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頁
“大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覺得你是有問題的!”易帆生氣的說,“我本來就以為我父親的死有蹊蹺,你這樣做,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你!”
易遠志淡淡的說:“我剛才說了,到最後你會發現我是在幫你們。孩子,看事情要看長遠一點,不要只看著眼前的這點事。”
易遠志說著,拿著一條長板凳直接就坐到了靈堂門口。他不能替他弟弟守靈,就乾脆坐在門口守著,不讓我們動那口棺材。
易帆氣的暴跳如雷,我想如果那不是他的大伯,他一定會衝過去動手。
易遠志端端的坐在門口,不管易帆如何發怒,到後面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站起來對易帆說:“如果你不想過現在的安穩日子,如果你想揚帆集團就此倒下,那麼你就去把棺材打開,見你父親最後一面!”
在這個過程中,易揚一直沒有說話。他冷眼觀察了易帆和易遠志,眼神中的冷靜有些讓人可怕。
易遠志如此說,我想起剛才他給我說關於易安的謊言。易安說看見過易遠洋回來過,渾身是傷。
易遠志一定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可是為什麼他又不敢說出來,還這麼強硬的不讓兩個侄子見自己父親最後一面。“你別怪我沒有警告你,當棺材一打開,你現在所有的安穩日子就此結束。”易遠志說,“安安病重,我看見棺材,我就想起安安的將來,我實在是不想待在這裡,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決斷
。”
易遠志走了,剩下我們三個人,易帆的情緒依舊沒有平復,他一直念叨著一件事。這件事就是說,易遠志以前在揚帆集團也是有股份的。後來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在公司處於非常艱難的時候把股份退出,然而就在他退出股份不久之後的幾年,揚帆集團一路順風順水,很快就成了一個在
省內排在前十的集團。
易遠志對此非常後悔,幾次三番地找到易遠洋,想要得到一些額外的補償,或者重新入股。但是公司當時已經做了重新調整,再入股已經很困難。
後來安安生病,易遠洋一直負責著安安的藥費,以此來作為補償和幫助。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易帆說,“退出股份是他自己的主意,因為那時候他看見我們的公司已經快不行了。誰會想到我們會起死回生?”
“易帆,你冷靜一點,我覺得大伯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現在不好告訴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皮,我相信大伯不會那麼殘忍。”
就在這個時候,易帆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看電話沒有當著我們的面接,而是走了出去。
“易帆以前很大伯挺合得來,這是怎麼了?”易揚說,“不過大伯的做法也讓人費解。我真的是很久沒有回大家庭聚聚,若不然的話,親朋好友之間也不會隔閡成這樣。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易遠志大叔一定知道老爺子去世的內幕。”我說,“老爺子的遺體是關鍵,他不讓你們看,就是想掩蓋什麼。”
“可棺材釘死,不再打開是禁忌。”易揚說。
“那也要看具體的情況,如果死者在裡面受到了迫害,要是不打開,他就會一直在裡面受苦。對後人來說,這也是一種不敬不孝。”
“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棺材打開,找一個正當的理由?”
“明天不是要請來做法事的人嗎?我們要求他們打開棺材。”我說,“我相信有經驗的法師,都會先檢查遺體,才能放心下葬。”
“萬一那法師跟他們是一夥的呢?”易揚問。
初夏的天還是有些悶熱,我想起易遠洋要在家裡停放三天才下葬,於是有了主意。
“師父,老爺子的遺體在家裡停放三天,這個天氣是不行的,必須要加製冷措施,要不就是換冰棺,要麼就是在棺材裡放冰袋,你看這兩個辦法到底哪個好?”
易揚眼睛一亮:“當然是換冰棺好!”
易揚立刻打電話聯繫冰棺,要對方連夜送來。
我們好歹是鬆了一口氣,這個理由名正言順,易遠志也無法阻攔。
易帆打完電話回來,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好像一場暴風雨即將爆發。
“怎麼了?”易揚問。“大伯果然和我們的對手有關係。”易帆說,“他跟明正集團來往頻繁,這一次明正集團就是跟我們競爭最激烈的一個。他在這個時候跟對方來往頻繁,不斷和對方的高層通電話和聚會,哥,我沒想到他竟然
就是一個內鬼!爸爸的事那麼蹊蹺,他不讓我們看遺體,爸爸一定身體有問題,他是被害死的!”
“稍安勿躁,易帆。”易揚說,“棺材沒有打開事情沒有調查出結果之前,我們自家人先不要內亂。”
“好。”易帆忍著氣說,“如果查出來他跟這件事情有關係,我希望落葬的時候是兩口棺材!”
“易帆,你說話太惡毒了。”易揚說,“不要衝動。”
兄弟兩個說下去有可能要吵起來,我藉機讓易揚去上香,把他們兩個隔開。
兩個小時後,冰棺運來了。
搬運的響動驚擾了整個院子的人,不大一會兒院子裡的人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