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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八里橋戰場上,英國人的錫克騎兵碾壓科爾沁騎兵一樣,在後面那些步兵憂傷的目光中,一隊隊排著密集陣型,端著長矛如同波濤般波次衝擊的騎兵,也在瞬間淹沒了正在潰逃的八旗滿洲騎兵,一支支帶三角旗的丈八長矛在後者遙不可及的距離,不斷刺穿他們的身體,把他們釘死在戰場上。第一次遭遇這種對手的八旗騎兵根本沒有任何反擊能力,原本就被開花彈轟得一片混亂的他們也只能在混亂中等待死亡,狂奔的戰馬上一名名黑衣騎兵矯健如虎般亢奮地衝殺,長矛折斷就拔出他們的直刃馬刀,同樣如長矛般不斷刺穿八旗騎兵的身體,甚至還有人拔出短槍近距離把對手轟落馬下。
可以說轉眼之間三千八旗騎兵就瀕臨覆滅了。
不過這時候他們的救星到了。
因為他們的拼命逃跑終於獲得了成功,他們進入了棲霞山上那些重炮的射程範圍。
“不自量力!”
楊豐看著遠處山頂炮台上噴射出的火光冷笑道。
就在同時六千斤重炮射出的實心彈打在騎兵二旅中間,雖然距離遠沒有什麼太大的精度,但兩枚炮彈仍然瞬間造成了十幾名騎兵的死傷,不過殺得酣暢淋漓的徐輝和他部下騎兵根本沒受影響,繼續橫掃潰敗的八旗騎兵,而棲霞山炮台上,那些清軍炮兵則匆忙為他們的重炮重新裝彈,可惜這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就在同時他們頭頂的正上方,一個巨大的光門已經出現。
“犯我華夏者,死!”
楊豐手中陌刀一舉,很是誇張地吼道。
下一刻那光門中一道發黃的激流瞬間傾瀉而下,在炮台正中濺開一片翻騰的浪花,就像爆炸的衝擊般向四周擴散開,所道之處一片鬼哭狼嚎之聲,就仿佛那水流是燒開了般,所有沾上的清軍無不慘叫著拼命地四散奔逃,甚至不顧一切地跳下炮台,但從炮台上流淌出的水流依然從他們的頭頂澆下,然後那些清軍士兵帶著身上燒出的白煙慘叫著倒下……
這是硫酸。
這就是守著一座海港的優勢,夏威夷的碼頭上,每天都有無數滿載各種物資的巨輪,小倩就像在超市的貨架前一樣,可以隨意地為楊豐挑選他喜歡的東西。
數十噸硫酸解決了棲霞山炮台。
然後那三千八旗騎兵的命運也就基本上註定了。
不過這時候,另一支清軍到達。
這是從湯山寨來的步兵,整整一萬推著盾車,推著劈山炮,扛著抬槍鳥銃長矛的綠營步兵。
“步兵三旅迎敵!”
楊豐陌刀一指說道。
右翼的步兵三旅旅長韓林立刻指揮其部下列陣,而綠營步兵在距離他們一里外同樣停下列陣,但棲霞山下綿延的八旗死屍,卻讓這支綠營失去了進攻的勇氣,連八旗騎兵都被踩著打更何況他們,一萬綠營立刻擺出防禦的姿態,用盾車組成盾牆,同時將一門門大炮向前推出。但玩這個他們可差的遠,就在清軍列陣同時隨著韓林的軍刀一指,他的三十門大炮同時發出了怒吼,經過了鏜床加工,擁有帶測距儀的望遠鏡,還有全套射擊參數表的聖教炮兵可是打得很準,僅僅一輪炮擊就打掉了清軍四分之一的火炮。剩餘清軍火炮匆忙開火,一里的距離超出他們的瞄準能力,只有一枚炮彈奇蹟般打在聖教軍線列上,但清軍綠營不過是些劈山炮和子母炮,也就是弗朗機炮,這東西打一里後炮彈的威力就是悲劇。
這枚炮彈只打倒了一名士兵。
不過仍舊讓其他士兵有些混亂,畢竟他們是第一次實戰。
“鎮定,前進!”
韓林軍刀一指吼道。
既然清軍不敢進攻,那他就主動進攻好了。
排成線列的步兵隨著身旁軍官的喊聲,伴著鼓點立刻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那些各級教職軍官在他們中間不斷鼓舞士氣,背後的大炮依然在不斷開火,輕便的營屬炮則伴隨前進並且很快在一處新的陣地架好,而步兵肩扛著槍以橫隊繼續向前,偶爾有炮彈落在他們中間,造成零零星星的傷亡,但其他人的腳步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靠著對他們背後仙尊的信仰,還有那些教職軍官的鼓勵,這些初上戰場的士兵們正在逐漸適應戰爭。
而清軍的火炮數量正越來越少。
加工過炮膛的青銅拿破崙可以在一千碼擊中穀倉,六百米距離精度就更高了,三十門炮以不到一分鐘一輪的速度很快清理掉了清軍火炮。
綠營其實沒有太多大炮。
旗人始終防著他們,在裝備上綠營和八旗不是一個級別,當年康麻子甚至特別下旨禁止綠營自己造子母炮。
後來一個他器重的綠營總兵上三次奏摺請求,他才不情不願地同意後者造,但特意明確了只准這個他信任的總兵自己使用,禁止給別人用,連在明軍中後期都已經證明了是雞肋的弗朗機都如此,更何況是其他更好的大炮。這些綠營總共就幾十門弗朗機和小的劈山炮,後者打散彈為主,根本不是打實心彈的,這樣的火炮怎麼可能贏得同大拿破崙的對射,當聖教步兵進入三十丈距離時,清軍已經沒有一門大炮可用了。
但韓林並沒有下令開火。
雖然鋼管燧發槍精度要超過英國人的熟鐵管,但三十丈仍然沒多少精度可言,畢竟這是滑膛槍而不是線膛槍,另外他的步兵三旅是後組建,實際上僅僅成軍不到兩個月,士兵的射擊水平和步兵二旅那些訓練大半年的也不是一個級別,既然這樣那麼就繼續拉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