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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必須出城。
“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豐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承恩說道。
“陛下,您應該說朕,您是當今聖上,咱大明皇帝,您是這天下之主四海至尊,奴婢伺候了您一輩子,奴婢當然知道這些了。”
王承恩趴地上說道。
“起來吧!”
楊豐滿意地說。
老王這種人是最懂事的,他所有一切都是和崇禎綁在一起的,那麼只要崇禎活著,其他東西都不需要在意。
“陛下,您剛才說殺出去,您不去見太祖皇帝了?”
王承恩問道。
“朕已經見過了,太祖皇帝責朕不肖,輕棄天下,故命朕返回重整旗鼓,再與那逆賊血戰到底,縱然血灑沙場,亦不負宗廟社稷,你願意與朕一道殺出這北京城嗎?”
楊豐說道。
“奴婢誓死追隨陛下!”
王承恩再次跪倒說道。
“好,先看看咱們的武器。”
楊豐說完看了看周圍,忍不住又憂鬱了一下,他的武器是一把劍,估計是崇禎的佩劍,再就是一把刀,應該是王承恩的,居然還有一件高科技產品,一支雕琢精美的古老燧發槍,很顯然這也是王承恩的,崇禎肯定不會親自扛著火槍扣扳機,而這三樣加起來就是他的全部武器,他需要依靠這些,另外還有一個肯定不可能有東方菇涼實力的王公公殺出北京城,而他的敵人是十幾萬大軍。
“坑爹哪!”
楊豐在心中再一次發出悲憤地吶喊。
坑爹也罷,不坑爹也罷,反正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不想被永遠困在這個時空,那就乾脆豁出去拼死一搏,想到這裡他拿起那把劍,惡狠狠地砍向那棵足有腰粗的老槐樹,迎刃而斷的奇蹟並沒有出現,就聽見一聲詭異的金屬斷裂聲,那劍身在砍入樹幹近五公分深之後,被他的力量和樹幹阻力直接扭斷,他手中只剩下了一個帶斷茬的劍柄。
旁邊王承恩倒吸一口冷氣。
“瑪的!”
楊豐無語地把劍扔在地上。
“走!”
他背著手向煤山下走去,不過沒走幾步就停住了。
走?
往哪兒走呢?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向東奔天津轉而南下,離你最近的是劉澤清所部,他在臨清,然後繼續南逃去南京以皇帝身份對抗入關清軍,但這條路有危險,因為無法保證這時候順軍是否控制了南下道路。第二是向北奔山海關,這時候吳三桂正南下救援北京,你可以和他在中途遭遇,好處是沿途基本沒有危險,但以後就只能被困在山海關了。”
那女性聲音說道。
“你叫什麼?”
楊豐問道。
“你想怎麼稱呼都行。”
女性聲音說道。
“叫小倩吧!”
“你是說我像鬼嗎?”
“難道不像?你真不能給我送一把加特林機槍來嗎,你看連六十年代的美國電視劇都能,難道你還趕不上六十年代美國人的腦洞?”
“很難,首先我必須給你找到加特林機槍,第二我還必須耗費巨大的能量先建立起臨時的蟲洞,第三兩個宇宙的時間並不同步,也就是說哪怕我花一天時間給你找到,估計那時候你也已經不再需要了,總之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至少在目前可能性不大。”
“我很想弄死你!”
“首先你得回來,所以你現在最好考慮眼前,那麼眼前你準備做何選擇?”
“這還用選,當然是去找吳三桂了,你是覺得劉澤清靠譜還是吳三桂的關寧鐵騎靠譜?”
“那麼吳三桂若降清呢?”
“降清?”
楊豐憂鬱了一下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他可不想去跟南明那幫貨混在一塊兒,說不定沒等清軍殺到他就先被氣死了,再說就他跟王承恩有沒有能力活著走到臨清還難說呢,這時候北京周圍已經完全落入李自成之手,誰知道沿途多少圍追堵截,雖然投吳三桂要冒後者降清的危險,但奔山海關的路上還沒順軍,而且吳三桂是在唐山得知北京城破,這樣半路上就能遭遇,而劉澤清卻在臨清,唐山和臨清哪個更近這就不用說了。
而且說實話,吳三桂怎麼也比劉澤清靠譜,關寧鐵騎至少打仗是沒得說,至於劉澤清那都是些什麼爛貨啊!
他投吳三桂的確要冒老吳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危險,但他投劉澤清,難道就沒有被後者拿來當見面禮獻給李自成或者是清軍的危險了?就算沒有這危險還有被老劉當漢獻帝的危險呢,總之這時候投誰都不安全,江北四鎮除了一個給李自成帶了綠帽子別無選擇的高傑,剩下哪一個都他瑪是牆頭草。
但高傑此時在澤州。
那個方向是他無論如何也投奔不過去的。
至於以後……
以後再說吧!
老吳那也不是一開始就想降清的,他手下無論軍民都是和清軍仇恨頗深的,他那位置夾在李自成和清軍中間,肯定得選擇一個投靠,相比起李自成,很顯然和他打了多年仗的清軍,讓他感覺更靠譜一些,但如果這時候崇禎逃到他的軍中,那麼老吳是否降清就兩說了,如果崇禎堅決不降清的話,那麼老吳再要降清就必須冒做反賊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