他的目的不在於吃什麼。”我說。“那他是想幹什麼?我覺得這個黑牛精那雙眼睛簡直是太兇了,而且你發現沒有,他的肚子鼓鼓的,好像吃的很撐,但是他又說很餓……”蝶衣說,“我們趕緊讓它好起來,早些走出去,這個地方,我不想多
一個用兩腳走路的東西。”
“我明白,我會很快把他弄出去的。”
在小小的廚房裡,蝶衣做簡單的粥菜,手法非常生疏,不是打翻了鍋,就是弄翻了碗,我給她打下手,也是一通混亂。
兩人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十分開心的笑翻了,這是我們合作的第一頓飯,也是我們準備享受煙火氣息的第一頓飯。
廚房的作用,不在於要做出多麼可口的飯菜,而在於兩個人在一起做飯這個過程的情調。
看見蝶衣生疏的拿著廚具,我還是很欣慰,她又興奮又誠惶誠恐,她的這個身體有痛感,不小心切到手指,流出血,她痛得亂跳,但是卻笑得十分開心。
我沒有告訴蝶衣外面那個黑牛精其實就是七腳魔尊,我怕她恐慌,怕她知道後,七腳魔尊對蝶衣不利。
蝶衣對外面的情況毫不知情,所以她一點都不害怕,還主動把粥端出去給七腳魔尊喝。
“謝謝你,好人。”七腳魔尊對蝶衣說。
我站在門口看著陽光下的蝶衣,她行動自如,笑起來自信滿滿,她在陽光下走著,身後拖著一個影子。
這是我們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我在心裡默默的感謝鹿白。
只是我不知道七腳魔尊到這裡來做什麼,鹿白不在這裡,他渾身是傷跑到這裡來,難道是來避禍的?
這是個麻煩事,就像我和蝶衣之間多了一個燈泡膈應人。
“嘩啦……”
七腳魔尊忽地就吐了個稀里嘩啦。
他一口飯沒吃,卻吐了個昏天暗地,這種嘔吐的陣勢,好像要把他的身體吐空。
七腳魔尊的胸腔里發出一陣轟鳴,就像有什麼東西要爆炸,他吐出一口黑水之後,發出一陣陣乾嘔,肚子上一鼓一鼓的,有個東西在上竄下動。
“浩哥,他是不是中毒了?”蝶衣驚恐的問。
“進去等我吃飯。”我說,“把門關上。”
“有危險嗎?”
“我是怕臭味進去,把我們的早飯弄髒了。”我說,“進去等我。”
蝶衣聽話的進屋,七腳魔尊還沒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他急得亂撞,身上翹起來的皮肉掉里一地。
“幫幫我!”
他在奮力的大喊著,嘴裡噴出來的濁氣把草地上的小草,熏得瞬間就耷拉著腦袋。
這種貨色留在白渡靈溪,早晚會把這裡弄得面目全非。
“你是怎麼回事?”我問。
“我中了七腳魔尊的毒,體內的毒散不開……”
“你是吃多了,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我冷冷的說,“你以為你吃的這個東西,只有白渡靈溪里才有解藥。其實,你想錯了。”
七腳魔尊的吼叫聲戛然而止,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慌亂。
我更加確定他就是七腳魔尊。
“好人,我確實是吃壞了東西。”
“你吃了水青丘在誅仙劍上掉落的元神,那本來就是劇毒無比的東西,你可見過誅仙塔附近方圓百里有植物生長?”我說,“你真是貪吃,什麼東西都往肚子裡吞。”我直言不諱的說。
他就沉默了。
“鹿白和水青丘不在這裡,所以你要找解毒的東西,我真是無能為力。”我說,“要不你趁現在自己還可以走動,現在就去找鹿白。”
“我哪兒也不能去。我的身體一接觸到三界中的空氣就會自動發生爆炸,現在只有這裡能讓我的身體不散架。”
我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你要長住在這裡?”
“我沒別的辦法了。”
“你可是能上天入地,闖入各種封印的魔尊,你為什麼會沒有辦法?你是不是故意要留在這裡想要奪走白渡靈溪?”
“你知道了?”他有些尷尬,嘿嘿的苦笑。
“你早就露了餡。”我說,“你快離開這裡。”“你都說了,我能上天入地,你覺得我還稀罕這個地方嗎?”他苦笑,“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如此。我在誅仙塔吃了很多的元神,又闖進各種封印吃了不少,以前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自從吃了水青丘之
後,他就像一根可以導火線,現在,我體內的各種元神聚在一起,就像要爆炸一樣……”
“是日積月累的各種屬性的元神太多,在你身體裡衝撞,不怪水青丘這一次。”我說,“就算你不吃水青丘的元神,而是吃了另外的人,你今天照樣如此。”
“你幫幫我。我好起來,就離開這裡,不打擾你們。”他說,“你別看我是魔尊,其實我也很講道義……”
道義,他不懂什麼叫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