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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易揚那麼厲害,為什麼沒有打過藍蝶衣?
那只不過是陣法中的一個陣眼,他都打不過,如何破陣……
“放心,我可沒有打你的鬼妻子,我碰到的是另一個女鬼。”他俯下身子收拾東西,淡淡的說,“你奶奶把陽火接上了,雞叫第三遍,天就要亮了。收拾下山吧,明天再來。”
我繞到他的跟前,堵著問:“你碰見的不是藍蝶衣?那你碰見了誰?”
他抬起頭白了我一眼:“三個死去的戲子中,男的游小樓,女的一個藍蝶衣,一個藍蝶舞,一對雙胞胎姐妹花,你不告訴我,我也是知道的。”
我臉一紅,這事我沒說,但是他果然是知道的。以後可要注意了,還是自覺的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藍蝶衣喜歡穿紅衣服,藍蝶舞經常一身白色紗裙,兩姐妹長相一樣,但是,穿著打扮不一樣,脾氣也不一樣。這你都不知道?”
“啊?你說穿白色衣服的,是藍蝶舞?”
“當然。你可以問村里見過她們的老人。今晚我就碰見白衣服了。”
那我昨天晚上在路上碰見的,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鬼,滿臉油彩,傷痕累累,不是藍蝶衣!
我的天哪,我居然跟藍蝶舞接吻,跟她卿卿我我!我居然還把我的陽氣輸給她!
易揚嘲諷我:“有些人不會連自己的鬼妻子都不認識了吧?所以,在生活中娶雙胞胎姐妹就是煩!不是分不清這個就是分不清那個,鬧笑話……”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不只是因為羞愧,還因為從前天晚上我和那個女鬼做出的事情可以看出,藍蝶衣把我和她之間的事,一定都給藍蝶舞說了,所以藍蝶舞才對我那麼熟悉,下手很順!
她與我接吻,賴我懷裡,吃風子玄的醋……
我越想越羞憤,我被兩個女鬼合夥欺騙了!敢情她們兩個是輪著班的來我這裡吸陽氣!
藍蝶衣!虧我還心心念念的擔心你,擔心陣法破了,你就灰飛煙滅,捨不得你的臉化為烏有。
幸好易揚說出來,要不然的話,我還繼續被蒙在鼓裡,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戲子無情,果然是真的。想起和我親熱的人是藍蝶舞,想起那滿臉油彩,我心裡不是滋味。
“以後不要再被女鬼騙了……”
我怕易揚說太多,我心裡已經很難受,下決心要和藍蝶衣勢不兩立,於是我問他,為什麼連藍蝶舞都打不過?
“她變成風子玄的樣子,把我騙了。”
我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好像風子玄有些喜歡你,你喜歡她嗎?”
易揚一愣,停下手中動作,眼神犀利地看著我,反問:“那你喜歡她嗎?”
我不假思索地搖搖頭。
“因為她是天煞孤星?”易揚問。
“不是。因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女孩子溫柔一點,長頭髮……”
“像藍蝶衣?”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憤憤然地扛起易揚的包就走。
易揚在我身後大聲說:“你要學著喜歡她,因為你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一怔,要我以後跟風子玄這個兇巴巴的母夜叉相處,那還不如死在女鬼手裡。
正文 第69章 血絲迷眼
第69章 血絲迷眼
一路上我和易揚說柳木匠的事,說他被剝了皮的慘狀,極盡恐懼,易揚冷冷的,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不管我說什麼,易揚都悶悶不樂,我決定給他說一個爆炸性的事,炸他一下。
“道長,我知道誰是布陣的人了!”
“噓!”他警覺地說,“就算你知道,現在也不要說出來。他的群眾基礎好,我們要是說出來,也很少有人信。說不定村里人還會把我們趕出去。村里現在多多少少有那麼幾個老人維護他,浩子,你記住,人心很重要。得人心者得天下,這話是有道理的。”
“與其讓我們把他揪出來,還不如讓他自己現形,在大家面前失去信任。人們以前對他的信任越多,失望就越大。”易揚說,“得罪人的事,我們做和他做,效果不一樣。”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奶奶已經接上陽火,七味真火馬上就會發揮作用。我們是高興了,對方一定急的慌,放心吧,今天就有人會露出馬腳。”
“你昨天就這樣說,狐狸露出尾巴,可昨天晚上沒有……”
易揚悶悶地問:“你是覺得昨天晚上的不夠過癮?非要弄個癱瘓在床半年?”
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想起昨晚被鼴鼠圍攻,身上還有條條抓痕隱隱作痛,我至今心有餘悸。
回到我家,天色微微亮。奇怪的是,昨天晚上一場大雨,現在地上竟然幹得差不多了,大雨了無痕,柳木匠厲害!
可惜他昨晚被剝了皮,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離去的時候,他好像還在抽搐,應該是活不了。
易揚好像也想到了這裡,他告訴我,天亮以後,村里必然會發現柳木匠死了,我一定不要承認去過他家,就說我一直在後山守著我奶奶的墳墓。
“為什麼?你不是說不能撒謊……我說的話別人不會相信,因為昨天晚上我在村里挨家挨戶的叫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