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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收拾的我奶奶房間,我奶奶房間裡那隻碗呢?”
“那隻破碗被我不小心摔壞了,你媽說沒事就一個碗而已。”
“那堂屋呢?堂屋是誰布置的?”
“你也發現啦?那你有沒有發現,堂屋裡多了一樣東西……”
我打斷她:“那個瓦罐,是誰找到的?”
“當然是我師父啦!”她驕傲地說,“我師父厲害不?”
“你師父在哪兒找到的?”
風子玄說:“你那麼喜歡刨根問底,你隨時咋不帶一把鋤頭?我師父出去幫你家找那個瓦罐,把腿都摔破了!你還不領情!哼,你這個人,就是不知道好歹!”
這樣再鋒芒相對下去,我和風子玄會吵一架的,今天晚上本來屋裡就只有兩個人,可不能吵架,把她氣跑了,師父回來我交不了差。
“姑奶奶,我謝謝你們師徒兩人,現在你去睡覺吧,我收拾收拾東西。”
“我不敢睡,我要等你。”
我瞪大眼睛問她:“你不可能是跟我睡一個被窩吧?我可是有鬼媳婦的人!”
一說到鬼媳婦,我心裡一下子就惆悵了,雷神劈了陣眼的心臟,把陣法就破了,作為陣眼的藍蝶衣,恐怕早就煙消雲散了……
唉……
風子玄又是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你耍流氓!哼!姑奶奶我去睡了,我就看今天晚上誰害怕,一會兒有些人可不能叫我過去陪他!”
“放心吧姑奶奶,誰害怕,誰先開口誰就是小狗,明天就在院子裡趴著走三圈!”
“一言為定!”
說著她就進了客房,把門摔得山響。
“姑奶奶,拜託你包著頭睡,別受寒!”
接下來她沒有聲音,就不理我了。
支開了她,我打算再把馬燈點亮,看看我爺爺還在不在那裡。
可是剛才把馬燈摔下去,把燈芯給摔沒了,家裡沒有燈芯,點不燃。
我惆悵無比的關了門,留著一條縫隙,我忍不住的向外看了一眼,想起爺爺可憐的樣子,這是誰給我家封了路,迷了鬼眼,讓爺爺進不來了呢?
堂屋裡傳來的香火氣,跟平時不同,味道怪怪的,應該是換了香。
我和易揚不在家的這個下午,白靈和風子玄把我家變了樣。
我忍不住的走進堂屋,那個瓦罐映照著燈光。
我覺得不對勁,這個瓦罐怎麼會發出這種光?
心裡犯了狐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一看,還真被我看出了名堂來!
正文 第116章 骨灰盒子
第116章 骨灰盒子
瓦罐放在神壇上被燈光照著,發出一種光芒。
我覺得在平常的時候,瓦罐是不會發出這種類如銅器的光芒,它很暗淡,灰不溜秋的,放在角落裡都不會被發現。
更何況我家的那個瓦罐被奶奶放在黑暗處,上面亂七八糟的堆放雜物,早就已經失去了光澤,上麵包了一層包漿,被歲月弄得蒼老不堪,就像我的奶奶一樣老氣橫秋。
我怕風子玄闖進來,索性就關了堂屋的門,一個人好認認真真的研究一下這個東西。
我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瓦罐不是我們家的那一個。
儘管封口滴的蠟,以及上面蒙著的油紙,還有纏繞著的棉線幾乎都是一樣的。
但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光澤。我們家的瓦罐非常老土,像一個毫無生機的老太婆,而這一個瓦罐,就是一個風光照人的少婦。
它在燈光下閃出的光亮就出賣了它是一個贗品。
難道白靈就拿這個東西來糊弄我爹媽?說把屬於我們家的東西找到了?
她這是急著給我爹媽交差,還是別有用意?
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從奶奶的房間裡搬到堂屋裡,而且用著我不認識的一種香供奉著。
以後我的父母一定會虔誠的給它香火供奉,把它當成我的命一樣珍視,卻不知道這傢伙早已經被偷梁換柱了。
就像林大志家,表面上供奉的是財神菩薩,實際上裡面住著兩個小鬼兒。
萬一我家的這個瓦罐里,也住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鬼呢?
我越想越覺得背心發涼。
我把事情前前後後的捋了捋,我爹媽去村小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很久了,那時候我媽都沒有見過白靈,還問我她們去哪裡了。
那就說明在我爹媽去村小之前白靈沒有回來。
那她就是在夜裡回來了?
她在夜裡回來,為啥風子玄卻在村小外面的路上昏迷著,她們難道不應該在一路?
從風子玄剛才的話里可以聽出,兩人今天是在一起的。
我走出堂屋去客房,風子玄沒有關燈,沒有關門,躺在床上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樓板,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了?要過來睡在我房間裡?”風子玄羞我,“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明天你繞著院子爬三圈對所有人說你是小狗。”
“我問你,你師父是啥時候把瓦罐弄回來的?”
她想都沒想就說:“下午啊!”
“那我爹媽知道不?”
“你問他們去唄。反正我沒說。”
“今天下午你們在家的時候,我父母是不是也在家裡?是不是你們四個人一起整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