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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樣了。
至於花費這個就不值一提了,乾隆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提款機,他養了幾十年的肥豬不就是防備這一天?和中堂那裡可就不缺銀子,乾隆寵信他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皇上自己不好出面賣官鬻爵斂財然後由他當代理嗎?實際上整個八十大壽所有花費全都是和中堂掏的,甚至不只這次八十大壽,之前的軍費很大一部分也是和中堂掏,而作為和中堂忠心耿耿的回報,他被破例晉封郡王,成為大清百年來第一個活著的異姓王,話說和中堂現在可是如日中天,嘉慶沒了,福康安在南京修金字塔,就連討厭的劉墉都被趕到揚州了,那聖眷之隆也是古今罕有。
而且乾隆還下旨,有奪回江寧剿滅長毛妖者封王。
呃,長毛妖就是滿清方面對聖教徒的稱呼,畢竟這時候聖教控制區都是剪辮子的,而剪了辮子以後的髮型並沒有什麼強制性規定,甚至聖教軍為了方便都是寸頭,民間剪得早的都挽了髮髻,剪得晚的直接包頭,從外觀上的確和太平軍差不多,而滿清方面同樣也如後世一樣,把聖教軍蔑稱為長毛妖,話說那些大儒們一個個頂著豬尾巴怒斥挽髮髻的長毛妖的場面,那也是相當的有畫面感。
有了忠襄郡王的銀子,這場壽辰也就一如既往的氣派了。
“這京城真氣派啊!”
崇文門外一名擔著擔子進城賣棗的商販,仰起頭看著面前高聳的城門樓,一臉鄉下人的震撼自言自語。
“瑪的,還不快走?”
守城門的八旗士兵隨手從他腦袋上拿了入城稅,一邊罵著,一邊兩手一抄從一個筐子裡捧出一捧大棗。
那商販帶著憨厚的笑容,擔著擔子就這樣走進了內城,就在走出崇文門的一刻,他拿起肩頭毛巾擦了把汗,以最快速度鑽進街旁一間小藥鋪,因為旗人除了做官當兵不准做其他營生,所以內城有大量漢人商鋪,畢竟那些旗人老爺得有人伺候,他們不可能走十幾里路去趟茶館吹牛皮,就在小販走進藥鋪同時,裡面的一名夥計小心翼翼看了看他身後,迅速將他帶進了後面,放下擔子後以最快速度倒下棗子,從竹編的筐子底下掀開夾層取出一包包油紙包裹的火藥和彈丸。
而在此時這間製藥的小院裡已經有了十幾名各種小販,一個個蹲在地上悠閒地喝著茶,旁邊是他們已經空了的擔子,兩名藥鋪夥計正在清點他們帶來的彈藥。
“老吳還沒來嗎?”
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走進來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李二已經去接了。”
一名夥計抬頭說道。
而就在此時西直門處,一名家奴模樣的年輕男子,正怒沖沖地衝著守門士兵吼道:“這是和親王府要的上好泉水,你們那髒手碰了,王爺還怎么喝?”
那守門士兵尷尬地縮回手。
而他手下是一輛木製水車,這是從玉泉山往城裡送水的,達官貴人們肯定不會喝城裡的井水,雖然這東西平常都不會檢查,但誰叫今天的日子特殊呢!當然,讓王爺喝了他們髒手碰過的水同樣不行,那士兵陪著笑臉後退一步,那家奴哼了一聲帶著送水的車夫一起直接進了城,很快便消失在街巷中。半小時後他們重新出現在了那間藥鋪的後門,迅速駛入了藥鋪中,那年輕人急忙迎出,以最快速度放出裡面的泉水,然後從木桶底下拿出一支支最新式的燧發槍,那些早就等待的小販迅速上前接過槍然後擦裡面的水。
“林老大!”
一名夥計帶著一個小太監打扮的走過來對年輕人說道。
“怎麼了,小安子?”
聖教順天教長林清疑惑地說。
“林老大,徐公公說酉時整他在東安門接應,不過西安門那邊恐怕還有點麻煩,他只能說盡力而為,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強攻。”
小安子說道。
“知道了,去,通知其他各處兄弟酉時動手!”
林清對那夥計說道。
後者立刻轉身離開出了藥鋪向北到了一處院門,敲開門后里面一個男子探出頭。
“酉時,東安門。”
他說道。
那男子點了點頭。
那夥計和他身後院子裡正走過來的幾名男子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向前走去,他後面那男子縮回頭,房門緊接著關閉,而那夥計向西沿著皇城城牆過了什剎海,轉到附近煤廠,一群正在幹活兒的苦力抬起頭,一個小工頭模樣的迅速上前。
“酉時,東安門。”
夥計說道。
工頭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一輛新到的運煤大車停在了煤堆旁,幾名苦力迅速跳上車開始卸煤,那夥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忙碌,很快兩名苦力一低頭,從煤炭底下抬出一個木頭箱子,下面的苦力接過去,以最快速度送進旁邊一處亂糟糟的工棚里,剩下的則恍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幹活兒!
“麻利點,別耽誤了府里用!”
這時候一名旗人走過來站在不遠處趾高氣揚地喝道。
“福爺,小的給您請安了!”
那夥計上前笑著打千兒說道。
“王順啊!”
那旗人高傲地說。
“福爺,上次那藥用著還好?”
夥計問道。
“還行,等會兒再給我送一副,晚上還得跟著公爺去宮裡當差,我怕撐不住這一晚上。”