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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個道理,偷別人的身體進入,讓別人的靈魂進入自己的病軀代替自己死去。”易揚說,“想不到這件事隔了幾十年,又一次的出現了!那說明那個給千千下詛咒的人,也已經出現了!”
“師父,那你報仇的機會來了!”我說,“我們順藤摸瓜,找到那個人。”
“浩子,找那個人是一定要找的。你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是誰要救林大勇,找人把林大勇跟葉永安互換了身份的?”
我想了想,林大志死了,林大勇的孩子還很小,三爺爺年邁,家裡一窮二白的,誰有本事去請人?
那就只有他了!
“師父,難道是強子……”我說,“強子怎麼會呢?他,他這個人挺老實的……怎麼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忘了強子是跟了誰?”易揚說,“他跟了秦公,等於是跟了向師爺,向師爺是鬼王,鬼王多厲害,你不是沒有見識過。”
“你的意思,向師爺就是那個施詛咒和做互換巫術的人?”
易揚搖搖頭:“不敢肯定,但確定跟他們有關,不然的話,林大勇不會被換出來。那個叫葉永安的男人,明天我們回城之後,就安排人去醫院找他,如果醒來的人是林大勇,這事就直接去找強子,那個施互換巫術的人,就找到了。”
我心裡沉甸甸的,強子去學法術,怎麼一開始就學壞了?
這偷人家靈魂讓人家替自己死去的事,那是喪盡天良的壞事。
他咋一出來就開始學做壞事了?
這樣學下去,萬一又變成了一個向修儒,那真是可惜了強子這塊好料。
風子玄像一陣旋風一樣卷了進來,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腦袋上沾了許多蜘蛛網,衣服還被撕爛了,臉上有一道紅色的血痕。
“怎麼了?”易揚站起來問,“讓我看看。”
“自己摔的。”風子玄一抹臉,憤憤的說,“跟那個人,跟著跟著就到了村小的舊址,不小心摔冬水田裡去了。”
我忍不住笑她:“你晚上眼睛不好使,田埂那麼寬,你能摔進去……”
“呸!你們林家村不光人欺負人,冬水田也欺負人,那田埂一踩就是虛的,陷進去了。”
易揚也被我們鬥嘴逗樂了,他笑著讓風子玄進去換衣服,讓我給她到一杯熱茶。
等她出來坐下,她也豪邁的一口喝光了茶水,開口就說:“易道長,我跟的那個人,還是我爺爺風四爺。”
“你不是說不是你爺爺嗎?”我問。
“那我說是誰?暫時就叫他風四爺唄,反正是我爺爺的皮……”
“等等!”我腦海里靈光一閃,怕丟失了想起來的事情,趕緊像倒豆子一樣說,“師父,我想起來了。風四爺這個事,不是被剝了皮,而是……”
易揚碰了碰我:“多嘴,讓風子玄說完。”
我往他臉上看了一眼,和他的目光對上,易揚這是不讓我在風子玄的面前說靈魂互換的事?
我剛才想說,風四爺的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這也跟林大勇和葉永安的遭遇一樣。
“易道長,你猜我在村小看見了啥?”風子玄神神秘秘的說,“說出來,准把你們嚇一跳。”
“我又沒跟你去,你看見了啥,我哪兒能知道?”易揚淺笑,“說吧。”
正文 第133章 墓地新娘
第133章 墓地新娘
“我悄悄的一路跟著風四爺,到了村小附近,我掉冬水田去了。等我爬起來,村小那裡就有了動靜,我跟過去,發現村小的操場上飄揚著黑白臉譜棋,黑燈瞎火之中,風四爺在台上唱戲。”風子玄連著一口氣噼里啪啦的說。
“風四爺在唱陰戲?”我問,“學校才建新址,還沒搬走。他這麼快就等不及了,占了學校唱戲?”
“不是陰戲,今晚又不是月圓之夜,唱什麼陰戲?台下沒有鬼票友,整個操場就沒有別的人。就風四爺一個人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風子玄說,“我爺爺雖然跟隨著游家班許多年,也組織過許多場陰戲,但是從來不自己唱戲。”
“你的意思是風四爺依舊不是你爺爺。”易揚說。
“對,我再一次確認這個人絕對不是我爺爺,我爺爺是老煙槍,聲音很短促蒼老,不能唱長音,可那個人在台上,聲音非常圓潤,唱得更是字正腔圓,動情的時候聲淚俱下,那一聽,就是資深的老戲骨。我想,這個人對游家班感情不一般啊。”
“那是自然。”易揚說,“他有沒有發現你?”
“應該沒有。他一個人沉醉著唱戲,時而哭時而笑,唱出來的東西我雖然能聽懂,卻連貫不起來,是將各種京劇的片段連著唱的。”風子玄說,“今晚他穿著的一身我爺爺隨時穿的短裝,要不是那聲音,我真想撲上去叫爺爺。”
“短裝?”
“是的,一身利索短裝,我爺爺也是喜歡這樣穿,把衣服裝進褲子裡,纏上腰帶。”
我想起我剛才下葬了藍蝶衣之後,在後面森林裡看見的那個男人,我追了一段跟丟了,也是一身短裝,莫非就是風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