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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未動手,對方就已宣戰。”易揚嚴肅的說,“浩子,就讓白靈和風子玄做二十八宿,我們兩個,重新做一個陣法!”
正文 第107章 勾魂鉤子
第107章 勾魂鉤子
“看到了嗎?胡郎中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他是被人掐死的。”易揚一邊檢查胡狼主的遺體,一邊說。
“是誰在村里這麼明目張胆的殺人了?”我很震驚,自從林大勇用刀砍死黃海之後,村子裡明明暗暗的出現了幾起殺人事件,最近的有向師爺殺了柳木匠和蔡婆婆,現在又有人殺了胡郎中。
小小的林家村,好像是一個亂世江湖。
我扶著胡郎中,他懷裡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我的胸,我用手探去一摸,一個東西哐當一下就掉在地上。
這是一個帶著鉤的鐵器,後端的柄很細,前面有一個尖尖的鉤。
“這是個什麼東西?”
易揚把這個鐵鉤撿起來,仔細看了看,一聲嘆息:“胡郎中原本也是要去村小幫我們的,他的動向被對方知道了,所以他遇害了。”
“他也會去村小幫我們,你是怎麼知道的師父?”
“這個鐵鉤有來頭,它是舊時鄉村郎中用來給婦女墮胎用的東西。”
“天啦,這個東西是利器,他們咋忍心對付小孩!”
“如果嬰兒掉下來是活的,這個鐵鉤的另一端就插進嬰兒的太陽穴,嬰兒來不及叫一聲就會斷氣。所以這個鐵鉤又叫勾魂鉤子,上面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不知道沉澱了多少怨氣,這個東西在夜裡會發出小孩的哭聲,是對付鬼嬰兒的利器。胡郎中,借你的寶貝一用。”
易揚的話說得我心驚膽戰的,胡郎中知道了張可欣懷了鬼胎的事情,準備應對卻遭遇不測,說明我們今晚的行動,對方早就做好準備了。
那麼白靈的“二十八宿”,不只是輕敵,而是太幼稚了。
我們等了一會兒,胡郎中的兒子胡瓜回來了,他背著一竹簍新鮮的草藥,興沖沖地倒在院子裡。
“爹,我把你要的草藥都弄回來了!”
胡瓜一腳跨進藥房,看見屋裡的情景,愣住了。
“爹!”
他慘叫一聲撲過來,從我的手中把胡郎中接過去,抱在懷裡嚎啕大哭。
我忐忑不安,胡郎中死了,我和易揚在現場,我們兩個咋說得清?
而且胡郎中還是死在我的懷裡。
胡瓜一邊哭一邊查看他爹的身體,他雖然悲痛卻沒有亂套,很快就發覺了他爹脖子上的血痕。
“你們到這裡多久了?”胡瓜嚴厲的問道。
“十分鐘。”
“看這個血痕,我爹被害兩個小時了。”胡瓜抬起一雙淚眼說:“浩子,道長,你們要替我爹報仇啊!我爹可是為了林家村的人才死的。”
易揚輕聲說:“節哀吧!你都知道了?”
胡瓜指著外面那一堆草藥說:“那都是我爹讓我去采的,他把一切都告訴了我。他說今天晚上就要行動,去對付村小那個鬼。如果讓那個小鬼成器,那全村就要遭殃了。柳木匠家的一群雞鴨,明眼人都知道那不是野貓子吃的……我爹當然也看出來了,所以他著急要去收了那個小鬼。沒想到我就採藥的功夫,我爹……他就去了。”
“你離開之前家裡就你爹一個人嗎?”易揚問。
“是的。但是我在山上的時候,我看見有一個人往我們這邊走來,好像進了我們家的院子。”
“是誰?”
胡瓜猶豫了一下說:“是林南。對呀,我怎麼忘了林南是張可欣的男朋友,難道是他害死了我爹?我這就去找他!”
易揚沒有阻攔他,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剛走到門口,胡瓜又返回去,將他采的草藥全部裝進一個木盆里,倒上水泡著。
“那個鐵鉤子扔進去泡著。”胡瓜說。
我把那個勾魂鉤子扔進草藥水裡,它就像燒紅的鐵條扔進水裡一樣,頓時沸騰,冒起一陣白煙。
“這些藥材都劇毒無比,讓它浸泡七個小時,一鉤致命。”胡瓜說,“爹,我要用他的頭,來祭了你,才讓你下葬!”
胡瓜說的“他”,到底是說的林南,還是說的那個鬼胎?
我想起林大勇殺黃海的情景,血腥暴力,還歷歷在目。
我希望林家村,再也不要有殺戮了。
這個正月,林家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年死的人,都集中到一個月死了。
看樣子,災難還沒有結束。
到了林大友的家,林北在院壩里鋸木板,胡瓜二話不說,走上去就把他弄翻在地。
“胡瓜,你脹多了?有你這樣開玩笑的?”
胡瓜一把奪過林北的鋸子,將鋒利尖銳的鋸子口,壓在林北的脖子上,頃刻間,林北的脖子上血流如注。
“林北,把林南交出來!”胡瓜激動的說,“把那個殺人犯交出來!”
林北被鋸子壓著不敢動,脖子上的血滴落到地上,他顫聲問胡瓜到底咋了?
胡瓜手上一使勁,林北頓時疼得哭爹叫娘。
林大友聽見聲音從屋裡衝出來,一看這陣仗,操起旁邊的一根長木板就呼向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