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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仔細算,清軍目前情況也的確和二戰末日軍差不多,精銳的青壯年都被隔絕在外,日軍精銳被隔絕在南洋,清軍精銳被隔絕在關內,剩下老家都只能拼湊老弱病殘來防守。
既然這樣……
那就趁他病要他命!
趁著關外清軍山窮水盡,直接向瀋陽進攻!
明軍在錦州和廣寧還有四萬大軍,都是過去多次跟著皇上血戰沙場的精銳,而且還有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和迫擊炮,他們完全可以只留下一萬警戒後方的蒙古人,然後剩餘三萬向東進攻,張名振部下還有整整一萬水軍,另外黃蜚所部還有兩萬雜牌水軍在登州,由他和張名振匯合,再加唐鈺的陸路,合兵水陸六萬攻牛莊。
而蕩寇旅,再加上由唐鈺的弟弟唐銓指揮的左翼第四鎮,由楊豐親自指揮向北,目標直指海城,最終三路大軍會師於牛莊海城再繼續向北攻遼陽。
直至瀋陽。
不過他還需要面對一個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吳三桂能不能在冀東再次頂住多爾袞,可想而知一旦他攻瀋陽,那麼多爾袞肯定全力向冀東進攻,而且這一次那些士紳也不會再三心二意,也就是說那三十萬綠營肯定要加入進攻的行列。
這樣吳三桂那裡就危險了。
第093章 分化瓦解
不過在繼續向北進攻之前楊豐還得先把蓋州拿下。
這是進攻的基地。
這座小城的一千守軍當然不值一提,可加上近万旗人老弱婦孺就不太簡單了,可不要小看老弱婦孺,真到了拼命的時候老弱婦孺也一樣會變成戰士,這一點江陰百姓就是很好的例子,只有蕩寇旅四千人,而且還得留下一部分堵青石關的情況下,輕鬆攻克蓋州可不容易,真要死傷個一兩千,那向北進攻就完全可以說是扯淡了。
“陛下,臣以為對於這些逆民應區別對待。”
他的嚮導官劉成說道。
“區別?如何區別?”
楊豐問道。
“建奴以旗分民,但旗下並非都是建奴,滿州,蒙古,漢軍各自分別,這是旗人,但旗人之下又有包衣,若以旗人為主子,那包衣就是主子的家裡奴僕,平時供養伺候主子,戰時輕壯為兵編入包衣營,其構成複雜,多系野豬皮初起在遼東征戰之時俘虜或購買的,這是旗人的親信家奴。另外還有一類為尼堪,此語原是他們稱呼我漢人的,但實際又有區別,其中有台尼堪,可以將其直接視為建奴就行,這是最初投靠建奴的,除極少數做了包衣,其他絕大多數都是正身旗人。還有則為尼堪和撫順尼堪,這兩類相近,都是早期投靠建奴的,但晚於台尼堪,故此這兩類除極少數為正身旗人之外,絕大多數都是包衣,還有最下等為阿哈尼堪,也就是純粹的奴隸,這個是前些年關外大戰之時,被他們擄掠的遼東百姓,在建奴裡面身份低等受盡欺凌。另外還有朝鮮人,他們的身份不同於尼堪,除少部分為正身旗人外,絕大多數都是八旗滿州的包衣,但他們多數都是之前建奴攻破朝鮮之時擄掠的平民,對建奴其實也沒什麼忠心可言。”
劉成說道。
“那又如何?”
楊豐問。
“回皇上,旗人是肯定不能赦免的,無論滿蒙漢都死有餘辜,但包衣或可另外考慮,畢竟有主從之分,比如包衣殺其主而降者,完全可以視為將功折罪,至於阿哈尼堪就更不用說了,只要陛下肯赦免他們立刻就會倒戈,而那朝鮮包衣若陛下賜其漢民身份,允許他們繼續世代居住原地,並將其目前所耕種土地賞賜他們,或者願意也可返回故土,那麼他們同樣會倒戈的。”
劉成說道。
“有道理!”
楊豐點了點頭。
很顯然這個小劉同志也是心腸歹毒的,他那個包衣殺其主視為將功折罪的想法,無疑就是在慫恿那些包衣賣主求生,這個問題實際上在廣寧時候就已經需要面對了,但廣寧城到最後那些旗人把值得赦免的都吃光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麻煩著甄別。
“傳旨,曉諭蓋州之民,但為建奴語阿哈尼堪之良民,往日朝廷之軍保護不力,致其為建奴擄掠而不得已附逆,其責在朝廷而不在其等,切勿助紂為虐,自取滅亡,有歸降朝廷者,一概既往不咎,所耕種之土地,皆收歸皇田賜其耕種,除繳納田賦外,只需繳納一成地租即可。而為旗人之包衣者,雖亦情有可原,但其跟隨建奴作戰已屬大逆,故可允其將功折罪,但有包衣以旗人首級歸降者,可免其死罪歸入內廷奴籍,為朕修陵以贖前罪。惟旗人罪在不赦,除女人與低於車輪之孩童外,其他一概殺無赦!”
緊接著他說道。
這樣就可以了,他就不信那些包衣和奴隸們都願意給野豬皮家族殉葬,那些被擄掠的漢人奴隸,這個直接解放為良民,然後又是一支忠心耿耿的力量,至於那些包衣,這個正好以後留著修金字塔,話說他那個大金字塔也該開始籌備了,反正僱傭老百姓還得花錢,讓這些包衣們當苦力又不需要花錢,就是這地點還需要考慮一下。
“若有建奴冒充漢民呢?”
他突然問道。
“陛下多慮了,那建奴和咱們的長相頗有不同,雖然粗看都差不多,但熟悉他們的人一眼就能分出其樣貌,這建奴自稱是女真後裔,實際是胡扯的,女真早就被蒙古殺光了,他們是北海嶺北一帶南下的生番,實際上和索倫人同源,只是他們南遷後受我華夏影響多少開化了些,自己給自己加了個女真後裔名頭,反而把索倫人視為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