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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還能拖二十年,也就是靠著釣魚城。
正是因為蒙哥的突然死亡,造成蒙古內戰,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為爭皇位開戰,而旭烈兀,別兒哥等人事實上獨立,使蒙古帝國的實力內耗嚴重,而且無暇對外擴張,才給了南宋足夠的時間來備戰,但如果說釣魚城之戰後的南宋還有機會翻盤,那真得就純粹是扯淡了,除非能在南宋內部來一場徹底革命,把那些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的廢物,統統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讓整個國家完全從奴家思想的束縛中掙脫,否則是絕對沒有任何希望的。
話說在南宋搞搞革命?
楊豐發現這好像也是很有誘惑力的。
他總得在這個時空給自己找點樂子,而他對玩腐儒的熱情一向不亞於玩胡虜。
這時候的南宋,最大的問題其實還是土地兼併,已經嚴重到連了賈似道都看不下去的地步,話說賈似道的確臭名昭著,可他是南宋這個垃圾堆里唯一能幹點實事的,公田法算是給南宋打了一劑強心針,雖然效果有限但好歹搶救了一下。
但想要南宋起死回生,那就不是一劑強心針能解決,必須得來一場大手術才行。
這就得換他上了。
這種事情除了他也沒人能幹,別說是賈似道了,就是宋度宗敢幹也免不了落水而死,這都是必然的結果,除了他這種淹不死的,沒人能幹這種事情,反正有他鎮壓著,而且還有差不多二十年的空窗期,這個期間蒙古人無暇南侵,正好可以給他一個讓大宋王朝脫胎換骨的機會。
“仙尊,不知仙尊何時啟程?”
王堅畢恭畢敬地說。
可憐他還不知道自己正在為大宋引入一個禍害。
“船何時備好?”
楊豐擺出神仙姿態威嚴地說。
“隨時可用!”
王堅忙說道。
這裡其實也有水師,釣魚城是一個真正的要塞,嘉陵江,涪江,渠江三條大江匯流,合成嘉陵江幹流在城南浩蕩東流,同時切割出一個十幾里長的半島,這就是釣魚城,而這裡和下游重慶之間聯繫就是水路,宋軍增援也是水路,但這時候下游黑石峽有在涪陵被呂文德擊敗後撤的蒙古水師,岸上有史天澤率領的蒙古騎兵,水師堵正面,兩岸騎兵夾江攢射,在黑石峽以東牢牢阻擋呂文德增援釣魚城的水軍。
呃,就是那個因為某包衣而臭名昭著的呂文德。
大宋目前軍事上的頂樑柱。
無論他還是王堅都是南宋上一個架海紫金梁孟珙的部下,而孟珙是岳家軍之後,其祖上就是楊豐在穿岳雲時候手下親信孟林,襄陽之所以在蒙古大軍進攻下幾乎半個世紀屹立,就是因為襄陽周圍全是當年岳飛安置屯田的岳家軍之後,這些人和江南那幫廢物們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不過這些人也已經實際上軍閥化。
呂文德的確是南宋目前軍事上的頂樑柱,但呂家也實際上成了襄陽之主,他們兄弟掌握襄陽一帶的軍政大權,呂文德死後由他堂弟呂文煥接班,不過好在即便是軍閥化,他們也沒辱沒自己的祖宗,依舊牢牢為大宋堅守著最至關重要的屏障,直到最後蒙古人動用了巨型的配重投石機。
而楊豐的下一站,就是打通黑石峽,和下游呂文德完成會師。
“那還等什麼!”
楊豐把手中羊腿一扔。
“走,殺韃子去!”
他亢奮地吼道。
第496章 華夏斬艦刀
合川東山黑石峽。
三艘宋軍戰艦三角排列,在滔滔江水推動下急速向前。
正中前方戰艦甲板上,擺放一張鋪著虎皮的太師椅,楊豐一臉倨傲地端坐其上,在他背後豎立著蒙哥的九斿白纛,而在九斿白纛後面是巨大的戰鼓,一名膀大腰圓的鼓手赤膊不停揮動鼓槌,悶雷般的鼓聲在峽谷間迴蕩,而在兩旁稍微拖後的兩艘戰艦上各有一面同樣的戰鼓,鼓手也在不停地擂動,三艘戰艦就這樣一往無前地直衝前方。
在他們前方是一支龐大艦隊。
至少超過五十艘戰艦在幾百米寬江面上逆流而上。
這是後撤的蒙古水軍。
統帥是都元帥紐璘,蒙古貴族,祖上是鐵木真的親衛,之前就是他率軍攻下西川,他此前按照蒙哥的命令,率領水軍順流而下越重慶至涪州,並且在涪州以浮橋鎖長江,但夏季江水暴漲沖斷浮橋,接著又被呂文德猛攻沖開防線,他不得不率軍後撤,並且在重慶江北區的銅鑼峽和呂文德持續激戰,但卻在呂文德和重慶守軍夾擊下潰敗,最後不得不收拾潰兵後撤合川,並且與史天澤合作在黑石峽擊敗援救釣魚城的呂文德。
但現在隨著蒙哥被殺,一切都失去意義了,釣魚城下的各軍都已經開始撤退,史天澤率領岸上騎兵也已經撤退,他率領水軍同樣得後撤。
他後撤必須得過釣魚城。
然後和順流而下的楊豐迎頭相撞。
“仙尊,請用茶!”
一名十六七歲的秀麗少女,端著茶杯小心翼翼奉上說道。
這就是楊豐的便宜義妹,名字叫做藍小玉,也是逃難到釣魚城的,跟他這身體的本主估計也就是個情哥哥情妹妹,兩人逃難中結識也算相依為命,他這身體本主當兵賺軍餉養她,以後哪天也就滾床單了,很顯然這小子也是有遠見,知道儘早儲備冬糧,但現在也就便宜楊豐了,這小姑娘還是很秀麗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