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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穆戎飛說得對,那麼聖嬰現在不在這裡,老太婆還聚氣做什麼?”蝶衣問。
“傻瓜,那說明老太婆還有未完成的任務。”穆戎飛說,“豬一樣的隊友,說的就是你。”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蝶衣不服氣,“你不是說了團隊,怎麼就說話敲敲打打?要不然我們自己做自己的……”
“這就是你憋了很久想說的話?”
“別吵了。既然來了,我們就去好好拜訪一下她。”我說,“老太婆會不會就是當年把聖嬰帶出陰間的那個陰婆?”
“你覺得呢?”穆戎飛說,“有眼不識泰山。老太婆既然裝瞎,那我們就不要拆穿,一會兒問事情的時候讓我先問,你們兩個缺心眼的不要貿然開口,明白?”
我們準備下山,回身看那間茅草屋已經濃煙滾滾!
“完了,老太婆已經做出反應,我們又晚了一步。”我懊惱的說,”但還是要去看看。”
我們趕去現場,茅草屋上的茅草已經化為灰燼,燒得只剩下一個框架,屋裡的一切都燃盡,不見老太婆的蹤影。
我趕去後面三座墳墓查看,那三隻土碗不見了。
茅草屋燃盡,聚氣盆不見了,茅草屋裡的那個小神龕也不見蹤影,這裡的一切貌似都毀掉了。
“太狡猾了,讓她給跑了。”穆戎飛說,“不過一個如同枯木的老太婆能跑多遠?讓她先跑,我們在這裡找找東西。”
我們在茅草屋裡找尋,大火過後,可以說一切都乾乾淨淨,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看起來這老太婆早有準備,不會留下什麼線索。”我說,“她狡猾著呢,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抓住把柄。”
茅草屋的火還是引來了幾個村民,都是些老者,其中一個自稱是村長的老男人說,燒的好,這房子沒有了,老巫婆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她不回來,村裡的人就敢回來了。
我問那個村長到底咋回事。
村長警惕的問我們是從哪兒來的。
我說是韓笑婷以前的同學,離開本地好幾年,從外地回來聽說她家裡發生了變故,所以特地來看看,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韓笑婷這個女娃兒,命苦啊,活了一輩子沒有活過一天自己的人……”
穆戎飛給在場的老人們點了煙,話匣子就像決堤的江水泛濫了。
以前這個村子,那是方圓百里最富饒的地方,田地豐收,人丁興旺,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韓笑婷出生的時候是個不會哭的孩子,且出生的時候下了整整一天的雷陣雨,村里死了不少的貓狗,一顆百年老樹被天雷劈成兩半,她被認為是不詳之物,她本身一波三折,三歲前好幾次差點死去,幸虧
她奶奶是個走陰的婆子,每一次都把她從閻王爺的手上搶回來。
“她奶奶真是一個走陰的婆子。”蝶衣小聲對我說,這個意料之內的事情,還是讓我們挺驚訝的。這個婆子可不是一般的婆子,能從陰間偷一個聖嬰來養,確實厲害。
後來老太婆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走陰,旁人看不懂,這個村就只有她一個陰婆子,那一次陰婆子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大家都以為她要死了,但是摸著心口處還有一點溫熱,又不敢下葬。
那一次老太婆活過來之後,韓笑婷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好了,聽說老太婆給她去陰間換了命,還偷了別人的命,老太婆在家裡弄了一個聚氣的神壇,聚住了韓笑婷的陽氣,所以她的身體會越來越好。
可接著令村民們恐慌的事情發生了,村裡的孩子老是出意外,而且一出意外就是死亡!
更嚇人的是還在懷孕的孕婦,懷著懷著孩子就自然流產,或者孩子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這件事持續了好些年,直至村里只剩下韓笑婷這一個孩子,村民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中途請過人來看,但是請來的人走到村口都不敢進來,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外面請來的先生不敢進來,村民們認為是陰婆子做了手腳,紛紛跑去向陰婆討說法,砸了她的神壇,還打了她家裡的人,可是怎麼也改變不了孩子不能養活的命運,懷孕的生不下來孩子,嫁進來的女人不
懷孕,這就是大問題。這個事情是沒法用科學解釋的,所以也沒辦法去告官,人家打罵不還手,也沒辦法再去找韓笑婷家的麻煩,惹不起躲得起,所以這個村子的人都紛紛搬遷,遠離韓笑婷家,說來也奇怪,只要搬遷出去的人
家都能生養孩子了。
於是村里人就懷疑,陰婆子一定是用了陰毒的手段,把村里孩子的壽命都偷走了。
現在好了,一家人差不多死絕,老婆子最後的茅草屋也燒了,她以後再也沒法回村子,就是回來,也不給她安身。
村民家裡死了人燒了房子,人們不惋惜反而覺得如釋重負,可想而知,這一家人在人們的眼裡是多麼令人痛恨。
“這一家三口是怎麼死的?”我問。
說到這一家三口的死,所有人都沉默了。
幾乎是跟商量好了似的,村長帶頭不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這件事情要是再問下去,他們也不會說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